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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九阿哥走在中間,跟哥哥弟弟說:“額娘記著老爺子的好呢。”
五阿哥嘆口氣沒說話,宜妃對康熙是全心全意的依賴,哪怕如今有兒子可以指望了,還是眼巴巴地看著康熙,這宮裡或許只有宜妃盼著康熙長壽的心最炙熱,這種感情不只是男女之情。
十一沒說話。
九阿哥好一會才說:“額娘這算是傻人有傻福吧。這也確實宮裡頭一份,就衝這個,我就不惹老爺子生氣,我盼著老爺子長命百歲。”
十一看著他: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吐露!
九阿哥又說:“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不是個孝順兒子。”
十一阿哥跟他說:“你話怎麼那麼稠呢?你站這邊我站中間。”
“行行行,拿主意的人站中間,你站給你站。”
哥仨沉默地出園子了。
比起宜妃那裡,德妃這裡的氣氛就不夠好。
海棠不在,她在安慰太后,這裡是四阿哥六阿哥和桂枝在勸十四。
桂枝說:“你啊你啊,你這是給人背黑鍋的你知道嗎?”
十四腦子轉不過來彎兒,四阿哥和六阿哥對視一眼,雙雙嘆口氣。
德妃愁眉苦臉,跟四阿哥和六阿哥說:“別坐著了,誰手裡都是一堆事兒,都出去吧。枝枝也回去吧,家裡還有孩子等著呢。十四留下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兄妹三個起來告辭後退出去了。
德妃對著十四招手讓他坐在旁邊,讓大福把賬本子送來
。
德妃說:“給你看看我手裡有的銀子,也好讓你放心。”
“額娘,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將來被關到宗人府大牢了,我有這些銀子養你媳婦和孩子,讓你放心。”
十四頓時哭笑不得:“您這是嚇唬兒子呢。”
德妃靠著靠墊說:“這不是嚇唬你,這是讓你放心去幹,將來你被宗人府議罪,家產被抄沒,這就是你一家子最後的依靠。我就說這麼多,你放心去吧。對了,你出事兒也別想著你哥哥姐姐救你,要是你連累了他們,我是頭一個不答應,他們要是誰去救你,我就在這裡把自己吊死,我是不想看到我這幾個孩子一個搭一個全折在這件事兒上,我沒惠妃那麼能忍,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不想臨到老了再看太監宮女的臉色了。”
十四說:“您別說得這麼嚇人。”
德妃嘆口氣,扶著雙喜的手去隔壁唸經去了。
大福一邊收拾賬本一邊跟十四說:“十四爺,這宮裡看著是一團和氣,實際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何時手軟過?大爺被關進去是誰的手筆?如今惠妃差點哭瞎了眼,前頭大福晉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去世,當年大爺得意的時候能想到今日?他那時候是能跟太子鬥一鬥的人物,如今再看看,唉!”
說著收拾了東西就走了。
十四看德妃態度冷漠,就進城找平王商量。
平王和他在王府裡支了小桌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平王說:“侄兒給您算算賬,二百萬看著多,其實不夠花。”
“哦?”
“鐵軌的鋼是誰出的?不是隨便一種鋼材都能用的。”
“自然是火器營出的,他們能冶煉這種鋼,天下獨一份的,別的地方沒有。”
“火器營會賒賬嗎?肯定不會,您想賒賬也要看鄂倫岱認不認這白條,他那是敢跟皇上掀桌的人,當初在乾清宮當差喝醉隨地小便都沒被處置,您覺得他那厚臉皮能會和您講情面嗎?”
十四沒說話。
平王說:“這一筆錢肯定要花出去,就按照五十萬兩說吧,畢竟修路鋪設的就是鋼軌,其實五十萬還是往少了說的。”
“對。”這是事實,十四承認。
平王接著說:“有路軌了不算什麼,還要有車頭和車廂,這玩意是造辦處造出來的。造辦處十一爺那人因為一批鐵牛和四爺差點鬧起來,萬一您不給他錢,先不說他會不會在裝車的時候缺螺絲少配件,單說他往您家門前一躺,說被您氣病了,您該怎麼辦?”
十四想想:“這錢也不能欠。”
“工部那邊,六爺是親哥哥,大河上的鐵路橋可是要用真材實料的,別的錢六爺不跟您掰扯,這筆錢是不是要給。這一百萬花出去了,其他的諸如沿途百姓的安置,民夫們的吃喝和工錢,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錢,如果沒人亂伸手,這錢剛剛夠,甚至還有些不夠,八成您要回來找皇上討一二十萬的銀子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