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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人。
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整個盛京接下來在忙兩件事。女眷們都忙著收拾東西回京,畢竟秋風起關外的天氣轉涼,這時候該回京城了。或許祖上是遊牧民族,他們對這種大規模的轉移一點都不覺得累,更不覺得麻煩。
另外一件事就是男人們比較關心的木蘭秋圍。
這次還是以大量火器兵為主,聽說這次不讓騎兵參加,重點是如何運輸糧草輜重。
為了有實物,附近幾個部落要準備好冬天的草料當做道具,讓大軍操練後再送回來。
很多官員都說不讓騎兵參加算怎麼回事,有這種論調的人很多。
大家在班房裡也議論這件事,張廷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打坐,遇到了東閣大學士徐本。
九位大學士除了去世的嵇曾筠就剩下他兩個是漢人了,所以走得近。看到一群人在爭論,個個都是那種“咱們馬背上得天下”的論調,徐本就問張廷玉:“您覺得這事兒l怎麼說啊?”
徐本和張廷玉一樣,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徐本的父親徐潮是康熙年間的禮部尚書,他兄弟子侄也在朝為官。
張廷玉看看眼前這幾位同僚,鄂爾泰精力旺盛,正在高談闊論,而武英殿大學士邁柱垂垂老矣,一副老朽的模樣,看上去一口氣吸不上來就要走黃泉路。心裡嘆口氣,就說:“能怎麼說?唉,咱們侍奉的這位就愛折騰。”
徐本連連點頭:“是啊!每次他說出點事兒l我這心裡就忍不住咯噔一下!世宗憲皇帝和聖祖都沒這麼能折騰,這位真的是折騰起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時候鄂爾泰說:“……不然咱們一去覲見,一起勸皇上改了想法。”
班房裡麵人人響應,跟著鄂爾泰呼呼啦啦出去了。徐本也想去,但是看著張廷玉不動如山還在打坐,就問:“衡臣,你不去?”
張廷玉示意他看邁柱:“這位都沒動呢。”
別看武英殿這名字聽著鏗鏘有力,以為和行伍有關,實際上現如今這裡負責編書,宮裡有個機構叫做武英殿書局。
張廷玉小聲說:“讓他們去說,咱們不適合摻和。”人家都是滿臣,說什麼都行,漢臣如果贊成削弱騎兵,肯定會被滿臣問一句:“你們包藏什麼禍心?”贊成了不行,不贊成還不行,不如不參與。
徐本點點頭。
邁柱擦了擦口水,伸了個懶腰,似乎剛醒。睜開渾濁的眼睛看看周圍,疑惑地問:“散了?”說完就慢悠悠地從榻上下來,那模樣讓徐本很擔心,數次想伸手扶他一把,好在邁柱有驚無險地從榻上下來,快活地跟兩個同僚說:“告辭告辭,回家去嘍。”說完真的高興地走了。
徐本很羨慕,這老糊塗的勁頭自己是學不來的。
邁柱剛走,一個侍衛跑來,進門就看到他們兩個,拱手說:“兩位大人,皇上有請。”
張廷玉和徐本對視一眼,這一難還是沒逃掉,剛才就該和邁柱那老傢伙一起走掉才對。
這股子風波還是從行宮裡吹了出來,無論是八旗權貴還是宗室近親,都覺得不讓騎兵參加有點說不過去。
哪怕弘暉事後解釋這是讓騎兵參加,沒讓馬參加也不行。可是沒馬的騎兵是騎兵馬?那就是步兵!
還有人說這是皇上要廢掉騎兵,更有很多人又哭又鬧地跟弘暉說騎兵不可廢除。
弘暉哪怕說了是要假設沒有騎兵的情況下該如何作戰運送補給,外面還是不聽。
兵部的官員哭哭啼啼,宗親們也紛紛上門勸說。為了勸說弘暉,宗親和權貴們組織了一場小規模的騎射比賽。參加的人很多,弘暉也被拉去了。
這熱鬧的場合十四他們也被吸引了過去,九阿哥實在上不了馬,站在架子上動作笨拙地被人扶著上馬,就這樣那條胖腿因為脂肪堆積也沒能成功地坐在馬鞍上,因為壓根抬不起來。
這模樣讓弘暉忍不住捂住臉,然後長長地嘆口氣,使勁揉了揉臉。
他這反應深深刺痛了九阿哥的心!也沒強行上馬,而是跟一個滾動的大肉球一樣衝著弘暉去了。
十阿哥拉著他:“九哥,你幹嗎去?”
九阿哥說:“我問問皇上他嘆什麼氣?”
十阿哥忍不住說:“你還是別自取其辱了,萬一被侄兒l笑話了怎麼辦?老爺子以前罵你上不了馬,現在被侄兒l笑話了你老臉往哪兒l擱。”
十阿哥剛把老哥哥拉住,就聽見不遠處御座上的弘暉跟一群武將說:“你們還說八旗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