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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裡的那根龍頭杖我若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極品仙器‘虯龍杖’。一個沒有師門沒有家人的獨身女子又是怎麼得來的這麼一根極品仙器的呢?”
花漫天瞟了一眼手杖才要開口,文瑾瑜卻抬手製止了她,繼續說了下去:“你也可以告訴我,是你先師或先父留下來的家傳之寶。可是,據我所知翔鳳集附近那幾個山寨裡的當家子,沒有一個能接那杖兒噴出的一招。若你一個人就可以打敗那些山賊,還輪得到你夫君出手嗎?若你夫君有那麼高深的手法,能打得過連‘虯龍杖’都不怕的山賊,他在這洪荒怎麼會連名都沒有?你可敢報出你夫君的名號?”
花漫天看著自己的手杖,突然很害怕。自己隨口說的話,根本沒有一點事實支撐,再讓他這麼說下去,只怕真的會被揭穿,而文瑾瑜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繼續說著。
“走鏢這個事,我雖然沒有走過,卻剛好認識很多位朋友是做這一行的。”文瑾瑜的語氣快了很多,“晏善城出現振遠鏢局,的確是這五十年的事。可朋友們卻並未說過晏善城裡有這麼一個名氣過硬的人物,那麼,他又是靠什麼打敗了那些難纏的山賊呢?就連振遠鏢局以前曾有個男主人這事,都不曾有人提起,他又是靠什麼救了你,你說”
文瑾瑜咄咄逼人的樣子,讓花漫天心煩意亂。她狠狠的一擺手,怒道:“怎樣,就算了我說了謊,你又能怎樣?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傷天害理,我……”
“你還姓花”文瑾瑜大吼一聲,死死的盯著她,眼中快要噴出火一般,竟然嚇得花漫天住了口,怔怔的看著他,喃喃的道:“我姓花,姓花,怎麼啦?”
文瑾瑜又貼近了她,拉起她的一隻手道:“我從未見過別人用手擰乾手巾時,會翹起食指和小指,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的右手受過傷,她用她的手臂替另一個人擋了一場殺身之禍,之後,她的食指和小指就再用不了力,也只有她才會的擰乾毛巾時,要翹起兩隻手指。”
不知道什麼時候,薄霧似乎重了些,花漫天低下了頭,把臉躲在陰影中。“那另一個人呢?”她低聲道。
“另一個……另一個人,犯了錯誤就……失去了她。”文瑾瑜又貼近了一步,兩人此間僅有數寸的距離,心呢?是不是還是咫尺天涯。“漫兒……你還要瞞著我嗎?”
只是輕輕的一句“漫兒……”花漫天淚流滿面,以有多久沒有人如此叫她了?久到,她都忘記自己還有這樣一個稱呼。
“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花漫天囁嚅著。
“其實,我最開始只是覺得你的身影很是熟悉,隨後就是薄夫人叫了你那聲‘花大娘’。而後,你為她擦拭臉頰時,擰乾衣襟時的手法……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巧傷了手指。”
花漫天這時才明白,原來他那時淡淡的一聲“哦”,壓抵著多少猜疑。也才會有文瑾瑜接下來的無數看似家常的問話,他就等著再能有一件事,把他的猜測夯實。花漫天苦笑了一聲,推開了文瑾瑜的手,退開二步把自己從上到下的展示給文瑾瑜看,冷笑一聲:“現在可不是原來那個美嬌娘,你也看到我如今的樣子了。”
在壺中這麼久,文瑾瑜也知道這壺中是任何法術都不能施展的。所以,花漫天此時的樣子,不可能是用法術維持的。他微微的一笑,眼神卻是從未有過溫柔與釋然,走近了花漫天,伸開手掌輕撫過她的白髮,輕聲喃喃道:“你不知道我這幾百年來找了你有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今天,在這壺裡,我沒了法術,沒有怨通山的背景,沒有了我曾擁有的一切,卻換來了與你再見的一面,就算讓我立時死在這裡,我都是心滿意足的。”
花漫天抬手捂住了嘴,潸然淚流。
文瑾瑜見她哭了起來,反倒笑了,走上步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笑道:“哭什麼?我真想開懷大笑他三天三夜。”
花漫天輕聲泣道:“可惜,我們……才相見,卻為時以晚。”
文瑾瑜笑著道:“怎麼會?你難道忘了當年,我們曾約定要共白首嗎?可惜,這裡不能施法,不然,我變成了白髮老公公配合一下你,我們就真的圓滿了。”
花漫天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向一旁的小河,輕聲道:“你莫要偷看。”說著,背對著文瑾瑜輕除衣物,嚇得文瑾瑜轉身躲在一棵大樹後。
只聽得水聲潺潺,花漫天在河中洗去了身上的藥水,重回岸穿好衣物。繞過那棵樹,低頭輕聲道:“師兄……”等候在樹後的文瑾瑜只聞得一聲天籟之音響起在身前。
擦得半乾的烏髮,如雲般堆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