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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就說:“沒事兒,他們要趕路了,往北的路沒那麼好走,你不如跟哥哥在這裡,過幾日咱們兄弟到處看看,來了這麼久哥哥還沒四處看過呢。”
弘陽嘆口氣,他心裡還是擔心父母的,就問:“大哥,我額娘他們要走,給他們準備些什麼行李?陝西那邊吃穿方便嗎?”
弘暉聽了哭笑不得:“你這是糊塗了?西安是通鐵路的,就是從京城送也就是四五天的功夫。你這一路就是從陝西走來的,怎麼?方便不方便你還不知道?”
弘陽一拍腦門:“我給忘了!弟弟在西安還吃了一頓羊肉泡饃,這麼說來我阿瑪又要吃到美食了。聽額娘說他這一路吃過來一點都沒胖。”
弘陽就說:“聽說他在雲南的時候吃胖了一些,就是走了這一路又瘦了。”
和弘陽充滿怨念不一樣,海棠和扎拉豐阿對去陝西很積極,三秦大地自古就充滿了傳奇,扎拉豐阿已經唸叨著到了西安要去各處懷古了。
弘陽和弘暉送他們出了成都,兩人沿著商路帶著大隊隨從前往陝西。自從鐵路通到了陝西后,川蜀的貨物出川的主要途徑就是走長江水路銷往湖廣,和走商路用火車銷往華北。
這一路上因為商隊很多,附近的客棧茶棚也有很多。
海棠看到路邊的茶棚突然想起當年自己第一次從青海回來,因為沒經驗路上準備得不齊全,整個隊伍都飢腸轆轆,走到京城附近餓得沒法子,衛隊衝進一家茶棚裡
面用人家的鍋做了一鍋煳掉的糊糊,她吃得很香甜。
那時候兄弟們還年輕,一晃很多年過去,其中幾位都已經長眠於地下了。
坐在茶棚裡,這裡的老闆娘抱著碗出來被侍衛接了,侍衛們把碗放進鍋裡煮一遍消毒,撈出來後從另一個鍋裡舀了一瓢開水,侍衛端著粗瓷大碗放在海棠跟前:“主子,飯菜一會兒就能做好,您先喝水。”
海棠點點頭:“讓每個人都喝些,再給水囊裡灌滿,記住都要喝煮開的水,不能喝生水。”
扎拉豐阿從路邊的一棵蘋果樹上摘了幾個蘋果,茶棚老闆家的小孩子跟他說:“你別摘,果子酸!”
扎拉豐阿這人沒架子,在宮裡和太監侍衛都能說得來,此時和小孩子說:“我不怕酸。”
小孩子呆呆地看著他,他哈哈大笑起來,跟小孩子說:“放心,給你家錢,不白吃你家的果子。”
小孩子倒不是為了錢,有著百姓的質樸:“你路過摘幾個吃了沒事兒,但是你不能糟踐了,這時候果子沒熟呢,酸了你不吃又要到處扔。”
太監給他把果子洗了送來,扎拉豐阿嘴裡說:“你放心,就是酸我也會吃完的,我最愛吃酸辣的。”
咬了一口後扎拉豐阿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形了!
小孩子看著呢,他把嘴裡的嚼了嚥下去,說:“也不是很酸。”
然後就趕緊找海棠去了,他拿著果子在桌子邊坐下,海棠笑著問:“真的不是很酸嗎?”
棚子就這麼一點大,他們說話的聲音海棠聽見了。扎拉豐阿說:“當然酸了,但是面子不能丟!出門在外,臉都是自己給自己的!”
說完低頭看看果子,三兩下吃下去了。小孩子看他吃完一個,覺得他應該不會把其他的果子丟了,就沒再盯著他,給父母幫忙去了。
海棠輕輕笑了幾下。
扎拉豐阿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把海棠面前的水一口氣給喝乾,他嘴裡瀰漫的酸味才算是消失不見。
這時候路上又來了一隊商人,拉著的大車裡全是貨物。這群人遠遠地看到路邊拴著一大群高頭大馬,每一匹馬膘肥體壯,粗略一看少說有二三千匹。馬旁邊三三兩兩站著的人都挎著刀,個個身材壯碩。
商隊裡的人看著這些人不像是土匪,也沒聽說過這條道上有土匪啊。就有管事出來打聽,一聽是官,心裡一哆嗦。匪惹不起官也惹不起,趕緊回去跟東家說了。
東家估摸了一下,帶著五千兩銀票出來拜見,這五千兩就是孝敬。
到了茶棚旁邊跟緊跟人打招呼,請往裡面通報一聲,面前的人一開口這商隊的東家就知道這是太監。一般人不能用太監,這必然是皇親,聯想到最近有親王和皇子在四川,他瞬間猜到這是遇到什麼人了,趕緊整理了衣服,弓著身盼著見面。
棚子裡果然有女聲問:“是個陝商?世人都知道南徽商北晉商,陝商也不遑多讓啊!京城就有他們的陝西會館,咱們前不久還去過陝西街,你還在陝西街吃了鍋盔還記得嗎?別看川蜀貿易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