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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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一個個住進去,不知不覺便成了養老院。
以上都是好幾年前的舊事,不提也罷。眼下這棟老式洋房積了厚厚一層灰,裡裡外外都昭示了“欲拆不拆必佔地盤”的意味,新主人便順應民意:拆!
決定下達,正待行動時卻出了狀況——新主人的老婆被房子裡的鬼嚇得流產了。
要說一個好端端的孕婦不在家裡躺著搞胎教,卻偏偏跑來工地湊熱鬧,倒也是個人才。然此人才於眾目睽睽之下一驚一乍後倒地流血,起初還被幾個民工認定為產前憂鬱,但等到自己被嚇得哭爹喊娘後才意識到不是中邪,是真的撞鬼了。
老婆流產工人罷工,這新主人兼老闆當得很窩囊,遂挨個檢查了房子的每個角落。一個小時後跌跌沖沖地跑出來,無神論的他決定投靠一個宗教,七天裡逛遍了寺廟教堂,無果。最後在一個朋友口中得知驅魔師這類人物,於是在對方的幫助下聯絡上了奧蘭比亞。
委託人四十來歲,卻長了副油光水滑的好皮囊,只是一圈啤酒肚令其形象大打折扣。
甫一見到奧蘭比亞他先是一愣,再是激動地握住驅魔師的手,哽咽道:“你終於來了,我自認不是個好人,但也沒做過天理不容的事,這一屋子鬼找誰不好乾嘛非要找上我。”
他滿臉愁容,卻還不忘在奧蘭比亞手上揩點油,才揩了兩下,就感到周身寒氣上湧,眼角撇去一看,被鬼嚇破的膽再次受到重創。
奧蘭比亞淡定地抽出手,看了眼殺氣逼人的沙卡利曼耶爾,再看看跟施了定身術似的委託人,覺得此事有點玄妙,該不會被打傻了?
委託人迅速講了下屋裡的情況,然後腳底抹油,飛快地溜進車裡,指揮著司機趕緊離開。
車輪滾動揚起一片塵土,天際閃爍,老天爺適時地砸下第一道雷。
是時候避雨了。
以鬼屋為避雨場所,也惟有以此為業的人才會異想天開。此時,兩個異想天開的人正踩在養老院其中一個房間的實木地板上,看著一個鬼魂咧著嘴笑得陰森,朝他們遞來一團黑煙。
奧蘭比亞從容地將手附上去,黑煙在攀上他指尖的剎那便消失殆盡,露出一塊發了黴的麵包。
少了黑煙的作為媒介,麵包自鬼魂手裡掉落,如同一塊硬邦邦的石頭,敲擊著積滿灰塵的地板。
鬼魂臉色一變,眼眶變得赤紅,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跑開了。
奧蘭比亞一僵,他居然把鬼惹哭了?!
“你剝奪了它拿麵包的權利,所以它哭了。”沙卡利曼耶爾撿起麵包,向上拋了拋,頓時黴菌紛紛飄落。
奧蘭比亞嘴角一抽,腦子裡卻在想,鬼要見了他都哭以後豈不會省很多事?
當然,設想總不大切實際。通常狼嚎會引來成群結隊的狼,鬼哭到不至於引來成群結隊的鬼,卻能帶來八個人類。
沒錯,是人類,不過都被黑煙侵蝕,呈半死不活狀。
半死不活的人類一個個朝他們撲來,放倒一個還有七個。既然是活人,奧蘭比亞自然不能下死手,只能硬擋,而他們此刻沒有痛覺,更是撲得賣力,儼然成了死迴圈。
沙卡利曼耶爾不耐煩了,人類於他本就八竿子打不著邊,死一個跟全死光只是量的問題,哪來什麼不殺生的道理,於是他心安理得地朝人脖子和胸口發力。
奧蘭比亞就怕他陰暗思想作祟來這一手,直接丟了個人直擊他面門,後者一聲悶哼後退兩步,怒火燒至天靈蓋。
見狀,奧蘭比亞忙道:“這裡正需要你除暴安良。”
一句話澆滅了憤怒天使的火氣,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奧蘭比亞道:“我最想除的倒是那隻吸血鬼。”
奧蘭比亞愕然道:“我以為你們只是喜歡打架,沒想到積怨這麼深。”
沙卡利曼耶爾戲謔道:“當著我的面調戲我的投保人,難道還該活著?”
奧蘭比亞默然,他被自己的守護天使攻擊的時候誰來給他支付賠償?看來下次得找路西華好好談談。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忘了身在何處,被晾在一邊的鬼魂反倒不哭了,厲聲道:“我要他們做我的朋友!”顯然這句話是說給那八個人類聽的。
這八個人類都是成年人,有兩個還戴了安全帽,想來是這批民工裡最倒黴的兩個。
如今八個成年人對著一個十幾歲模樣的小鬼唯命是從,這副光景實在讓人無法適應。
難不成它生前是孤兒院的孤兒?
再反觀這八個人,要說唯一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