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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用了。”
海棠明白他的意思,稅收那麼多,這些大頭和這些大商家反覆拉扯,能收就收,但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收稅,比這些大頭收得還要多。但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還是要天天唸叨繳稅,讓他們晚一點想到朝廷正經要收的是什麼稅。
海棠立即明白,他要收的類似是消費稅。
海棠問:“你和你皇阿瑪說這事兒了嗎?”
“這幾l天說了,但是他老人家轉不過來彎兒,非要和這些人吵嚷,我說五十年後別說他老人家了,就是我都不一定還在,但是他還是很堅持,說就是我們父子都不在了,後代皇帝也不能少收了這些人的稅。”
這風格很四哥啊!
海棠嘆口氣,就說:“再說吧,我說句不好聽的,五十年後你就是活著也成老朽了,這事兒也真的沒精力管了。不過收稅不是為了針對他們,而是對天下都這樣,大家一視同仁,他們能想到的法子別人也能想到,你要未雨綢繆。”
“是,我現在有了些幕僚,也有些對此很有見解老先生,他們回去過年去了,回頭他們回來了,我請弟弟妹妹們一起去聽聽他們的見解。”
弘陽和瑩瑩連連點頭。
至於這些親戚們,弘暉也有辦法,他跟海棠說:“這些人也不是鐵板一塊,自然要各個擊破,我最近和幾l位叔叔兄弟走得近,回頭我們一起來給您請安,大家一起坐著說說話。”
海棠點頭,弘暉說了看著時間太晚,就主動站起來告辭離開。
弘暉在宗室裡面籠絡的人弘陽
() 都知道,頭一個就是十六阿哥莊親王允祿,然後就是十七阿哥他們,反正這些人都是皇室近宗,自然是處處向著皇室。他覺得這鬥智鬥勇也挺有意思,回去後還在想這事兒,想到一些妙處忍不住笑起來。
月娥這些天跟著吃席有些不克化,正捧著山楂水喝,看他樂不可支,就問:“爺怎麼看著這麼高興?”
“自然是有高興的事兒才覺得高興。你們今兒都聊了些什麼?”
月娥嘆氣:“自然是繳稅的事兒,我說咱們家都交了很多年的稅了,他們都說咱們家傻,只有避稅的,沒有主動繳稅的,和他們那些人說不通。”她接著問:“咱們家是沒這麼些煩惱,明兒去二舅舅家,要是二舅媽問起來我怎麼回答?是一問二不知還是怎麼辦?”
“自然是一問二不知啊!二舅舅那人不好說,和他捱得近了容易倒黴,不只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次日二阿哥在家坐著,左手端著茶壺,右手兩隻大玉球在手裡轉著,這模樣看著不像是個很有學問的親王,很像是個擺譜的土財主暴發戶。
自從陳布雷離開他後,他也沒再編出過書了,那股子溫文爾雅像是突然消散,整個人都變得凡俗了起來。
老五阿哥帶著全家來拜年,下車後喜慶地來到前院和老二阿哥打招呼:“二哥,過年好,弟弟給您拜年了。”
老二阿哥拉長了聲音:“你不是說你弟弟不讓你和我說話嗎?你怎麼來我家了?”
老五阿哥脾氣好,換了九阿哥扭頭就走,再不來了。老五阿哥笑著說:“這話是開玩笑呢,你還是做哥哥的呢,難道弟弟和你開不得玩笑?”
老二阿哥冷哼了一聲,還是他兒子趕緊扶著叔叔坐下,端茶倒水侍奉得很殷勤。
弘晟坐在老五阿哥身邊問:“五叔,繳稅的事兒您家是怎麼打算的?”
老五阿哥回答說:“我家啊,我家的家底不厚,但是你九叔以前從外地回來都繳稅,我想著交就交吧,反正賺得不多,繳的也不多。”
老五阿哥說自己家底不厚,老二阿哥忍不住又冷哼了一聲。老五阿哥的家底夠厚實的了,先前老祖母孝惠章皇后的嫁妝一大半給了她,後來她老人家攢的私房錢明裡暗裡都讓他搬走了。再後來老九又拉扯著老哥哥,老五家裡正經錢多!
老二阿哥想起自己,窮得都快要吃土了!越想越生氣。
這時候十五阿哥一家來了,十五阿哥還是個貝勒,家底更薄,他生母密太妃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她自己能在宮裡顧著自己不朝兒子伸手就夠了,十五阿哥日子過得也節儉,好在有個好弟弟十六阿哥拉扯他一把,算是還能維持體面。
十五阿哥覺得眼下大家議論的事兒和自己沒關係。
他和老五阿哥說:“弟弟生得晚,比不得您幾l位,當初汗阿瑪都安排各位哥哥了,輪到弟弟和後面的小弟弟們都沒管。這是拿旗主的權力換好處,弟弟手裡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