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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裡的錄音放給他聽：“……其實你後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且身體好的可以活蹦亂跳上天入地翻雲覆雨大鬧天宮，可是呢，我就是不給你出院，我偏要你給我在醫院待兩星期……”
裡面的聲音相信他們也很熟悉：“這是幸村手術那天的話，我的傷早就好了。”
眼前眾人一陣無語。
“真田，我發現這段時間大家都退步不少。我跟柳還是好好重新商量一下訓練計劃。”
“你們先到裡面，柳，出列。”
接著，真田帶領著隊伍跑圈，柳跟在我後面走到更衣室。
訓練計劃其實沒怎麼改變，面對柳帶著疑惑的神情：“其實，真正的問題不在這裡，訓練計劃再改變也沒有用，柳，你知道，現在的立海最大的弊端嗎？”
柳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再說什麼，這樣的問題，還是由你自己發現吧。
跟柳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跑完圈，柳按照剛剛的訓練單分佈著每個人的任務。
很快，“切原跟十文字單打對練。”
“切原，不介意借我球拍用吧。”
切原沉默著遞給我他的一個球拍，然後跟著我走進球場。
“今天的迦羅，好像很不一樣。”看著球場上一個接著一個狠狠的將球砸向切原的迦羅，似乎是，很憤怒。
“嗯。”
“迦羅為什麼一直都對赤也那麼好呢？”丸井略有酸酸的抱怨。
“大概，是因為赤也傻吧。”仁王的聲音裡帶著一些遺憾。
“切原，你為什麼不出現紅眼狀態呢？”一個球滑過切原的臉。
“切原，你在害怕什麼？”一個球滑過切原的膝蓋。
“切原，你為什麼不肯承認？”一個球滑過切原的胳膊。
“紅眼狀態就是因為你的懦弱，你的恐懼出現的。”一個球滑過切原的手腕。
“切原，你對勝利很執著並沒有錯，這並不代表為了勝利就可以不折手段。”一個球滑過切原的腳腕。
“切原，告訴我，現在你害怕嗎？”一個球從切原的眼角滑過。
第三十四章
“切原，告訴我，說你害怕。”
對面低著頭的切原猛地抬頭，猩紅的雙眼盯著我，惡魔般的舔了舔嘴唇：“誰說我害怕？我什麼都不怕！”
回擊的球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向身上集中，我打出的球不可抑制的越來越犀利：“你不敢承認，我替你說，你切原赤也害怕失敗，害怕別人因為失敗看不起你，你害怕！”
“你胡說！我不怕，你有什麼證據？”對面的紅眼切原衝我大喊。
對面的球飛向我的膝蓋，用球拍打回：“這就是證據！還有醫院裡的橘身上的傷都是證據！”
“你打傷的對手就是最好的證據，你有什麼本事？”
“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覺得打不過別人就向別人身上打！”
“你覺得你跟受傷的人比賽，打贏他們很光榮嗎！”
“還是你覺得你很偉大，只有你能把別人打傷！”
一直沉默著的切原突然大聲喊道：“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你就是這樣想的，有本事你證明給我看！”
回球，上網，把球高高挑起，雙眼紅的彷彿要滴血的切原高高跳起然後狠狠的扣球。
沒有閃躲，球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重重落在地上然後高高的彈起。
“切原，記得你剛剛的話。”
跟切原很快就比完，儘管是紅眼狀態，卻沒有一個球傷到我。
很成功。但是，我的心情很不好。
拿著切原的球拍走到一邊的牆那裡，開始擊球練習。
說是練習，其實是抒發鬱悶的心情。
心裡越來越鬱悶，回球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的旁邊的人已經看不到引拍和球的動作。
就這樣快速的擊球，到了最後猛地一使勁——
“嗵！”
對面的牆上有一個網球大小的洞。
“啊，”推了推眼鏡看向不知何時聚在周圍的人群，“不小心把牆打穿了……”
眾人默……
“吶，我會賠償的。”
最後只好向家裡打電話，儘管留有紙條，還是被父親訓了一頓，過了一會，父親說，高野管家已經去領人了……
比賽的前一天，我終於能出院了，雖然頭上還有一個挺嚇人的繃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