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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筆準備寫內容。
寫的時候看到了從溪水裡撿到的那片紅葉,現在當書籤在用,已經成了紅褐色的。隨後把玩了幾下,就在封皮上寫下“紅葉表”。
開頭是:丁巳年九月廿二日,臣班布拉于吉林上表。
這篇表文從九月開始開始寫到十一月底海棠回到京城都沒有寫好,這已經不是一篇表文了,而是寫成了幾本書。海棠不斷地往裡面填補內容,甚至回憶到了自己前些年去安置棚民時候用到的經濟手段。
這裡面有很多她單獨建立的術語,對這些術語的解釋,對一些深層問題的看法。裡面涉及了經濟民生軍事等諸多內容。
她十一月回到京城的時候大病一場,弘暉親自來郎惠園看望她,聽到扎拉豐阿說她一有時間就在表文上塗塗抹抹,甚至很多時候帶病熬到凌晨還要寫,弘暉就想看看草稿。
在海棠的書房裡面他看到了寫好的草稿,哪怕只有半篇,甚至連半篇都不是,他還是忍不住讚歎連連。跟弘陽說:“姑媽這功力已經足以開宗立派,你勸她注意身體,這些先不急。”嘴上說著不急,開心地表示這寫好後一定要第一時間送給他,連同草稿一起,他留著當傳家寶。
“……然後刻印出來,多放幾處地方,務必要流傳後世,讓以後的皇帝和大臣都學著點。”
弘陽看看這幾本書的厚度,再看看興奮的弘暉,莫名地同情了一下後面的大臣和皇帝。
過了兩天,海棠病好了之後去述職
,等到述職完畢,九阿哥和十阿哥才一起來看望海棠。
海棠就說:“應該是我去看望兩位哥哥,怎麼反而勞動兩位哥哥來看我。”
九阿哥說:“誰看誰都一樣,何必拘泥於規矩呢。”
十阿哥也說:“是啊,咱們老兄妹不講究這個,你長途跋涉這麼累,我們一直在京城閒著沒事兒,我們來看你也是一樣的。”
十阿哥的腿還在用夾板固定,看到海棠看他的腿,立即說:“這是被老十四害的,他都看不到哥哥人動不了還下手,哥哥也是倒黴,閃了腰斷了腿,這幾個月哪兒都去不了。必須有人架著抬著,就跟大樹紮根了一樣在家裡蹲著。”
海棠笑著給他們兩個端茶:“讓九哥找您玩兒也行啊。”
十阿哥嘆口氣。
九阿哥說:“哥哥不行了,從住的院子能走到大門口都是體力好。”然後他開始給弟弟妹妹們講九福晉這婆娘多麼惡劣。說九福晉嘴巴毒,笑話他像頭老豬。
海棠極力避免自己笑出來,全靠掐著自己虎口才沒笑出聲。
“……他說哥哥脖子上洗不乾淨,黑黢黢的。爺問太監,他們說是真的黑,洗澡的時候也仔細搓了啊,就是洗不乾淨。”
十阿哥拖著傷腿趴在他身上看:“我看看,這也確實有點黑,不過你以前都有,也不是這幾年才有的啊!”
“哥哥也是這麼說的,那老孃們說話可氣人了,他說爺這胖樣這黑乎乎的脖子,就跟一個老豬成精了一樣。家裡不懂事的重孫子還跟著嚷嚷哥哥是豬八戒。哥哥當時就說‘爺是老豬,你們就是小豬’。那小東西還用手指推著鼻子,學豬哼哼哼。”
海棠忍笑忍得很辛苦,就說:“您沒問問太醫啊。”
“問太醫幹嗎?”
海棠確定這老哥哥是糖尿病,而且快到了晚期了,就說:“您這樣子找太醫看看,再不看看到時候您不容易爛腳丫子。”
九阿哥就說:“已經開始爛了,這大冬天的哥哥就不脫鞋了,反正已經爛了。”
十阿哥著急起來:“你怎不早說,這可怎麼好。”
海棠立即找太醫,太醫院的院判被找來,看完委婉地表示沒招,只能喝藥調理,喝藥調理也未必有效果。
九阿哥反而很灑脫,跟弟弟妹妹說:“早晚有一死,何必怕死!就算是死的時候受點罪也沒什麼,死都不怕,還怕這點子罪嗎?”
這話平時聽著有點空洞,但是放在他身上,海棠反而很相信這是他心裡話。
和九阿哥十阿哥見過面,海棠的心情好多了,縱然身體腐朽老邁,慨然面對死亡也是一種超脫。
她因此心境豁然開朗,心情就好了起來。關心起瑩瑩他們的訊息,到了年底了,瑩瑩他們肯定在回程的路上了。
扎拉豐阿就把自己聽來的訊息說了:“格格,您想錯了,他們打算在那邊過完聖誕節再回來,這次坐船繞一圈回來,說是明年收莊稼的時候才能到廣州,而且和速度已經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