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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融了,再抓個賊頂缸,我能怎麼辦?只能認倒黴。
我今兒坐在這裡,哪兒也不去,他們看我非要把這表找回來才會用心去找,才會送表回來。要不然這幫人必然會糊弄咱們。”
扎拉豐阿跟安康說:“你還是嫩了些,不知道這些做官的疲懶樣子,只有看咱們生氣,影響到他們升官,他們才會使出吃奶的勁兒辦這事兒辦了。要不然那表就真的找不回來了。”
扎拉豐阿雖然一輩子沒出來做過官,不代表他不知道官場,他自小就在權力中心混,小時候陪著六阿哥讀書,尚書房就在乾清宮的建築群裡,這裡就是權力中樞。上半輩子給康熙站崗,見慣了那些高官是什麼模樣。下半輩子看著海棠辦事,更明白官員們個個是不沾鍋。
安康聽了之後點頭,表示自己受教了。隨後忍不住問:“奇了怪了,那表就那麼好嗎?第一回被偷找回來了,剛才是第二次被偷了。”
瑩瑩看看扎拉豐阿,從太監手裡接了小馬紮,陪著坐在扎拉豐阿另一邊,就說:“金錶光是外面的金殼子金鍊子就值不少錢呢,可是和裡面的機芯一比,也就不值錢了。表這東西在民間稀少,越小越稀少,這樣稀少的東西好偷更好出手。”
鐘錶一直是出口的支柱產業之一,在製作工藝方面分南北派系。南方的都是大立鍾,更笨重一些,價格相對較低,已經形成了產業叢集,能穩定出口各種造型的鐘表。
北方生產的都是座鐘,是擺在檯面上的鐘表。這些鐘錶一般是富貴人
家放在家裡看時間用的,價格更高。甚至能製作巴掌大掛在馬車上或者是馬身上的鐘表,這類精度很高,應對的是野外行商趕路這些需求,產量要少,一般是在國內銷售,偶爾有出口也是價格很高。
無論是南派大鐘還是北派座鐘,價格不菲,有錢人家雖然能買得起,也絕不是尋常百姓會買的東西。
至於工藝更復雜、製作難度更高的懷錶,是造辦處才有的工藝,目前沒有出現手錶,但是懷錶也不是能量產的東西,這些都是純手工製作,各方面精益求精,一年到頭也生產不出來幾隻,也就是海棠開口才加塞送來,換成別人最少等一年。
這樣珍貴的物件自然是需求大於供給,哪怕是贓物,也有人願意加價購買。最主要的是,這是勇憲王府的東西,上面有王府的標誌,這就更值錢了。
民間對皇家用過的物品有一種特別的理解,比如說乾清宮的地磚,換下來的地磚很多人重金求購,買回去鎮宅,因為百姓相信這地磚沾染了皇氣。
勇憲王府的東西在民間也特別搶手,特別是富商們願意出大價格購買,他們相信親王用過的東西有福氣和財氣。特別是海棠,在民間富商眼裡就是行走的金礦銀礦,她指點過的產業都是財源滾滾,她辦過的事兒走了之後一片生機勃勃。所以,有她的物件在身邊絕對能發大財!
值得一說的是,去年勇憲親王租了蘇州的何園,搬走後何園主人一家火速搬回來,年底發了一筆財。現在很多人出大錢要租何園沾沾財氣,何園主人態度堅定地拒絕了,這事兒江南傳得很廣。據說有人要去京城摳一塊親王座駕的車皮,不過這事兒一直沒成功,因為親王座駕一般人接近不了。
哪怕這塊表是扎拉豐阿在用,就因為上面有王府的標誌,所以這表絕對能在暗處賣高價。
安康反思了一下:“是我們太張揚了。別人下車的時候都是蓬頭垢面,跟逃難的似的,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這樣才不會引人注目。而且別人的行李都很少,我和瑪法帶著人,拿了那麼多雞零狗碎,小賊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吱吱冒油的大肥羊。”
瑩瑩點頭,可不就是這樣嗎。
安康就跟扎拉豐阿說:“瑪法,咱們日後出門一定要記住不可露富。”
扎拉豐阿不想搭理她,他心情很差。
這時候本地官員紛紛趕來請安,瑩瑩立即板起臉來。這些官員在一邊賠笑,在天色快黑的時候,一個衙役班頭把表送來了。
扎拉豐阿趕緊接著,立即檢視,就是自己的那塊表,沒一點劃痕,心總算放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兒就是瑩瑩處理,安康很好奇那賊是怎麼偷的,就跑去看姑姑拿捏這些官員,留下扎拉豐阿對著表出神。
他之所以對這塊表這麼在意,是因為裝機芯的後蓋裡面有行刻字“願吾夫福壽綿延”。這是海棠在老五阿哥去世後再次考慮到身後事時送給扎拉豐阿的禮物,祝他長命百歲死在自己之後,這樣她就不必經歷丈夫的死亡。
這也是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