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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黯然,寂靜的院子裡有花落的聲音。花鵬川英美的雙眸中漾上了淚光,這是花夫人第二次見丈夫的眼淚,第一次是兒子病死,而這次則是女兒凶多吉少。花鵬川看著妻子,淒涼地說:“生了女兒和兒子後,我本以為兒女全堂,又個個生得像夫人般賢德懂事,自覺心滿意足。豈料上天這麼戲我,兒子病夭,女兒又起禍端。”
花夫人:“梨花姿色平平,託將軍洪福才生得這樣形貌標緻子女,可惜自兒子以後再無所出,實在是對不住將軍。”
花鵬川眼中泛起歉疚:“夫人嫁給我,是委屈你了。我脾氣暴躁,每每想改,總是不能。委屈了你和女兒,也委屈了早早夭折的兒子。”
“將軍雖然性情急躁,但對梨花實在是疼愛有加,這話怎麼說起?”
花鵬川長嘆一聲,透過門庭望向遠處:“如果有來生,夫人可還願意和花某相守白頭?”
花夫人吃了一驚,道:“梨花願意生生世世都跟隨將軍。將軍怎麼突然說得這話?”
“我要進宮面見大王。他早已忌憚我的權勢,只是沒有藉口下手除我,如今小女在王宮出事,難測其中玄虛。”他握住花夫人的手,“夫人,我如果宮中有事,跟隨我去的人會及時回來通知你,你就趕緊逃命去吧。”
花夫人知道丈夫一般小事,往往自己承擔,生怕驚她,看來此事確實關乎生死存亡了。
她黯然垂淚道:“梨花生死都要跟隨夫君,怎麼會單獨逃命?”
“夫人……”
“生死由命,將軍你要小心。”
花鵬川長嘆一聲:“緒容臨死時咒我,世世代代報應,如今看來,難道是天意斷我花家後嗣?”
庭院寂寂無聲,緒容的聲音迴旋在花鵬川的耳谷:“這一切都會被償還的!償還在你們這些逆賊的世世代代……”
中午,花鵬川進宮見到摩洪佐。摩洪佐痛心地說:“朕十分愧疚千金遭難,望愛卿原諒朕的疏忽。”
這時一內侍進來稟告:“大王,有人用飛鴿送信。”
摩洪佐開啟書信,花鵬川一同觀看,信上正說花月倩之事:“今夜不請自到,驚嚇聖駕,恕草民冒昧,所挾小姐安然無恙,大王放心。草民所求,僅洪佐元年史書一冊,大王派人單騎送至王城南部十里處的青泉口,小姐自會歸還。切記,要單騎送書。”摩洪佐收起書信,沉思不語。花鵬川不知虛實,沉吟道:“大王是否肯救小女?”
“當然,”摩洪佐忙答,“可是……史書記錄了大量英賊之事,恐怕會被漏網的英賊有所乘借相聚。”
花鵬川翹了翹鬍子:“大王,臣半生跟隨您出生入死,到如今只有一個小女,臣是寧可丟了自己性命,也要求得小女平安。大王也身為人父,是否能體察臣的愛女心切。”
摩洪佐點頭道:“朕能體會。愛卿就拿史書去吧。”
隨即派內侍取來史書,交到花鵬川手中,花鵬川如釋重負。
花月倩醒來後,見自己躺在一間簡陋的屋子裡,她不安地從床上坐起。恐懼使她的面色蒼白,預測不到吉凶禍福的時刻是最令人難忍的,她幾乎被時而急劇之極的心跳窒息。
門上鎖響,她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鎖在裡面。心跳的激烈使她臉色由蒼白變為潮紅,但她沒有動。進來的是個高大的英俊青年,一雙顯眼的明眸一瞬間與她驚恐的目光相對。他顯然被她的美貌驚到了:散亂的烏髮,慌亂的神態都無法壓抑她的美貌,古人云,傾國傾城,原是真有這般美豔的人物,她桃紅的衫子襯得人豔若春花,嫻靜的坐姿顯得人柔若楊柳。那男子深呼口氣,將手中一托盤飯菜放在桌上匆匆出去,好象生怕自己的逗留會汙染了這個美人的光華。花月倩不如剛才慌亂了,這個英俊的人兒,臉上沒有一絲邪氣,滿是無畏和正直,她不僅不再怕他,反而心有點怦怦而動。想到是他一路握著自己的臂膀,不覺有些羞澀。
傍晚,他依時來送飯,花月倩問:“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他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好象這麼一個美豔的人兒和他說話是抬舉了他,慌亂地答道:“小姐還得再呆一天,明天不管怎麼樣,我都把你送回宮去。”
花月倩見他沒有惡意,莞爾一笑,問:“你為什麼挾持我來呢?”
“在下想用小姐換本宮裡的史書。”
“用我換?”花月倩的神情變得茫然了,“能行嗎?”
“小姐住在宮中,難道不是大王親近的人?”
“不是呀,我是王后叫去陪她的,我不是公主,也不是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