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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出門,在門外說話,舒宜爾哈擔憂地說:“太醫說這是老人家的老病,治不好的。”
海棠嘆口氣,心裡很難受,這種感覺是既難受又無力,充滿了悲痛。
從太后這裡出來,海棠的心情半天緩不過來,她都在想沒有太后的日子該怎麼辦?但是一想到這些就心如刀割。
不只是太后老了,身邊很多人都老了,杜富貴也老了,海棠一直嫌棄這個油滑的太監,但是不可否認,這太監在京城替她辦了很多事兒,在海棠不在京城的日子裡,這老太監遊走在京城的權力場,讓勇憲王府既有存在感還沒捲入到各種事情裡,就這一點尤其難得。海棠雖然嘴上嫌棄他,但是也沒把這老太監給換掉,對於杜富貴來說,讓他在王府總管的位置上幹到死才是最好的獎賞,太監最怕的是老了被拋棄,讓他養老就等於拋棄了他。所以康熙才對梁九功寬恕,讓他跟著侍奉,儘管很多時候年紀大了不如魏珠,但是時常吩咐他一些事兒讓他還能在徒子徒孫跟前挺直腰桿子,老了不至於眾叛親離。
除了杜富貴,王府裡還有一對老太監,就是抱殘守缺。這一對身體很好,就是不愛出門,而且現在長得更恐怖了,抱殘年紀大滿臉褶子能理解,就是太瘦了,整個人跟骷髏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守缺的面板還是很飽滿,整個人白胖白胖的,以前海棠納悶這飽滿的面板怎麼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現在明白了,這面板沒皺紋還僵硬,一笑那臉跟假的一樣,極其詭異,偏這人還愛笑,時
時刻刻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汙染精神上的折磨。
海棠關心了這些老太監和老宮女們後化裝帶著鹽寶透過地道進入了金府。
喬老爺年紀也大了,他帶著兒子來見海棠,就說:“走不動了,今年是最後一年來了,日後就見不到小金爺了。”
海棠傷感得差點掉淚。
喬老爺還真的哭出來了:“咱們共事二十多年了,當初剛見小金爺的時候還是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如今都過去幾十年了。一輩子能有多少二十年,這二十多年能和小金爺這麼平等相交實在難得。能走得動我是還會來的,只是廣州到京城太遠了,年輕的時候出去闖蕩落下一身毛病,如今一疼起來渾身難受,頭暈目眩,家裡人就怕我死在外鄉,不讓我出門了,我也走不動了。”
海棠因為他的這番話傷感得連連嘆息。
好在喬老爺的兒子很會活躍氣氛,說起了京城的變化:“這裡不愧是天子腳下,什麼稀罕物件都有,當初我們廣州會館把一批汽車送回去引得廣東轟動,還有人想把這汽車賣到外面去,我都以為這是頂頂好的物件了,沒想到今年居然有了火車。”
喬老爺在一邊跟著點頭,說道:“我們父子去看過了,那好長的車子,拉的貨好多啊,車頭都有那麼長比好幾輛汽車排起來都長。”
喬家大爺感慨:“這真是讓山西佬得意壞了,往日他們的皮貨和山貨賣得都好,這下他們的煤和小米賣得遍地都是,如今山西貨鋪滿了京城,真是羨慕不來的。火車進京的時候拉滿了人和貨,回去的時候拉著江南的絲綢茶葉,靠著水路和火車在京城中轉,京城的商人光憑著中轉又賺了一筆,引得人眼紅啊!”
海棠就說:“聽你們說得熱鬧,你們想不想去山西看看?”
喬家大爺想去,但是還要照顧父親,就說:“將來要是有機會就去,老豆,哦,我爹年紀大了,我打聽了,說是在車上要坐二天,雖然中間有幾站要停,但是每一站只有半個時辰,我爹坐不了那麼久。我將來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今年就不去了。”
對完賬後,喬家擺宴席請海棠去,這宴席是喬老爺跟各路打過交道的人的告別宴,所以來的人很多,小金爺在京城屬於知道的人不願意多說不知道的就不知道的存在,他被喬家安排在主桌,等到大家喝開了之後,氣氛顯得很熱烈,就有人來找海棠。
“聽說您是王府的人?”
海棠點頭:“是啊,我們主子是簡王。”
這些人就壓低聲音問:“不知道王府的主子們願不願意掙點零花錢?”
海棠就說:“有掙錢的路子啊?說說啊,誰嫌棄錢多啊!”
這人就壓低聲音說了一遍,意思就是王府從鐵路衙門拿票,這些人拿出去賣,到時候二八分成,王府八,這些人二,王府從這八里面拿出一部分去鐵路衙門把賬平了,然後還可以落下二四成的銀子。
這不就是黃牛嗎?
海棠忍不住皺眉。
這人說:“金爺,您別嫌棄少,這可是細水長流的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