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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得水心中一動,就立刻繞到山崖也,在小山溝邊沿處偷聽,這兒距二人交談不過三丈左右。
那蒼老的聲音道:“小珠,我的口音你聽不出來?”
女聲道:“你……你是……”
魚得水凝目望去,心頭大震。
男的正是操老人嗓音的小童,女的就是蒙面人他一直以為這女人就是徐小珠。
甚至近來魚得水想起,這麼一雙小腳的女人,也只有湯小堯的堂客徐小珠,三寸金蓮是很少見的。
小童道:“我是你爹……”
“不……你胡說!我爹已經五十出頭了……”
“小珠,你一定要信,世上確有些事是出人意料的。”
“不,你……你不是……”
“小珠,爹死的時候你並不太小,總該記得爹的口音吧?”
“你……你的口音的確有點……”“有點像嗎?”小童道:“事實上我就是徐世芳,人稱‘菊夫子’以‘菊花天’劍法獨步天下。”
“你……你不是……我爹的墓在終南山中,他已故去多年……你為什麼要冒充我爹?”
魚得水也不能不這麼想,一個小童為何要冒育一個五十歲而且已經死去的人呢?這未免太玄了吧?
“我就是你爹,至於我為何會以小童之身活在世上,天機不可洩露,日後也許你會知道的。”
徐小珠道:“你怎知我是你的女兒?”
“因為叫你徐小珠。”
“世上叫徐小珠的人絕不止我一個人?”
“當然還有的蓮足和武功路子。”
“我的武功路子和你一樣?”
“對!對就是‘菊花天’。”
“可是我不信世上有這種怪事!”
“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工夫蒙面小珠已展開發攻勢,她用的當然是她認為最最拿手的招術,這招術連魚得水都無法勝她。
這是不是“菊花天”並不重要,至少是同一學絕學。
魚得水是個冷靜的旁觀者。
他有足夠的眼力,能看出二人的武功路子同出一源。
儘管路子一樣,但蒙面女絕非敵手。
非便不是敵手,七八招就堪堪不支援不住。
這二人的差距也就可想而知了。
甚至這小童要是不留情的話,也許這女子已經吃了虧。
“慢著”蒙面女子收手疾退五步,道:“這的確是一件怪事,如你是我父,為何是小童?”
“我說過,這是天機。”
“如果我是你的女兒,對女兒說也不成嗎?”
“我說過,日後你會知道。”
“我爹已死,你信不信?”
“信!而且葬在終南山中,你不立了碑,碑上有墓誌銘。”
“既然死了,你怎麼會活著?”
“這還是天機”
“我爹是被人施襲不治的,你知道是何人,施襲的嗎?”
“還不太確定,但已有眉目”。
“你能漢有告訴我?”
“暫時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和那仇人的下代有相當的淵源。”
“有淵源?”
“對!你們簡直不可開交。”
“他到底是誰?”
“這要你自己去找,也許並不太難找!”
“如果不太難找,你不是早已找到了?”
“我已找到了,只待最後決定。”
“向你施襲的武功高嗎?”
“也許不施襲我也未必是他的敵手……”小童長身而起道:“此事暫時不要告人……”
這一起,呈拋物線狀,至少有十五六丈以上,立刻消失於夜色之中。魚得水不由凜然道,(奇*書*網*。*整*理*提*供)向“菊夫子”施襲之人可能比他還高,天哪!那是什麼人!
這小童看樣子真是“菊夫子”徐世芳了。
果真是他?是不是小熊說的,他的靈魂附在小童身上或者投胎託生個這之意,因有道基而未忘前世之事?
像這種事(記和前世的事),世上也偶有所離。
有的能說出數面裡外甚至千里之外一個不出名的村鎮上某人的名字,以及家庭狀況,說是前世出自那個家庭,那人是他的什麼人等第。
求證之下,果然如此(目前世上也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