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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過,康熙三年也水清過,這些在《實錄》裡也提過。
就說明朝時候,有明確記載上游大旱的是四次,分別是洪武五年,記錄是連年大旱,行人能從河床上行走。第二次是成化二十三年,黃河沿途六省大旱。第三次是萬曆三十年,上游水竭,最後一次是崇禎十一年,也是上游大旱。其他時間包括順治年間和康熙年間都沒記載水清的原因。”
看來應該是上游大旱了。
海棠說:“你今兒晚上就寫信,明天派人坐車回去把這些交給你皇阿瑪。”
弘暉點點頭,帶著這些抄錄和一些涉及記錄的地方誌出去了。
海棠鬆口氣,比起虛無縹緲的祥瑞說,她更信上游大旱這種說法。
既然這件事已查得七七八八隻待驗證,而且黃河的水也確實是清的,海棠不打算在這裡久留,打算換乘火車去山東港口。
在海棠準備出發的時候,京城裡面雍正收了信給十七阿哥看,就說:“你沿著黃河上游跑一趟吧,看看到底是哪裡受了災。”
十七阿哥答應下來,準備回家收拾行李出差。出門的是遇到了弘時,弘時問:“十七叔,您看著我阿瑪今日心情如何?”
十七阿哥往裡看,回過頭說:“瞧著還行,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弘時鬆口氣,和十七阿哥分開後就讓人進去通報。
雍正看他來了,劈頭蓋臉地問:“你不在衙門跑來這裡幹嗎?要給你老丈人說情?”
那也是不算正經的老丈人啊!
弘時苦著臉說:“不是給他說情,是兒子聽說有人彈劾兒子和他沆瀣一氣,兒子惶恐,特來自辯。”
雍正就覺得這小子膽子太小
了,不過是彈劾而已,還沒有鬧到盡人皆知的地步,怎麼就自己跑來了。
想想當年噶禮和張伯行互相彈劾,那是牽動了整個江南半個朝廷,那是什麼場面?人家噶禮和張伯行慫了嗎?這場面有點遠,這小子可能沒見過,沒見過當年的場面不要緊,去年群臣彈劾田文鏡是什麼場面?那也是風暴襲來,吹得整個大殿上的群臣沒一個能獨善其身的。
這小子就沒這與天下為敵的膽量嗎?
就不想承認這是親兒子。
弘時就差哭唧唧指天發誓,他反覆強調自己和隆科多真不是一夥的。
雍正聽他在那裡不斷自證,聽了一會忍不住冷哼:“滾滾滾滾滾,朕這會兒忙著呢,不想聽你在這裡說這種沒用的破事。有這時間不如好好辦差,人家彈劾你怎麼了?你挺著腰聽著,朕沒把你怎麼樣呢,你自己先自亂陣腳了,看你那點出息!既然這事兒和你沒關係,你就不要管了,最近也別出來和人來往,關門好好過日子吧。”
弘時感動地掉淚,抹著眼淚聲音黏糊糊地撒嬌後告退了。
旁邊的英兒被這兄弟的表現噁心得夠嗆,這都已經是個大老爺們兒了,居然還能甜膩膩地叫著阿瑪撒嬌!
但是雍正就好這一口,他覺得孩子和自己親近。
弘時出了書房撒丫子跑回車上,車子一路到了弘昐家裡。
弘昐和弘昀等著呢,弘時下車後跑著來見兩個哥哥,弘昐著急地問:“如何?皇阿瑪是什麼態度?”
相比較而言,弘昀就顯得氣定神閒:“你看他回來的時間和這模樣就知道這沒什麼大事。要是遲遲不回來或者是見不到皇阿瑪,再或者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肯定是事兒不好辦。這一路神清氣爽地跑回來,必然是皇阿瑪不計較他的事兒了。”
弘時點頭:“三哥說得對,皇阿瑪讓我最近別亂出門走動,其他的沒什麼吩咐了。”
弘昐坐下說:“這事兒和你關係真不大,他隆科多貪的銀子也沒孝敬你,他欺壓良善又不是你慫恿的,這事兒都和你無關。現在怕的就是有人添油加醋,想把火往你身上引。”
弘昀說:“也要防著隆科多求救無門攀扯你下水。就算是隆科多知道輕重,證詞裡面沒你,萬一有人手一抖把你的名字寫上呢。”
“不會吧,”弘時說:“這次是三堂會審,應該不會。”
弘昀說:“我就是舉個例子,大家都關注隆科多,他那個寵妾對你來說才要命呢,那種人只要活下去,才不講究什麼將來日後。隆科多或許為了家族和子孫不牽扯你,但是那人哪裡有這等覺悟,只怕有人誘她幾句,再或者她吃不了苦頭讓女兒救她,就把你給扯進來。”
弘時本來很高興,這下整個人又喪得不行。他無精打采地問:“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