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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山,螺絲釀,啤酒魚,桂林米粉……等等。她獨自遊蕩,總是深夜的時候才去西街,這個時候街上人煙稀少,她每晚到西街盡頭的那個咖啡店去坐,因為那兒有很多日記本,每本日記裡都記載著很多心事。大約都把這裡當成了國王的驢耳朵,所以人們肆無忌憚的宣洩自己的心情:有些是第三者,說自己欲走還留的痛苦;有些人失戀,說自己的傷心欲絕;有些人是同性戀,自己的另一半卻結了婚;也有臺灣人說,前年跟家豬第一次來,去年結婚為了紀念來了,今年又來,好像是一個習慣。
她每每翻到咖啡涼透。
還有人寫:反正沒有人知道。
她終於下決心要寫。
那天晚上一直寫到半夜兩點才離開,在旅館準備洗澡睡覺的時候,剛換下衣服,突然發現什麼不對勁,查了查,終於發現手機不見了,她嚇了一跳。澡也不洗了,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開始找起來,房間裡,浴室裡,她翻了個底朝天,想起方才在咖啡廳。
她穿著拖鞋跌跌撞撞的自旅館跑了出來,穿過幾條空蕩蕩的街道,此時路燈都熄了,只有西街上幾個酒吧門口的紅燈籠朦朦朧朧的亮著,其間碰到一個喝醉的男人,她更是加快了腳步,好不容易走到明園咖啡,心急如焚的推開門,正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桌前,手裡擺弄著她的手機,她情急之下一步跨進去,腳上拖鞋勾住門檻她一時站裡不穩,整個身子朝前撲去,店主嚇了一跳,忙過來扶起她,唐瑜來不及爬起來,顧不上狼狽,焦急的抬頭看著那個手機說:“手機是我的……”話未完,便吐出一口鮮血來。
店主又被嚇了一大跳,一邊招呼男店主送來紙巾,一邊安撫說:“你要不要緊,你不要著急。”
那男人被驚動,走過來,驚愕的看著她:“是你?”
他們此前在火車上曾經共同度過二十幾小時的旅程,可現在唐瑜顧不上他,她只關心她的手機,他意識到略微不好意思:“對不起,剛才想確認失主的身份,所以幫你開了機,裡面有一大堆的簡訊……給你。”
唐瑜平靜下來,手機裡一堆簡訊,有來自孫文晉的,有輔導老師的,有陳釋的,也有師姐的,每個人重複N條,卻都是同一個意思:你在哪裡,孫文晉快要急死了,收到簡訊請回電話。她未及看完一條,手機鈴聲又響,一看是孫文晉來電,她驚慌之下卻錯按了接通的鍵,她把手機放到耳邊,輕輕的“喂”了聲。
那邊孫文晉的聲音嘶啞蒼涼,卻又顫巍巍的,好像生怕聲音重了會把她嚇跑,又好像做夢一樣不相信那頭是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小瑜……”一句話未完,竟已無語凝噎。
他的聲音揉碎了唐瑜的心,她忘記回答,忘記掛電話,只是怔怔的如著了魔一樣聽著話筒那端拼命壓抑的哽咽聲。
只一會兒,電話裡換了一個聲音,好像生怕她結束通話電話似的,語氣蠻橫囂張,搶著說:“喂,喂,是唐瑜嗎,你給我聽著,有本事就一輩子別開機,安心讓文晉陪你一起去死。”
陳釋話未說完,這頭的唐瑜早已淚流滿面。
第 42 章
只一會兒,電話裡換了一個聲音,好像生怕她結束通話電話似的,語氣蠻橫囂張,搶著說:“喂,喂,是唐瑜嗎,你給我聽著,有本事就一輩子別開機,安心讓文晉陪你一起去死。”
陳釋話未說完,這頭的唐瑜早已淚流滿面。
第二天上午,唐瑜從陽朔坐巴士到桂林機場等候,沒過幾個小時孫文晉的航班便到了,她坐在玻璃門外遠遠的看見他從通道那邊走過來,他臉色憔悴疲憊,鬍子大概也忘了刮,下巴處一片淺淺的青色,他從前十分講究,到哪裡總是衣著光鮮,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可是一個多星期未見,他竟已變成這個樣子,唐瑜不覺眼睛就熱了起來。
孫文晉什麼也沒帶,立刻趕了第二天的飛機來,這幾天的日子起初陳釋是自責,一直找不到唐瑜,便開始惱火起來,把罪責一股腦怪到唐瑜身上,不停的說:“早跟你說,不要找這麼年輕的女孩,任性又不負責任,說走就走,你找她就這麼點好處。”
那個時候孫文晉對唐瑜也恨得牙癢癢,可他看到她了,隔著玻璃,坐在椅子上,瘦瘦的肩膀,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怔怔的望著他,視線隔著玻璃交匯在一起,他對她所有的惱恨突然都消失殆盡,她眼中那晶瑩的光芒,臉上一點心疼的神情好像突然在他的心裡攪動起來。他快步走了出來,走到她面前,她有點手足無措剛站起來,他突然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抱得那樣緊,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