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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反駁:“不是朕在乎,是天下人在乎,朕只是跟天下人說朕不是一族的皇帝,朕是全天下的皇帝。”
百歲搖頭:“瑪法,天下人才不在乎,天下人只在乎能不能吃飽飯能不能穿上衣服,天下人要是都在乎咱們這會兒還在盛京呢,在乎的就是那一小撮人罷了!為了這一小撮人不值得您這麼折騰。”
這時候幾位皇子出來,弘暉先看到了雍正寫的開頭,看完覺得天靈蓋都要飛了!
他把稿子遞給了弘時,弘曆和弘晝趕緊擠過去一起看。
百歲就和弘暉說:“阿瑪,兒子剛才和瑪法說話,兒子說天下百姓不在乎這個,他老人家不信。”
雍正說:“華夷之辨古來就有,從《春秋》一直到明朝,這種華夷之辯貫穿始終。”
弘曆一目十行看完,就說:“雖然有華夷之辯,咱們駁斥華夷之辯就行,汗瑪法去世的事兒就不必說了。”
弘曆的意思是組織人手和民間辯論,沒必要把皇家的這攤子事攤到外邊說。
然而雍正對他沒那麼在意,問百歲:“你意思是不管不顧?”
百歲就說:“咱們家已經正位中華,何必在乎幾隻蒼蠅?我聽姑奶奶說,日後和咱們必有一爭甚至是必有一仗的乃是西方列強。我雖然不覺得他們是列強,他們雖然有些東西是咱們沒見過的,也遠遠不夠資格稱呼一句列強,可比起面容一樣髮色一樣來,那些洋人才是蠻夷呢!”
弘曆立即說:“百歲這話說得對!皇阿瑪,與其和那些糟腐文人解釋,不如咱們重新編撰華夷之辯,咱們一樣膚色讀孔孟之書都是中華人物,他們與咱們膚色讀書信奉的佛祖都不一樣,他們才是蠻夷!”
雍正沉思:這似乎也有些道理。
他點頭:“既然如此,朕重新編寫。”
“還寫?”弘晝立即改口:“不是,您要親自寫?”
雍正點頭:“對,曾靜曾對嶽鍾琪說了朕十大罪狀,朕要一一反駁!”
幾位皇子想暈過去。
這還不是一般的親爹,別的親爹還能全家齊上陣車輪戰,這位雖然也是親爹,但是跟他說話要客氣些溫和些。一旦聲音大了就有可能咆哮御前。而且此人意志力堅定,就算是車輪戰也未必能勸得動的。
好多人看著百歲,心想你剛才不是小嘴很能說嗎?再勸勸啊!
百歲也就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大人們都辦不到的事,他更辦不到了。
兄弟幾個出了九州清晏,就在一起商量這件事該怎麼辦。
弘時比較悲觀:“姑媽和六叔也親自勸了,都不行。咱們不是沒勸過,他老人家在這件事情上很固執,目前來說,還沒人能打消他的念頭。”
弘晝問:“祖母呢?要不然咱們去求求祖母。”
弘暉就說:“祖母壓根兒不管,她說了,皇阿瑪無論做什麼她都支援。”
弘晝立即說:“她老人家還在慣著皇阿瑪,接下來怎麼辦?”
弘曆就出主意:“
找曾靜,讓曾靜和皇阿瑪再聊聊,聽說他向皇阿瑪低頭了。”
弘暉說:“沒用,皇阿瑪這書寫出來不是給曾靜解釋的,是給所有讀書人看的。”
兄弟幾個不歡而散,各自帶孩子坐車回去。
車上百歲和弘暉說:“瑪法就是太在乎那些讀書人了,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在乎那些讀書人。”
嘉樂說:“因為讀書人會治理天下。治理天下的辦法就在翰林院裡面,非科舉不入翰林。”
百歲說:“我不信!科舉這件事又不是開天闢地以來就有的,以前沒科舉的時候是如何治理天下?”
他問弘暉:“難道瑪法不知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嘉樂追問:“什麼不一樣?”
百歲說:“現在和以前治理天下的辦法不一樣了!以前是一個縣令就能管一縣,只要他不亂加苛捐雜稅不魚肉百姓就是一個好官。如果他能為百姓們做點什麼,那就是一個名滿天下的父母官。比如說修建一道河堤,比如說修一段路,這都是功德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吏部對官員的考評更細化了,每年都要讓縣令把縣中人口數目交上來,裡面有多少老人,多少孩子,多少孕婦,多少青壯。除了人口之外應有多少稅收?有多少橋樑?有多少畝耕地?地主多少?佃農多少?無地的百姓又有多少?這一年裡面縣裡面的大小案子多少?
然後把今年的和去年的以及往年的做對比,光從對比上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