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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情薄》最快更新 [aishu55.cc]
李太后見他不語,又道:“關乎你的枕邊人,老五可說的話自來不少。雲清進宮後,我自會勸著老五閉嘴,不准他再說雲裳的是非。”
提到的老五,是蕭珩一母同胞的哥哥景王。
“又談交換的條件?”蕭珩笑微微的,“何時起,你們添了這毛病?”
“我們這毛病因何而起,你最清楚。”
“老五側妃不少,至今未娶正妃,慕雲清與他倒是很般配。”蕭珩緩聲道,“不如給他們賜婚?”
“胡鬧!不行!”李太后的語聲有些尖銳,幾年沒一次的失態了。
蕭珩不為所動,吩咐隨侍的太監,“傳朕口諭,景王近日過於辛勞,以至抱病,神志不清,需在王府歇息一陣,著錦衣衛日夜保護。”
“是。”
“老七!”李太后騰一下站起身,面色有些發青,“你要將胞兄禁足?!”
蕭珩從容起身,“老五何時在意過唯一的胞弟?您真不該用他說事。”
李太后身形一晃,跌坐回去。
“別摻和我們之間的是非,您管不了。”蕭珩行禮離開。
李太后望著他冷漠的背影,想到那個惹得母子手足失和的禍水,眼中閃過殺意。
蕭珩回到乾清宮,和雲裳一起用膳,早早歇下。
男子的需索更甚從前,濃烈,迫切。
終是到了夜半相擁私語時,雲裳縮在他懷裡,簡直連睜眼的力氣也無,抱怨的語聲輕而又輕:“故意卯足勁兒折騰我?”
蕭珩輕笑,語聲懶懶的,透著些饜足之意,“兩年了,你說呢?”
雲裳微訝。的確沒聽說過他添新人,卻沒想到他連不過名錄的侍妾通房都沒有——要是有,如今他如何都要給人位分,這是他必有的擔當,再如何也不會變。
“我想親手掐死你,也真想你,只要你。”蕭珩說。
雲裳無言以對,只當自己已入睡。
蕭珩吻一吻她的唇,拍撫她的背,“睡吧。真可著勁兒來,你大抵要病一場。”
合著您老人家這還是收斂著呢?雲裳腹誹著,放任睡意襲來。
翌日有大早朝,雲裳隨蕭珩起身,幫他洗漱更衣,看著他用了一盞羹湯。
蕭珩給她吃定心丸:“如無意外,今日慕家眾人無罪回府,受到牽連的慕家親友,我盡力安撫。”
“我的友人——”
“彈劾他們的人不少,並不只是那些胡說八道的,我不會草率行事將人如何,慢慢查證就是了。”蕭珩看著她有些蒼白的面色,手指撫一撫她失色的唇,“午後我帶太醫回來,給你開個調理的好方子。”
雲裳要行禮謝恩。
蕭珩即時攔下,“你我之間,不需如此。”
所謂慢慢查證,意味的是友人前途未卜,雲裳情緒很差,隨口道:“也好,哪日治我個大不敬的罪,我就解脫了,先謝過皇上的大恩大德。”
蕭珩卻是哈哈一樂,“得了,回寢殿接著做夢去。”
雲裳照辦,睡到日上三竿。說起來,她鮮少有這樣清閒的時日,但從今往後,大抵經常如此。
如果沒有無法割捨的親人友人,她早已自盡。橫豎很多親友要因為她的存在受盡磨折,那就不如眼不見為淨,那些人要麼得到解脫,要麼得個痛快的了斷。誰怨誰恨,只管到地府與她清算。
雲裳洗漱更衣以畢,姚弘帶人送來幾幅名畫、數冊古籍,皆是她以前格外喜愛但尋找無果的。
如今,蕭珩全部尋來,交由她收著。
這份心意,她感動,卻也有限。
畢竟舊日不可尋,對他的情意不似當初,他對她更不似當初。
而當初是怎樣的?
她對蕭珩是全心全意迷戀傾慕,蕭珩對她也真的很好。
他說不了幾句暖心的話,卻是無微不至地照顧呵護她,每每遇到風波,總是堅定不移地護助她。
那時他信任她,但早在她之前,便已有畢生深信不疑的幾個人。當那些人齊心協力要除掉她的時候,她無法抗衡,保住性命存活至今已屬天大的幸事。
可雲裳也相信,天道自有輪迴,有憑有據地拆穿那些人真面目的時日終會到來,她目前需要的是等待。
但那一日到來時,她並不見得能做到以牙還牙。
那會打折蕭珩的脊樑,折斷他一身傲骨,又會引發怎樣慘烈的情形?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