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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過頭來時,面上也滿是沉痛之色,卻勉強笑道:“多年以來,家父只有一件心願未了,今日兩位恰巧來了,正可為家父了此心願,只看兩位是否肯出手相助了?”
楚留香沉住了氣,微笑道:“不知前輩有何心願未了?晚輩等若能效力,敢不從命。”
李玉函大喜道:“既是如此,小弟就先代家父向兩位謝過了。”
胡鐵花忍不住道:“但這也還是要看前輩究竟有什麼心願?我們是否有能夠效力之處?”
李玉函笑了笑,道:“這道理小弟自然明白。”
胡鐵花也打了個哈哈,道:“我自然也知道前輩絕不至於強人所難的。”
李玉函似乎全未聽出它的言下之意,緩緩道:“家父以劍成名,也視劍如命,只要和劍有關係的事,他老人家都很有興趣,是以他老人家不但將古往今來約有名望劍譜,全都設法找來研究過,而且還仔細研究過所有成名劍客的淵源歷史,以及他們生平所有的重要戰役。”
楚留香瞧了那老人一眼,暗暗忖道:“別人只知道十載寒窗,磨穿鐵硯,金榜題名得來非易,卻不知一個劍客若要成名,所下的功夫只怕更艱苦十倍,而他們不但要犧牲功名富貴,還要忍受別人似不能忍的寂寞,但得到的又是什麼呢?只不過是江湖中數十年虛名而已。”
李玉函已按著道:“家父苦心研究數十年,劍法固然得到很大的進益,卻也發現幾件很奇怪,又很有趣的事。”
胡鐵花本來雖然步步為營,此刻卻已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李玉函道:“家父發現自古以來最負盛名的幾套劍法,並不是最巧妙的那幾套劍法,這就是他老人家認為最奇怪的一件事。”
胡鐵花皺眉道:“這………這意思我還是不太懂。”
李玉函道:“譬如說,魔教中的‘萬妙無方、懾魂大九式’,招中有招,變化無窮,竟可演變為七百二十九招,若論其出手之奇詭飄忽,招式之情妙周密,委實遠在武當派的‘兩儀劍法’之上。”
胡鐵花道:“不錯,我也聽說過這魔教秘劍的厲害,據說直到今日為止,天下還沒有一個人能接滿他七百二十九招的。”
李玉函道:“莫說無人能接滿他七百二十九招,甚至連能夠接住他前七式的人都很少,但數百年來,江湖中人只知道武當‘兩儀劍法’天下無雙,無可比擬,”萬妙無方、攝魂大九式“,卻連名字都已很少有人知道。”
胡鐵花沉吟道:“這也許是因為江湖中見過這套劍法的人並不多。”
李玉函道:“見過這套劍法的人雖不多,見過”兩儀劍法“的人又有多少呢?武當門下一向擇徒最嚴,當年最盛時也未超過八十一個,而且這八十一位武當弟子,也並非每個人都練過”兩儀劍法“的。”
胡鐵花道:“不錯,我也知道這‘兩儀劍法’一定要經掌教真人親自傳授,是以武當子弟真能得到”兩儀“真傳的,最多也只不過十之三匹而已。”
李玉函道:“但魔教卻一向善門大開,而且一入門就能練劍,武當門下極少出山,魔教子弟卻在江湖中橫衝直闖,是以無論怎麼說,見過這‘懾魂大九式’的人,至少也要比見過”兩儀劍法“的人多幾倍,但”懾魂大九式“卻違不及”兩儀劍法“著名,這是為什麼?”
胡鐵花情不自禁,又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這倒的確是件怪事。”
李玉函笑了笑道:“這確是件怪事,家父卻也想通了。”
胡鐵花忽然大聲道:“我也明白了。”
李玉函道:“請指教。”
胡鐵花道:“就因為這‘萬妙無方、懾魂大九式’,劍法太奇奧精妙,是以學的人多,能學精的卻很少,他們劍法尚未學精,就在江湖中橫衝直闖,一定難免到處碰壁,所以別人也就誤會認為他們的劍法並不高明瞭。”
李玉函微笑道:“這雖然也有道理,但卻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胡鐵花道:“哦!那麼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呢?”
李玉函道:“只因劍是死的,人卻是活的,一定要使劍的人能將劍法活用,才能顯得出那劍法的精妙。”
胡鐵花道:“我方才說的,豈非就是這意思嗎?”
楚留香忽然笑道:“魔教子弟並非劍法不精,而是他們的心術不正,行事太邪,所以和人動手時,就不能理直氣壯,所以他們的劍法就算比別人高,也難免落敗,‘邪不勝正’,這句話正是千古不易的道理。”他轉向柳無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