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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趙信書把說明書捧到吳書記眼前,“說明書的注意事項上第27條這句話:‘AnderMaschinesollenalleLagergeschmiertwerden,’正確的譯法應該是‘機器上所有的軸承都應該塗上潤滑油’。可是中文字上卻譯成:‘機器倉庫都應塗上油’。這、這,人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咦!”吳克功驚異地說,“咋會錯的碼子這麼大呢?”

趙信書歪著頭想了想,用不太有把握的語氣說:

“可能是這樣的,‘Lager’這個詞,在德文裡有三個意思,一個是‘陣營’——社會主義陣營、資本主義陣營的‘陣營’;一個是‘倉庫’;一個是‘軸承’。這位翻譯平時大概很少接觸機器,就按‘陣營’和‘倉庫’來考慮了。按‘陣營’譯,顯然不像話,按‘倉庫’譯比較妥當。既然是‘倉庫’,那就不存在要塗‘潤滑油’的問題,他就把‘潤滑油’譯成了‘油’。這、這只是我不成熟的看法,還是請領導考慮。”

“他媽的!”王副廠長氣得罵了起來。“幸虧他光說‘油’,還沒說是什麼香油、麻油、棉籽油……”

鄭副廠長沉重地一屁股坐在靠牆的沙發上,一言不發。李任重皺著眉頭把礦場的記錄一把拉到自己面前,一頁頁地翻了一遍。“是的!”李任重用指關節敲了敲記錄。“我們就是在最平常的事情上忽視了。我們以為人家先進,那就樣樣先進;誰知道WC安的還是滑動軸承,既然注意事項上沒有註明要塗潤滑油,也就想不起來去給它塗潤滑油,因為現在最先進的軸承可以不上潤滑油的。你們看這記錄,從開機直到停機,從來沒有給軸承上過潤滑油。

一天三班倒,機器不停地轉,滑動軸承還有個不磨損的!”

“這麼說,”吳書記也無力地坐下了,“責任不在德國人,而在翻譯?”“什麼‘在翻譯’?!我看在我們!”鄭副廠長在他們背後氣惱地撂來一句。“我們還是在‘背靠背’地解決問題!”

“唉!這一來,連停工帶維修,咱們要損失三四十萬啦!”管財務的王副廠長馬上想到財務損失上去。“哼哼!還剛碰上這企業整頓,講求經濟效益的時候……”

會議室一下子寂靜無聲,黨委委員們都在尋思:損失了這幾十萬的原因究竟在哪裡?這筆帳究竟應該掛在誰的名下?趙信書忐忑不寧地縮著腦袋,彷彿他是罪魁禍首似的。

“哎!趙工”,忽然,吳書記打破了沉悶,“你想想,你是不是給一個姓錢的打過一份電報,說啥‘失黑炮301找’?”他是黨委書記,畢竟有魄力、有膽量,沒有經黨委會討論就把問題捅了出來。“嗯,嗯,”趙信書驚訝地說,“是呀,是,是有這麼回事!”

“唉!你給那個姓錢的打啥電報嘛!那份電報是個啥意思嘛!”吳書記焦躁地嘆氣。

“我,我跟他是在L市旅館裡認識的。我們下了一晚上象棋。第二天我到了C市,發現我的象棋裡丟了一顆黑炮,就,就給他打了份電報。這、這有什麼問題嗎?”

“唉!‘什麼問題’,‘什麼問題’,”吳書記啼笑皆非地搖著腦袋,“對你來說,啥問題都沒有!可是……”

“‘可是’,可是我們問晚了!我們早就應該跟老趙面對面地談開的!”李任重倏地站起來,走到窗前凝望著一片燈光,陷入了沉思。“是什麼東西使我們總不能相信自己的同志,還要等著看他的‘新情況’哩!”

“哎,趙工,”一直沒有說話的周紹文問,“你怎麼會花好幾毛錢去打電報找那顆不值錢的棋子呢?有那錢,你再添點,不就能買副新象棋了嗎?”他還是想搞清楚他懷疑的問題。

書呆子看著五個黨委成員突然都撂開了重要的WC來追問他打的電報,似乎也明白了他那份電報和WC損壞的責任有什麼聯絡,急得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但急中生智,他知道什麼友情,什麼心靈裡微妙的秘密等等浪漫主義的東西,是無法使人相信的。在這種場合下,人與物之間的感情,倒比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更有說服力。於是,這個一輩子也沒撒過謊的書呆子也撒起謊來,囁嚅地說:

“我,我只是,只是用慣了原來用的棋子……原來這副象棋,我,我用習慣了。”“哎呀!”吳書記拍了一下桌子,“真是,真是……你這個習慣喲!真是個害人的東西!”浪漫的黑炮記錄者的話

行了!小說就此剎住吧。如果寫到書呆子老樹開花,在李任重夫婦的撮合下和陳淑貞結了婚,寫到他退休,寫到他壽終正寢,我們會寫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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