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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時說:“皇阿瑪,您多少吃點,您不吃飯兒子心慌。”不止是他,很多人都心慌。
雍正嘆口氣,秀椿立即讓太監扶著他坐起來。弘曆和弘晝一個端水一個拿手帕,在他吃完後讓他漱口給他擦嘴。
雍正吃了飯對幾個孩子說:“出去吧,朕睡會。”
他們兄妹一起退下,出門的時候遇到了皇后。皇后問了幾個皇子皇女幾句,隨後直接進去和雍正聊起了對弘昀遺孀的安排。
皇后說:“我已經說過齊妃了,只是齊妃也不是個明白人,時常辦糊塗事兒,她就是覺得兒媳婦沒照顧好弘昀才讓他犯病了,我想著要不然讓她們跟著皇額娘住一陣子。”李氏總不能跑到太后跟前撒潑。
雍正說:“你這話說得更糊塗,要是讓她們進來園子裡面住著。李氏派人去叫,這些孩子去不去?去了少不了被她罵,不去李氏更有藉口鬧,既然是弘昀這孩子留下遺言請咱們照顧他的妻妾,就讓她們住在自家園子裡,不用侍奉公婆,又隔著這麼遠,李氏就是罵人她們也聽不見。你看著點,攔著李氏的人出宮就行了。等會兒朕會吩咐弘昐弘時多進宮給李氏請安,過年過節多照顧些,吃穿用度上別委屈,別的也就罷了。”
皇后應了一聲:“聽您的。”
雍正說:“朕打算明天出去批摺子,你也不用再天天往寢宮跑了,你多照顧些額娘就行,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前幾日哭得難受,朕著實擔心她。”
皇后覺得烏雅氏的狀態還好,她比較擔心雍正,就說:“皇額娘那裡那你不需吩咐,我一直留意,不在您跟前的時候我就去陪著她。要不您再躺幾日?太醫怎麼說?”
“朕的身體朕知道,躺了幾天反而更不舒服,不如起來動一動。”他不想再多說了,跟皇后擺擺手:“出去吧,朕睡會兒。”
皇后點點頭,扶著嬤嬤的手起來對蘇培盛使了個眼色出去了。蘇培盛看雍正閉上眼睛悄悄囑咐其他太監侍奉著,自己悄無聲息地出門。
皇后在外面等著蘇培盛,她問:“有大阿哥他們的訊息嗎?”
蘇培盛說:“昨天送來的訊息,說是半個月前勇王和大阿哥駐紮在烏里雅蘇臺,這會不知道去哪兒了。”
皇后點頭,囑咐他:“用心侍奉皇上,有大阿哥平安的訊息派人告訴我。”
雍正的寢宮九州清晏坐落在湖心島上,有橋樑和湖岸相連,車子行駛在橋上,皇后的眉頭緊皺。她和雍正生活了幾十年,這種長時間養病的日子是以前沒有的,以前頂多是裝病,現在是真病。
皇上老了,病情來勢洶洶,皇后心裡想著日後不能放弘暉出去了,萬一再出現皇上病倒的事兒怎麼辦?如果和聖祖爺一樣,前幾日還好好的,不到十天病情急轉直下,臥床天人就沒了,弘暉如果在萬里之外,這江山傳承怎麼辦?
別的事兒她能讓著其他人的兒子,金銀器皿綾羅綢緞給出去多少都不心疼,只有這萬里江山是萬萬不能讓的。
她焦慮地閉上
眼睛,心裡想著弘暉這會在哪兒?
弘暉和海棠在爬山,李白的《關山月》開頭是這樣寫的,“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這個“天山”不是準疆的天山,而是武將們的夢中情山“燕然山”,勒石燕然是武將的終極夢想。
海棠包得跟熊一樣,這些衣服有幾十斤甚至上百斤,穿著爬山很費力,然而爬上山就是再費力也值得。
腳下就是燕然山,海棠跟弘暉說:“咱們上山的這條道說不定竇憲走過。”此時此刻的心潮澎湃,似乎走在這條山道上和前人擦肩而過。
弘暉大笑起來,撥出一團白霧,就提議說:“姑媽,要不然今兒也在這裡勒石記功?”
海棠趕緊擺手:“去去去,別害我,我要是真這麼做了,別說日後了,回去就名聲臭了,人家會說她班布拉何德何能和竇憲比?”
“凡夫俗子說幾句酸話不要放在心上,在侄兒眼裡,您的功勞不比竇憲差。”
“你是自己人,自己人給自己臉上抹粉不算數的,功勞這種事兒不是現在評論的,不是自己吹捧的,是日後被人拿來點評的。我雖然不在乎身後名,可是也不想動不動就被人拉出來提一嘴,你比如宋真宗封禪泰山,結果好好的一座名山、流傳了那麼久的封禪,就因為他,後來的皇帝再去就覺得掉價。我不想因為我導致燕然勒功這件事掉價,我希望日後再出現一個大將軍,再次來到燕然山勒石記功。”
兩人從山上下來後就拔營離開,在離開烏里雅蘇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