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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
這就是雄娘子本來的面目麼?
楚留香暗暗嘆息,難怪雄娘子對自己容貌那麼自負,他實在可說是個絕世的美男子。
他雖然年華已老,但還是比大多數女人都美得多,一個男人竟此女人還美,比女人還像女人,這實在不可思議。
可是他既已改扮成女人,為什麼還要用自己本來的面目呢?這點又令楚留香想不通了。
他也想不到雄娘子竟和宮南燕如此相似。
那麼,雄娘子和宮南燕之間,是不是也有某種奇妙的關係?
有人也許要問:“雄娘子既然要扮成‘神水宮’弟子的模樣來混入神水宮,那麼他為何不索性扮成宮南燕呢?”
但楚留香卻知道這問題很愚蠢。
因為易容術並不是魔法,精於易容術的人,固然能改變自己的容貌,令別人難以發覺,但卻絕不可能代替另一個人——楚留香固然可以改扮成張嘯林,那隻不過是因為沒有人認得張嘯林而已。
所以,若說雄娘子能在片刻間就扮成宮南燕,混入神水宮,神水宮中的人也全沒有發覺,那就不是故事,而是神話了。
若是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讓雄娘子能充份的準備,儘量模仿宮南燕的神情和動作,那也許還有可能。
然後雄娘子忽然在地上挖了個洞,將那黑色皮囊中的東西都埋了下去,這皮囊中裝的自然是他易容之物。
但他還是將至皮襄提在手裡。
空的皮囊還有什麼用呢?楚留香又覺得很奇怪。
這時日色雖已西斜,陽光卻仍普照著大地,雄娘子抬頭望了望天色,慢慢的向前走了出去。
他似乎比楚留香更著急,也等不到天黑了。
楚留香直等他轉過一片山坳,才敢追過去,誰知等他也轉過那山坳時,竟又失去了雄娘子的蹤跡。
這山坳後竟是絕路,兩旁山立如壁,中間一片山壁近面而起,就像是一隻缺了邊的匣於。
雄娘子既已走入這匣子裡,怎會又忽然不見了呢?
難道他已發現身後有人在追蹤?可是這裡三面山壁,插翅也難飛渡,他難道還能鑽入地下不成?
這的確是件令人驚異的事,但楚留香的驚異很快就已過去,他小心的搜尋了半晌,就發現中間的山壁和左面的山壁間,有一線空隙。
這空隙寬僅尺餘,而且長滿了雜草和藤蘿,楚留香若非親眼見到雄娘子在此間失蹤,算準了這裡必定還有退路,那麼他就算搜尋得再仔細,也絕不會發現這兩面巨大的山壁間,還有這麼樣一條秘徑。
穿過這條秘徑,那若有若無的流水聲,就忽然變得清楚響亮起來,水聲潺潺,如在耳畔。晨霧悽迷,彌慢了這亙古以來便少有人蹤的山谷。
楚留香伏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循著流水聲走過去,他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就距離秘密近了一步。
卻也距離危險更近了一步。
突然間,有種奇異的“嘶嘶”聲傳了過來。
楚留香立刻停下腳步,全身伏在地上,蛇一般向前滑動了兩三尺,他就看到雄娘子。
那神秘的流水,就在雄娘子腳畔,此刻他雙手捧著那黑色的皮囊,正在用力的向皮囊中吹著氣。
那皮囊迅速的膨脹了起來,大加車輪。
楚留香這才恍然大悟,暗道:“原來他是要用這皮囊作皮筏,然後再乘著皮筏順流而下,直入神水宮。”
只見雄娘子果然已將皮筏在水中放下,又伸出一隻腳去試探皮筏的載重量,然後就輕輕的坐了上去。
皮筏眼看就要順流而下,楚留香正在發愁,不知該如何追下去,誰知就在這時,突聽“嘶”的一聲。
雄娘子忽然自皮筏上竄了起來,雪白的輕衣四散飛起,就像是已和悽迷的濃霧溶為一體。
那皮筏在水中風車般不停的旋轉,越轉越小,轉過十七八次之後,“哧”的飛了出去。
暗中顯然有人將皮筏擊破了,皮筏洩氣,才會旋轉不停。
雄娘子已落在岸邊,目光中充滿了驚駭之意,頓了頓足,剛想轉身飛奔,迷霧中忽然傳來一陣輕笑。
一個嬌媚的語聲帶著笑道:“你既已來了,何必走呢?”
只聽水聲軟乃,已有一葉輕舟,衝破迷霧,緩緩盪出,船頭上站著個苗條的白衣人影,掌中長篙一點,輕舟已燕子般飄到岸邊。
雄娘子長長嘆了口氣,道:“原來是你。”
白衣女嬌笑著道:“不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