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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下,在我們的經濟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他一下子繪了一個這麼大的藍圖,沒有超常規的戰略眼光,是做不到的。”
但是超常的戰略思維通常都會遭遇現實的阻礙。魏文彬向省委省政府鄭重承諾建設湖南省廣播電視中心時,提出的唯一要求是推翻原案,重新徵地,他的思路是放棄原案所徵的繁華地段,用城市中心的高價位到城市邊緣去置換大面積,出讓原來所徵黃土嶺的一百畝,可征馬欄山的七百畝,後來,七百畝的計劃更擴至兩千多畝,將近三千畝。
這是一個相當瘋狂的異數。比魏文彬冷靜得多、現實得多、或者“循規蹈矩”得多的人們,或者難以置信地看看他,或者愛莫能助地攤攤手,或者毫不客氣地在他必經的路上擺上一塊牌子:此路不通。
一個“異數”只有兩種命運,要麼成功地突破常規建立奇功偉業,要麼就在無數常規的束縛之下窒息而亡。
第五章 跨欄(2)
5.2 省委書記改變了態度
有人說,馬欄山上的跨越,就是跨欄,跨欄是什麼呢,就是障礙跑。這真是一個絕妙的比喻。馬欄山通往魏氏夢想的路途上,的確關隘重重。
少有人知的是,魏文彬在馬欄山遇到的“一號”欄障,是由省委書記親自擺下的。1993年9月,魏文彬的“馬欄山狂想”基本成型,卻遇上省委領導班子走馬換將,新任省委書記是王茂林,從山西調來湖南。
魏文彬首次覲見新任省委書記出師不利,鎩羽而歸。王茂林不僅不看好這個專案,甚至頗為嚴厲地批評了魏文彬。
“第一次跟王書記彙報我們專案的時候,王書記是不太贊成的。我記得老魏說了一句話:書記,我們地徵得很便宜。王書記就批評了:那更不對了,現在減輕農民負擔,你們怎麼這麼便宜徵地呢?”
王茂林有此反應完全正常。這種反應甚至也可以說是審慎與明智的。他剛剛來到湖南,省情尚未完全摸透;他要站在全省大局的高度來審視這一專案,不可能將自己的熱情一古腦傾注到某一個部門與某一個行業;再者,他一點也不瞭解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這個廳長年輕得令人吃驚(時年四十三歲),想法大膽得令人吃驚。他的計劃即使算不上駭人聽聞,但顯然對現行的一些政策構成了強有力的挑戰,真要付諸實施,很多方面都要特事特辦,並且將牽動許多部門。憑他豐富的政治經驗,他一望而知這個計劃有極高的難度,並且潛藏著巨大的風險。
覃曉光說,如果不是魏文彬,換作其他的人,這件事十有*就到此為止了。省委書記畢竟不同於一般人,一言九鼎的封疆大吏,態度已經明確至此,誰敢再去頂風扯篷?
但是魏文彬如果到此為止,他就不是魏文彬了。他的與眾不同,愈是這種時候,愈是突出地顯現出來。官場的明哲保身,從來不在他的意識之中,他經常說,烏紗帽戴不戴不由自己,戴帽子是為了要做事,不要倒過來了,做事是為了戴帽子。這種認識給了他“不唯上”的勇氣。
他繼續“厚著臉皮”、“麻著膽子”去找書記請示彙報,抓住一切機會向省委書記闡述他的想法,描繪他的美好藍圖。他的一位部屬張華立曾經說過,魏老闆有一張能把稻草說成金條的嘴。他終於讓省委書記看見了“金條”。
覃曉光回憶說:
“最後王書記的態度變到什麼樣子呢?他後來專門就廣電的事做了一個批示,點了一系列的將,某某某某,某某某某,你們每個星期要碰一次頭,有事談事,沒事喝茶聊天,意思是保證廣電的事能夠得到及時溝通。省委書記做這麼一個批示不多見,一方面說明王書記也是個性情中人,另一方面說明他對我們這個專案不是一般的重視。”
若干年以後,魏文彬說:“做什麼事情會沒有人潑冷水?越是創新的事情越有可能被人潑冷水。潑冷水有什麼可怕?你見過鍊鋼淬火嗎?燒得紅通通的鋼,一瓢冷水澆上去,滋滋冒煙,鋼就變硬了,強度增加了。”
從客觀上講,省委書記潑魏文彬的冷水,的確起到了淬火的作用。為了說服省委書記,他必須思考得更加深入,計劃得更加周詳,闡述得更加明白,因此,省委書記所潑的冷水客觀上起到了降低風險係數、加大保險係數的作用。
5.3 南牆不倒不回頭
魏文彬是搞新聞出身的,他曾經論述過做新聞的三個層次:“其一為呼應型,能夠配合政治需要,這是做新聞最起碼的要求,如果連這一條都做不到,新聞就辦不下去;其二為滿足型,新聞報道基本上能夠滿足黨委、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