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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神鼓勵他,請他相信自己,可是花小見雕塑一樣垂著頭一動不動。
“我的耐心不好。”花澤宇甩掉濺到手上的海水,催促道。
川井崎緊抿薄唇,無奈轉身進了船艙,不多時平滑的甲板上慢慢裂開一條縫隙,那縫隙越開越大,開到五米寬左右有一個大箱子從船的底部緩緩送了上來。
花澤宇沒有馬上過去開箱而是等川井崎出來,小心謹慎是花澤宇生存至今的保障。
驗完貨,花澤宇開出了第二個條件:“聽說附近水域經常有鯊魚出沒,既然你心疼我弟弟,我特許你代替他下水,如果十分鐘後你還健在,我就不再為難他。”
“好。”川井崎毫無猶豫就答應了。他轉身凝視花小見,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在吶喊:花君你看看我,一眼就行。
花小見從被拖到船舷處姿勢就沒變過,聽到川井崎答好,他身體輕晃了一下,再無其他反映。
川井崎失望收回目光,說出自己的要求:“我可以跳,不過我想和花君一起,生不能長久,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川井崎說完這話,在場的都愣住了,看他答應得那麼爽快,還以為他愛花小見愛到死而無憾,誰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花小見終於抬起頭,幽黑的眸子靜靜看著川井崎,沒有驚訝沒有怨怒目光柔和,當川井崎和他四目交匯的時候,他唇邊綻放出笑意,那麼瞭然。
“……,哈哈哈哈好,我今天對川井君真是刮目相看,親愛的弟弟,這可是他要求的,你下去了不能怪我。”花澤宇回過神來,哈哈大笑,這出戏的精彩程度遠遠超出了預想。
川井崎不理花澤宇,走過去撕開花小見嘴上的膠布,剛想解繩子,黑鴉將手一橫擋在中間。
“讓他們去。不過跳之前還需出點血,鯊魚對沒味的誘餌不感興趣。”
黑鴉手腕一轉,掌心就多了一把瑞士軍刀,刀刃鋒利閃著銀光。他不給大家反映的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花小見捅去。
刀刃被一隻手抓住,川井崎臉色鐵青,握刀的手微微發抖,刀尖離花小見的心臟僅一指距離。川井崎心跳如擂鼓,只差那麼一點,他就和花小見天人永隔,幸好抓住了,幸好。。。
鮮血從指縫滲出,連成一絲血線滴落在甲板上,海浪飛濺進來,血和海水混為一體沿甲板縫隙擴散開去。
“黑鴉!你瘋了。”尉遲勳衝過去,掰過黑鴉的肩膀大力推開他。
剛才生死一瞬,尉遲勳的心漏跳了幾拍,猛然發現花小見對自己是重要的,失去他就等同失去了陽光,尉遲勳不想活在黑暗裡,於是他動了,他要搶回花小見。
“小見,你有沒有事?”尉遲勳握住花小見的手臂關切地問。
花小見怔怔地看著甲板上暈開的血跡,他猛地甩開尉遲勳,一把抓起川井崎的手捂在心口,表情悲慟不已,一遍遍念著:“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尉遲勳哪肯罷手,他再次握住花小見的手臂想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川井崎卻先一步將花小見攬到身後。
“還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嗎?”川井崎用只有近處人可聞的聲音警告尉遲勳。
尉遲勳的手一點點從花小見的臂上滑落,最終放開了他。
“他在哪?”尉遲勳咬著牙,眼中升騰出兩簇火苗。
川井崎解開花小見手上的繩子,將他抱上船舷自己也跟著站了上去。在臨跳的那一刻,川井崎壓低聲音:“十分鐘後,引爆九龍倉,老碼頭旗杆下有人告訴你尉遲熙的所在地。”說完抱緊花小見跳進了墨黑冰冷的海中。
花澤宇冷眼旁觀他們的三角戲,不時發出輕蔑的嗤聲。等到水下兩人不再冒頭,他才揪了個躲在艙門後面的船員,命令他開船返航。
尉遲勳呆呆地望著波瀾起伏的海面,起先兩人還有露頭,面貼面緊緊擁在一起,彷彿再大的風浪都拆不散他們。
人頭沉浮了幾下就沒了蹤影,驚濤駭浪將他們深深掩埋,蕭蕭風聲為他們送上最後的安魂曲。
尉遲勳無力靠坐在甲板上,回望碼頭灰濛濛一片,城市的汙糟暗沉的天色使得沿海建築汙影憧憧,遠遠看去就像鬼域的入口。貨船在風口浪尖顛簸,尉遲勳突然有些羨慕川井崎,他和花小見一起擺脫了浮華塵世,做了同命鴛鴦。而自己還要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掙扎,等到自己命歸黃泉那天又有誰陪著呢。
尉遲勳掏出遙控器,小小的一塊長形鋁板裝了幾根線就能操控一倉人的性命。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牽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