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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休克總做對身體不好,只好吃藥鍛鍊。
又開始嘗試日本的森田療法。這種療法主要是讓人為所當為,自然處之。我在回龍觀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住院人多,我排不上隊。排上隊又沒人管,沒人陪住。我的生活自理能力差,很快就回來了。回家後仍按森田法去做。
現在比電療後好一些,原來不敢過馬路。去商店,一看到人多就吐,頭暈。現在能出門了,買買東西。能做做早點。病情晨重暮輕很明顯。吃了早點就感到很累。鬧不清有多少是體力不足,有多少是精神原因。
北京一位有功能的人給我看了,說我有附體。是因果關係。告訴我給我解了,不要吃藥了。我遵囑停藥後,那幾天覺得比較好,不知是因為停藥後藥的副作用沒了,還是特異治療的結果。因為藥的副作用很大,吃了看人、看車都是重影。可惜只好了幾天,又沒效果了。
生病的這幾年,沒有間斷作畫。我的畫房叫“不捨齋”。鍥而不捨之意。
我還請過河北一個老太太看病,她有巫術。老太太的弟子還來家裡幫著清宅,說家裡有這個怪那個怪,沒什麼效果。
妻子拿過電話插話:
他求醫心切,在東方氣功博覽會上找到關加林老師(氣功師),連去四天治療,當時效果特別好。又是晚上去的,他的病本身就是晨重暮輕,所以尤其顯得效果好。關老師說他經絡不通,給他發功點穴,他沒什麼知覺。可是,後來又不太好。現在比一年前好多了。但他自己還覺得不好。對我說:你還要給我找高人。
安子林接著講:
我喜歡美術,對中國畫,二十年追求,現在剛有些成績。一開始病了,有時間畫畫了,還挺高興。後來感到,這樣病下去出路渺茫。
作 者:你從小與母親關係如何?
安子林:……一般吧。
作 者:就是一般嗎,有沒有更具體的說明?
安子林:就是一般。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沒有太多的時間管子女。
作 者:母親的年齡?
安子林:母親去年得了肺心病,六十八歲。
作 者:父親呢?
安子林:父親兩個月前去世。母親照顧父親,跑來跑去,沒顧上自己。
作 者:你兄弟姐妹幾個?
安子林: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但從小過繼給別人家。所以,實際上我在家裡是最小的。
第二章 神經症是一幅心理圖畫 四
作者分析:
你這個病,現在能不能好,其實只在你自己。
往下,我們共同分析,你會看得很清楚。
對你的病,在與你愛人的交談中,我就已經有感覺了。很多情況是我說出來的,而不是她告訴我的。你在病中的許多情緒、心理表現,我都能夠感覺得到。栩栩如生。
現在讓我們共同分析一下。
第一點,你要知道,你的神經症,從你最初發生的那次開始,那次考試,已經暴露出來了。
考試是什麼?對於一個人來講,實際上是人生的一種檢測呀。學生考試考什麼呢?就是看你的成績如何,完成未完成人生的任務?這個任務是你自己規定的,是父母希望的,也是社會環境對你的要求。考得好不好,是一種壓力。
你在考試時之所以觸發了恐怖感,還不是沒有準備的問題。考試帶有象徵性。這和你在人生中的自我要求和自我追求、給自己造成的壓力、同時又感到不堪忍受相聯絡。
你雖然熱愛藝術,努力追求,另一方面,你對自己設定的高目標又很不輕鬆。作為一個男人,要打天下,要做丈夫,做父親,又要在藝術上有所成就,這都需要一定的支出和承受能力。你在自己的人生中,希望一次又一次地交出好的考卷來。因此,在這樣努力和吃苦的自我要求下,在心理深處,在潛意識中是畏懼的。
你的那一次考試,實際上誘發了這種潛在的不能承受的心理。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你與韓國的朋友吃飯,莫非所有的朋友都拉、吐了嗎?
(安子林答:沒有。只有我一個人感到不舒服。)
還有,你吃牛鞭不是隻吃了一口就吐了嗎?
牛鞭是什麼?你是明白的。這是一個很容易讓男性有心理聯想的東西。男人有很多象徵。頂天立地是一種象徵。事業有所成就是一種象徵。做丈夫,做父親,要把家庭承擔起來又是一種象徵。同時,他的性功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