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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沒再看他,對其他大臣說:“今日之事封口,活著的刺客教給有司定罪,今日都保駕有功,回頭朕有賞。”
兩邊大臣同時接旨謝恩,康熙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跟這時候跑來的梁九功說:“準備紙筆,朕親自給老祖宗皇太后和太子寫信。你找個妥當的人送去,別驚著老人家了。”
梁九功彎腰退了出去,顧問行抱著被子蓋在了康熙的身上。
鄂倫岱沒走,他拄著劍跟康熙說:“索老三就是糊塗蟲!”
索額圖在家排行第三。
康熙聽了沒說話,索額圖可不糊塗,他只是拱衛太子太用力了。康熙明白索額圖一方面是真的怕再有人刺殺,另一方面無時無刻不在給太子在百官前面樹立好形象,抓住機會就做,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去做。
只是他如今年輕,太子年紀也小,他和索額圖的想法一樣,太子必須英明神武,必須比前明的太子更像個太子,要讓漢人們心服口服才行。對索額圖的那點心思覺得沒什麼,他有外祖佟家做臂膀,自然也想讓赫舍里氏做太子的臂膀,要是赫舍裡不給太子出力,康熙才容不下他們。
所以康熙聽了鄂倫岱的話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別說的那麼難聽,索額圖怎麼說也是和你阿瑪一輩的人,你知道人家是怎麼說你的嗎?”
“奴才坦坦蕩蕩,又不藏著掖著,人家想怎麼說都行,不跟佟國綱似的,就是個求牌坊的貨色。”
佟國綱是他親爹,康熙聽他如此評價親爹,知道他們父子又鬧了,瞬間頭疼:“你們又為什麼鬧起來了?”
“他想弄死奴才給他那丫頭養的兒子法海騰地方。”
“你那張嘴能不能別那麼臭。你阿瑪就不是那意思!法海也是你兄弟!”
“法海不是丫頭小老婆養的?奴才哪兒說錯了?佟國綱慣會在您跟前裝好人,寵妾滅妻的玩意,我能不知道他!您就偏心他吧,早晚他弄死奴才了,您連個表哥都沒了。”
梁九功端著筆墨進來,康熙不想看見這糟心的表哥,立即說:“滾滾滾,明日別喝酒了,誰跟你似的,在乾清宮當值喝的醉醺醺的又吐又鬧還撒酒瘋。”這要不是有親戚關係,早幾百年發配寧古塔了。
鄂倫岱嗯了一聲,退後幾步出去了。
康熙趕緊提筆寫信報平安,事兒也不嚴重,他儘量寫的風輕雲淡,寫完封裝的時候跟梁九功說:“回去緩緩的說,千萬別讓老祖宗他們惦記。”
“是,奴才安排的人嘴嚴,不會亂說說的。”
康熙這才躺了下來,看到兩隻腳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又想起夢中海棠給自己找鞋。
他想著這事兒想了一個後半夜沒睡著,夢裡海棠扔給他兩隻鞋子,說逃命不穿鞋會紮腳,結果現在腳傷了,他越想越奇異。
對顧問行說:“叫梁九功進來,朕有話囑咐。”
顧問行到了帳篷門口跟小太監吩咐了幾句,沒一會梁九功進來了。
康熙想了一會跟他說:“你交代人,回去之後打聽了一下這兩日九格格的言行,務必打聽的清楚明白。”
梁九功心裡一動,立即答應下來。
梁九功的人回去之後先是去拜見了太子,太子得知康熙遇刺,問清楚後一起去了太皇太后跟前。
太皇太后的身體最近不好,小病不斷,先是胃口不好,好不容易胃口好了,又有了風寒,風寒剛好,覺得沒精神。
太皇太后和蘇麻喇姑說:“我的大限也到了,我聽見長生天在召喚了,也就這一兩年,早晚是要去見列祖列宗的。”
蘇麻喇姑就說:“您這是沒事兒做胡思亂想呢,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花花草草也不想那麼多了。”也就是蘇麻喇姑這個陪著她一起從科爾沁草原到盛京再到京城的人敢這麼說。太皇太后笑呵呵的就和她一起到院子裡走動,這時候太子和信差一起到了,太皇太后就在院子裡和太子說話。
因為說到康熙遇刺的事兒,別的宮人遠遠的站著,太皇太后和蘇麻喇姑聽著。
太皇太后聽了沒多大的觸動,滿人的皇帝下江南,沒人刺殺才奇怪呢。要是擔心刺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