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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聊:“說起來二哈簡直是獨一無二,這些年來從沒見過有一隻長得像二哈的狗。二哈先不說脾氣如何,就它那模樣是真的俊。”
弘晝笑
() 著說:“可不是嘛?聽說當初就是長得俊,阿瑪一眼看上它了。”
大家笑起來,雍正回憶起當年,也忍不住開啟話匣子,他本來就是個話癆,此時回想起和二哈的初遇,就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忍不住講了起來。
“……當年也不是朕一眼看上,是二哈自小就不省事,鹽寶想扔了它,每次扔了都被撿回來,後來就叼著扔給了朕,這也是朕和二哈的緣分,要不然二哈就被鹽寶扔在青海了。”
這時候車子拉響了汽笛,弘昌提醒雍正:“皇阿瑪,過黃河了。”
很多人都湊到車窗處向外看,隨著汽笛聲迴盪,火車上了大橋,能看到黃河水渾濁著翻滾著從腳下向東流去。
這次雍正也要檢查河工,看了渾濁的黃河忍不住嘆息一聲:“年年治黃年年氾濫,唉!”
此時在另外一節車廂裡,海棠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的就是黃河,這條河數次改道,每次改道都是河水氾濫生靈塗炭。”
烏雅氏雙手合十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就說:“你汗阿瑪在的時候,一到夏天就惦記著黃河水位,我這種在深宮的婦人都知道他為黃河發愁,今兒終於見到這條河了。我說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這河也就是寬了些,怎麼就能讓歷朝歷代都上心呢?”
這是不在河邊住,自然不知道河水氾濫的可怕。海棠也沒多解釋,沒經歷過沒見過,說得再多難以理解。
車子很快從河段上路過,眼前就是開封府。
車子在夕陽中緩緩進入車站,車站早就打掃乾淨,三省官員們等候多時。
根據內務府的安排,護軍營先下車,確認周圍安全並接手防務後通知其他人依次下車,女眷最後下車。
海棠則是要提前和雍正從車上下來接見官員,所以海棠囑咐了烏雅氏幾句,看到前面雍正所在的車廂外官員們開始魚貫而出的時候戴好了帽子也下去了。
雍正扶著蘇培盛的手從車廂裡出來,現場三呼萬歲,在一系列儀式後,雍正上車前往開封府。
龐大的車隊從車站出來,沿途經過麥田進入開封城。雍正看著麥田,裡面已經種上了秋季莊稼,和他一車的幾個小孩子也趴在車窗邊往外看,一路走來,有玉米,有紅薯,有花生,也有棉花。
種玉米和紅薯的多,其次是花生,最後是棉花。
百壽和海棠同乘一輛車,海棠就問他:“你說為什麼種紅薯和玉米的人家多呢?”
“因為這是糧食啊!紅薯結果多,玉米能當主糧。”
海棠聽明白了,他嘴裡的莊稼就是主糧。
百壽看著一塊地的苗不像是玉米,又像是玉米,就問:“祖母,那一塊田裡的葉子為什麼和別的玉米葉子不一樣?看上去葉片窄窄的。”
海棠看了一眼說:“那是高粱啊!長得很高很高,穗子很大,稈曬乾了也有大用。”
祖孫說著話,車子進入開封,河南巡撫孫國璽請雍正下車。
從雍正元年到去年,河南的巡撫都是
田文鏡,然而田文鏡年紀大了,去年生病後就是孫國璽協理河南事務,接駕的人自然就是孫國璽。不過田文鏡病好後去了山東任山東巡撫,所以田文鏡過幾日在濟南接駕。
孫國璽乃是出身正白旗漢軍旗人,康熙六十年中進士,大部分時間在山東和河南做官,也曾去福建做官,但是很快又調回北方。
他帶領河南府的官員鄉紳再次參拜雍正,每當一個鄉紳被他介紹的時候,雍正的腦海就對應出現這個鄉紳的家族。
雍正初年推行官紳一體當差納糧,反抗最激烈的就是河南府的讀書人。就因為這個原因,雍正對河南府比較關注。
所以當這些鄉紳們向他磕頭問安的時候,他就問這些人家裡多少人口,有沒有子弟讀書,有多少田地。
往往土地越多,家裡的讀書人也就越多,對應出來做官的子弟也就越多。說得好聽就是耕讀傳家,說得不好聽就是掌握著土地和教育資源成為當地一霸。
雍正初來,坐了一天的車,也不想對這些鄉紳們說什麼。隨後見到了湖北的官員和鄉紳,接著是見到了山西的官員和鄉紳。
比較起來,山西人別看穿得很寒酸,但是和朝廷裡的人臉熟,與雍正對話的時候也放得開,應對得體,懂得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