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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這些密謀者又作了另一次嘗試。3月20日午夜時分,在柏林“艾登飯店”的客房內,施拉勃倫道夫將這包塑膠炸藥交給了克魯格的情報主任魯道夫·克里斯多夫·馮·格斯道夫上校。他的任務是自殺性的。希特勒將參加次日在柏林軍械庫舉行的“英雄紀念日”的慶祝活動。他將趁機接近元首,將希特勒和自己炸成碎片。
次日,格斯道夫穿著大衣,左右口袋裡各裝著一枚炸彈,出現在軍械庫。上午11時,希特勒來了。在聽了柏林交響樂團演奏的布魯克納的一段作品後,元首便在裡院作了一次簡短的演講。當元首前往大廳觀看從俄國繳獲的戰利品的展覽時,格斯道夫將手伸進左邊的口袋把英制引線的酸囊卡破了——至少需要10分鐘才能引爆。陪同希特勒的有希姆萊、凱特爾、戈林,以及十來個其他隨從人員。這位未來的殺手輕意地靠近了元首左邊。
施蒙特曾對格斯道夫說過,元首將參觀展品半小時。不料,元首對展覽興趣不濃,不到5分鐘便出了大樓,使格斯道夫驚得目瞪口呆。緊跟希特勒出去,這已是不可能了,而他只有5分鐘去處理導火線,且不能被發現。他擠開一條路,進了一條走廊,找到了一個男廁所——幸好,裡邊沒有人。他匆匆將口袋中的引線取下,在預定發火前數秒鐘,將它扔進便池,用水將它衝了下去。他帶著炸彈離開了大樓。
對這兩次要取希特勒的命的嘗試,蓋世太保雖未曾懷疑,卻疑心陸軍裡盤踞著不少賣國者。15天后,他們在陸軍司令部逮捕了漢斯·馮·杜那尼。奧斯特雖然及時毀滅了罪證,過了不久也被逮捕。密謀者不但失去了一個幹練的領袖,而且也失去了彼此間的聯絡,以及與西方的任何友人通訊聯絡的最佳方式。
(3)4月上旬,希特勒及其隨從登上了開往貝希特斯加登的火車。因為“狠|穴”的環境陰鬱,到貝希特斯加登稍事休息,這是頗受歡迎的。這雖是個冬夜,但天氣不冷,天空也晴朗。要離開拉斯登堡被大雪覆蓋的森林,特勞德爾·亨姆普斯卻也頗覺難過,但一想到未來的經歷,她又高興了。火車上有著各種各樣的設施,包括一節特掛車廂,裡邊可洗澡,既有噴淋,也有盆塘。車上的飯菜也非常可口;坐椅還可變成舒適的床。次日上午,當列車靜靜地朝目的地賓士時,她不禁想起了帝國的其他火車——沒有燈,沒有暖氣,旅客們飢寒交迫。有人前來請她與元首一起進午餐,打斷了她的思路。次日早晨,與她一起吃早餐的並不是日前的那些顯貴,而是僕人和秘書。他們議論的是愛娃·勃勞恩——她將在慕尼黑上車。在他們的心目中,她是“貝格霍夫裡的夫人”;所有客人也都接受了這個稱謂,但裡賓特洛甫、戈林和戈培爾三人的老婆除外。裡賓特洛甫的老婆,自持雍容華貴,對她不予理睬;其餘兩人則公開對她嗤之以鼻,雖然元首曾請求待她以禮。
有位年長些的秘書領著特勞德爾在貝格霍夫轉了一圈。她們是從元首起居的二樓開始參觀的。過道兩邊的牆上掛滿了老派畫師們的傑作;過道上還裝飾有漂亮的雕塑作品和華麗動人的各式花瓶。特勞德爾暗想,一切都那樣奇妙,又都那樣陌生和自然。由於元首仍在夢中,四周鴉雀無聲,一片死寂。在一扇門前坐著兩條短腳粗捲毛的蘇格蘭黑狗——是愛娃的愛犬施達西和尼古斯。下一間便是希特勒的臥室。這兩間臥室透過一大浴室彼此相連;顯然,他們暗中過著夫妻生活。特勞德爾被領至樓下的大客廳。這客廳僅以一大型絲絨簾子與那個以畫作窗而著名的房子分開。廳內的裝飾雖然豪華,那個高市林絲簾雖然漂亮,鋪的地毯雖然很厚,她卻也有一種冷漠的感覺。居住條件遠比“狼|穴”優越,她卻周身不舒服。在這裡,她雖是個客人,但她來此並非自願,而是個僱員。
在貝格霍夫,日常工作雖然千篇一律,倒也有點費力。希特勒的中午彙報會從不在下午3時前結束,最後一個軍官通常要在4時才離去。只有在此時,元首才進入客廳——飢腸轆轆的客人們就在那裡等候。好像通了訊號似的,愛娃便及時出現,陪同她的是那兩條又蹦又跳的小狗。希特勒首先吻愛娃的手,然後才向眾人致意、握手。肩負戰爭悲劇重任的國家元首,突然變成了殷勤好客的快樂的主人,這實在令人感到意外,也有點兒滑稽可笑。事實上,在私生活方面,他與一個成功的商人相差無幾。
男賓們稱愛娃為“尊敬的小姐”還得微微鞠躬;女賓們則稱她為“勃勞恩小姐”有些人似乎很親密,特別是她中學同學赫爾達·施奈德。一見面,女賓們便開始談論孩子、時裝和個人的私事。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