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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著這副美麗的畫面,成易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與他平日的陽光開朗,截然不同的邪惡冷笑:越是美麗的東西,破碎的越快。
蝴蝶脆弱的翅膀,永遠無法飛越寒冷的嚴冬。
命中註定,曇花只能在寂寞的深夜,霎那一現。
雖然這是魔鬼般的想法,但成易知道,自己的本質,不過就是隻魔鬼。
所以,躺在旋轉木馬下的阿滅,突然睜開雙眼,兩道冰冷犀利的目光,向他遠遠望來時。成易感到,這少年的目光如同X射線,將他陰暗的內心,以及骯髒的靈魂,霎那照射得纖毫畢現。
他只能笑笑,坦然望著他。
………………
“……喂……我不舒服……”
寶芙嘆著氣,看著大步走在自己前方三四米遠的阿滅。從他高峭峻冷的背影,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他剛剛在遊樂場裡只是把她搖醒,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對她說,還好她宋寶芙善解人意,也就什麼都不問,跟著這位做事風格很獨特的大人出來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想,不知道阿滅這種難搞的個性,將來他的女人要怎麼忍受他。
昨天晚上,她本以為,他要麼會吻她,要麼會咬她,但最後結果告訴她,她想太多。
“……包袱,永遠不要因為我,做傷害自己的事。”
當他把她擁入懷裡的時候,在她的耳邊,低聲這樣說。
寶芙不知道,他所指的“傷害自己的事”,是指她願意不顧女孩子的清白,跟他過夜,又刺傷自己的手指頭,企圖把自己的血當成糧食飼餵他,還是把她和獨孤明那個荒唐的吻,也算進去了。
不過在阿滅眼裡,她沒有女人魅力這一點,絕對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
和他在一起,她可以百分之百放心的,把他當成舒服的枕頭抱著呼呼大睡,就算用他的衣服當紙巾來擦口水都沒問題。
雖然昨晚睡了個好覺,美夢連連,但是寶芙還是在想,這一夜,會不會成為她人生最大的恥辱。
發現到她沒有跟上來的阿滅,這時轉身大步走回她身邊,兩道明亮的目光,關注的停留在她臉上。
“哪兒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想吃漢堡包。”
“吃完我送你回家。”
阿滅這一次,沒有自己離開,而是拉住寶芙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放慢了腳步,使腿沒他那麼長的寶芙,可以跟得上他的速度。
等他們快到寶芙家門口時,寶芙已經無計可施。
她找了很多幌子,想繼續賴在阿滅身邊,但是都被他一一識破。不得已,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撒嬌。
“阿滅,我不想回家。”
“出來這麼久了,你爸肯定會擔心你,而且,你馬上就要考試了!”
教訓起人來,阿滅還挺像那麼回事。
“……一個人做題,越做越難,你陪著我說不定今年的狀元就是我了!”
寶芙覺得自己最近的厚臉皮神功,漸漸有爐火純青之勢。
但是她真的害怕,和阿滅就這樣分開,就會成為永別。
“不,我還有重要的事必須解決。”阿滅眼角的餘光,向身後二十米遠的街角,瞥了一眼,看到自己師父董鶴那張因為昨晚沒睡好又被風吹,明顯憔悴了一圈的瘦長馬臉,“……我要去抓那些違規的殭屍。”
寶芙知道阿滅想要證明他的清白,但她總覺得,那些戰狼組的人,並不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放過阿滅。
他們都曾經是他的同伴,連她這個和阿滅認識才沒多久的人,都願意無條件相信阿滅,他們應該比她更瞭解阿滅的為人。
阿滅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所謂的殭屍襲人,只不過是個藉口。
他們更害怕的,是阿滅本身。
“……阿滅,你自己有感覺嗎,毀滅之靈,什麼時候會發作?”
寶芙停住腳步,拽著阿滅的胳膊,低下頭,目光停留在阿滅右臂那條深紅色的龍紋上,她不是瞎子,早已經注意到,那條龍的顏色,越來越深。
與此同時,相應的是,阿滅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還有,她能察覺出,他是刻意控制,才使自己的呼吸不那麼急促。握著他的手時,她感到他面板的溫度,忽冷忽熱。
即使對醫學毫無所知,寶芙也明白,一個人身體忽冷忽熱,是陰陽兩虛的表象。
但阿滅這個年紀,和他平時的體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