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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點了點了頭,說出了地址。
晚來風(4)
下過雪的路面有點滑。
佟立小心地開著車,不時地看一眼副座上的飛雪。她已經睡著了,頭髮有點亂,口紅也已經脫落了一半。佟立仔細地審視著她的五官。她並不是很漂亮,可是睡著的她有種小孩子似的單純。佟立忽然被感動了,原來愛,可以如此簡單。
到了飛雪的家,飛雪一直沒醒。猶豫了一下,佟立開啟了飛雪的皮包,找鑰匙開啟門,將飛雪抱進了房間。
飛雪的家是一間只有六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小小的臥室,小小的書房,佈置得很簡單。房間的裝飾以綠色為主,可以看出飛雪對綠色的偏愛。書房裡有整整一面牆的書。佟立走過去,慢慢翻了翻,發現書的型別涉及比較廣,看樣了飛雪是一個閱讀興趣比較廣泛的人。正看著,臥室裡有些微弱的聲音傳來。
佟立連忙走過去,飛雪睡的極不安穩,小聲夢囈著,不知說些什麼,臉上有種說不清是吃驚、還是驚懼的表情,似乎做了什麼恐怖的夢。
坐在床邊,佟立輕輕搖醒了她:“乖,你做惡夢了是嗎?起來喝點水,洗個澡再睡可能會舒服些。”他體貼地說。
飛雪點了點頭,坐了起來,看向佟立,眼裡忽然泛起了淚光:“你,不走嗎?”她帶著依賴的問。
佟立點點頭:“不走,我陪你!”他溫柔地回答,這一刻在他的眼中,飛雪是如此地柔弱,柔弱地似一株孤獨的百合花。
坐在客廳裡,佟立無意識地翻看著雜誌。看看錶,已經凌晨3點了,可是他卻毫無睡意,今夜發生的一切,似做夢般,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浴室裡似來嘩嘩的流動的水聲,一股青檸的香味在房裡蔓延開來,縈繞在佟立的周圍。佟立心醉的呼吸著,多麼誘人的味道,如此的清新、純粹,想到飛雪同樣誘人的曲線和迷離的神情,佟立的身體忽然有了變化,天知道,此刻他多想衝進去將她抱在懷中…,但是他,不能。強自定著神,佟立盡力壓制著自己的慾望。
一刻鐘後浴室的門開了,穿著浴衣的飛雪走了出來:“這裡很小,你,不介意睡客廳吧?”此時的她又恢復了正常與平靜。
“不,不介意!你先睡吧。等下我洗個澡再睡,如果再做惡夢就叫我。”收起剛剛的思想,佟立溫柔的笑著,他的心充滿了柔情。
飛雪的眼裡掠過一絲感激,靜靜的她從臥室裡拿出了被和枕頭,沒有再說話。她轉身返回了臥室。
夜,已經很深很深。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佟立的臉上,刺痛了他的眼。他從沙發中醒來,看看錶,9點多了,他都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睡的,活動了一下睡的不舒服的身體,昨夜的一切似電影般在他的眼前回放。他連忙起來去找飛雪,卻發現房裡只剩他一個人,而茶几上放著一張寫給他的紙條。
“佟立:
昨夜謝謝你。我出去了。早點在餐桌上,吃完後上班吧。書桌上有我的手機號碼,有事給我打電話。
飛雪”
佟立小心地折起了紙條,放進錢包,心裡忽然充滿了陽光,他轉身走進了書房。
雲拙回來了。
半年多的時間裡,他重回了家鄉,遍訪了當年的同學和朋友,希望能從中得到玉兒的下落。然而,沒有人知道。十年來,玉兒好象從未同任何人聯絡過,她似乎從空氣中消失了、從此不再存在。雲拙很感到很沮喪。可是,就在他非常失望的時候,卻意外的從一個過去朋友的口中知道了路中的訊息,更巧的是,他發現路中居然和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裡。於是雲拙決定立刻回來。
就這樣,在初春的時節,雲拙回到了這座城市。
透過這段時間的調查,雲驚訝地發現,路中的公司居然有佟立有股份,這讓他覺得非常意外。他還查到此時路中根本不在公司,去了哪裡也根本沒有人知道,而他不在公司的這時間裡,公司的事務一直都是由佟立在處理。雲拙意識到佟立和路中很可能是交情不淺的朋友。該不該讓佟立知道這件事呢?他有些躊躕,這種複雜的關係一旦讓佟立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雲拙根本無法預料,唯一能預知的只能是佟立一定會很為難。該不該把他拖進這件事裡呢?雲拙猶豫了。可是目前從他掌握的線索中,有可能知道路中下落的,也許就只有佟立了。想了又想,他終於給佟立打了電話,約他在他們常去的酒吧見面。要想找到路中,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看樣了只能選擇告訴佟立,這是雲拙在想了又想之後,做出的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