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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這進出口商行比皇商和那些普通商人更大氣。他們留下了冊子和一些贈品,你來看看,這真是好東西。”
兩口子來到榻邊,榻上擺了些光澤亮麗色彩飽滿摸起來垂墜感極好的面料。
桂枝從侍女的手裡取了厚厚的硬殼冊子,開啟後能把裡面摺好的布料拿出來仔細看。
桂枝說:“純色的我選了月白、水墨、抹銀、雪花蘭、秋葵綠、梅子青這幾種。帶花紋的選了青花五彩,剩下的我拿不定主意,讓閨女回來選。這個是贈品裡面有粉青,這顏色小姑娘穿著好看,我打算拿這塊料子給閨女做一身春天穿的衣服。”
夫妻兩個對著這滿榻的贈品不斷讚歎,舒祿克問:“公主,這樣的好料子咱們能買幾匹?”
“今兒人家說了,綢緞能選三十二匹。毛呢他們也有貨,說毛呢沒樣品不好送來讓挑選,我打算過幾日湊著姐姐去巡視倉庫跟著去給閨女買上十幾匹,十幾匹應該夠用了。”
舒祿克一面點頭,一面在心裡盤算毛呢的花費。
次日桂枝親自去王府謝了海棠,海棠就說:“你特意跑來就見外了,當初陽兒成親的時候你忙前忙後,我也該給英兒他們姐弟操心才是,就是我平日忙,也顧不得,想起什麼就是什麼吧。我聽說你想買呢子,別費這個心了,我讓察哈爾把新的送來,年後咱們去選,你直接收了就行。”
桂枝剛要推遲,海棠立即說:“這不算是我做姨媽的給孩子添妝,回頭我還要給孩子添妝呢。”
桂枝連忙問:“這得花多少銀子啊?不能讓姐姐出錢……”
() 海棠趕緊攔著她說:“沒多少,咱們這裡便宜,拿昨天選的綢緞來說,絲和染料的錢算上,女工的工錢也算上,這路上運輸的錢再算上,這就是成本,就是按著這個價格給你的,商行壓根不賠。要是出海,這綢子的利潤就很可觀了,總之商人是不會虧,就是看掙多掙少罷了。
其實毛呢的成本比綢緞更低,因為幾戶沒什麼運輸成本,都是牧民趕著羊到工坊附近,剃了毛直接賣,而且量大,工坊的成本也低。這點錢我心裡有數,你日後別再提了。”
靠這些利潤撐起了三支水軍和三處造船廠,因此海棠不允許絲綢和瓷器的價格便宜下來,同時絲綢的製造技術和印染圖案在不斷革新,每一次出新品,都要把價格炒高至少一成。甚至還會承接一些教堂用的特殊花紋,只是定製要加錢!甚至為了保護這些商品,廣州的水軍還會護航。當然這些就不必和桂枝說起了。
兩人說到進出行商行的買賣,海棠說也不是什麼生意都賺錢的,畢竟海上風浪大,貨被吹到海里的事兒也是頻頻發生,因此也有賠錢的時候。說到最後,海棠忍不住嘆氣:“別的倒也罷了,我跟你說過商行一批白棉布發黴了吧?”
桂枝點點頭:“說了。”
海棠說:“四哥聽說我要把那布料給出清,給我了一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差事,他說內務府裡面有一批料子被蟲蛀了,也讓我想法子給出清了,好歹換點銀子回來,總比一直放著強。”
“啊?都被蛀爛了?”
“蟲子蛀了不要緊,你知道這布料是什麼時候的嗎?”
“什麼時候的?”
“比你我,不,比汗阿瑪,不,可能比汗瑪法的年紀都大!這是前明的貢品!”
“啊?都這麼久了,是不是糟朽了。”
“誰說不是啊!以前是沒人用,就一直放著,現在都被蟲蛀了,四哥還捨不得扔,我就說他,我說‘你這日子過得也儉省到家了’,他跟我說‘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我能說什麼?硬著頭皮還是把這差事接了下來,還不知道這玩意該怎麼處理呢?”
桂枝在心裡對四哥的摳門(劃掉)儉省有了重新認知。中午在王府吃了頓飯回公主府去了。
剛回去,就看到了她的太監在門口等著。
桂枝扶著他的手進門,問道:“如何了?打聽出什麼了嗎?”
太監說:“奴才問額駙爺身邊長隨的話,這群小崽子們知道咱們家是誰做主,奴才去問了,他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這些小崽子們說額駙爺想領給皇上修廟的差事,這幾日正和內務府的幾個官兒喝酒拉關係呢。”
桂枝站住皺眉問:“皇上修廟?真的?”
太監低頭回話:“他們說是真的,連在哪裡修,花了多少銀子,請什麼和尚都說得清清楚楚。”
桂枝第一反應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