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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撤不走嘛,啊,就算弟兄們為國盡忠啦!其餘部隊,二排在前,一排歸三排指揮,奔襲牛頭溝,找藍軍炮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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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昊帶預備隊趕到三道河以東的原定配置地域,車一停就接到了飛鴿傳書——轉向雁棲河阻擊的命令。
看完命令一句話沒說,遞給了坐在後排的二營營長李亞民。
李亞民瞄了一眼,急忙探出頭對跟在後面的作訓參謀喊:“通知部隊,不降車,原地待命。”
陳昊下車,砰地一關車門:“不,部隊降乘,整裝待命!”
團政委第十六章(7)
李亞民一臉問號:“怎麼?降車!”
陳昊堅定地一點頭:“對,你和炮營營長帶你們的人跟我上山受領任務。”
李亞民雖然營長是新當的,打仗可不是新手,在南疆幹過兩回了,沒弄明白陳副團長的意思:“這……”
陳昊沒有解釋,往山上走著,頭也沒回:“你集合帶隊上山。”
咬人的狗不叫,有本事的人不張揚,陳昊就是這樣。遇事沉穩,愛動心思,蔫有主意。一般不多講話,講出話來質量就不低。平時不愛摻和事兒,但屬於自己的活兒都幹得地地道道。
開進途中,他邊走邊想,他這個預備隊“司令”,帶出了全團近一半的兵力,一半多的火力,擔子不輕。沒有變化,預備隊就預備到底了,連槍炮聲都聽不到。一有情況,預備隊就是決定勝負的主角兒,有一場硬仗要打。打仗不是兒戲,玩的是血是命,一點不敢大意,就是預備到底,也得當唱主角兒來預備。
一個步兵營在雁棲河那個寬闊的大河灘要阻擊一個機械化團的裝甲突擊,根本不可能,火力懸殊太大。步槍機槍火箭筒對坦克,就跟拿癢癢撓兒給大象撓癢癢差不多。硬碰硬地打,就是老鼠舔貓鼻子——作死!
山路蜿蜒崎嶇,車子起伏搖晃,陳昊的作戰方案一路顛簸成熟,不承想果然用上了。接到雁棲河阻擊命令,局勢、打法、任務突然改變,他一點沒顯出著急的樣子。
李亞民追過來:“陳副團長,你再想想。這裡地形不理想,藍軍開進道路寬闊,最窄的地方也有兩百米。山腳坡緩,出擊路線長,而且暴露。不如按命令在雁棲河兩邊據險有利。”
“你說得都對,但我們兵力不足,火力不夠,那就得有兵力不足火力不夠的打法。打贏是最高原則嘛,命令講得明白,各部以我為主,各自為戰,具體打法視情況自行決斷。執行命令,集合你的人上山。”陳昊一揚手,走了。
李亞民和炮兵營長帶各連連長緊跟著上了山。
陳昊招呼:“不用列隊,都過來。”
大家圍上來,陳昊開始部署:“現在預備隊要唱主角了。我命令,六連立即登車,趕往雁棲河,不得渡河,就在路邊拉大距離,組織防禦。”
“就一個連?”李亞民不解,一個步兵連阻擊敵坦克突擊?
陳昊堅定地回答:“對,就一個連。輕武器步兵對坦克,你有八個連都沒用,反正是擋不住,就是比畫比畫。目的不是阻擋他突破,是要顯示我的防禦放在了雁棲河,以保證三道河襲擊的突然性。六連要注意儲存實力,拉得越開,鬧得動靜越大越好,現在立即出發!”
“明白!”六連長立正敬禮跑下山。
“其餘部隊,全部集中在三道河、四道河之間打伏擊。”
李亞民還是不明白,向東一指:“二道河以下的地形不是更有利伏擊嗎?”
“聽著!”指揮員下定了決心,最煩有人質疑。陳昊對自己的部署非常有信心,惱火地喝住李亞民,但還是解釋一句,“我們的裝備只能重點打擊敵裝甲步兵車,按敵編隊順序,在這裡打正合適。”
幾個人都點頭。
“我命令,無後坐力炮連解除安裝肩扛,加上二營所有火箭筒,集中隱蔽在623高地下邊三百米左右地段內,先頭突擊坦克透過,不許暴露,專揀軟的捏,集中打擊裝甲車步兵,靠得越近越好,確保要把前邊兩個裝甲連打趴,讓他自己阻塞道路,把他主力和先頭突擊坦克掐斷!二營欠六連,潛伏在四道河至此約兩公里地段,自選地形急速構築簡易掩體,發揮你們射擊優長,人躲得嚴嚴的,裝甲車裡的步兵,出來一個給我收拾一個。知道了吧,前邊路一堵,地形越開闊他越沒處躲,越好打,注意,決不能讓一個步兵走出開闊地靠到山邊來。不要急於出擊,就這麼壓制著打,堅持到青石谷主力部隊轉移到位。營指揮所設在四道河的668高地。二營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