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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混吃騙喝的,一律打斷腿趕出門。”
紫顏眼中清影湛明,道:“如此,不知有些什麼人?”
“你聽過翠羽閬院之名麼?”
紫顏收了輕慢,點頭道:“聽說哪裡地處海外仙島,島民容顏不老,據說專出易容師。”
“藥師館呢?”
“唔,易容只是副業,不過也有懂行的人。”
“還有錦心堂。”照浪目光炯炯,留意紫顏神色的變化。“紫先生不愧是國手,這些人如今都在我玉觀樓。若連同行的面子也不給,有點說不過去。”
紫顏的神情難得凝重。多年前的十師會上,他曾推斷出那些隱在暗處的易容師,即出自上訴門派。當時以十師之能,並未第一眼看破對方的易容術,這些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風雲際會。如果沒有照浪推波助瀾,恐怕令這些人云集京城並非易事。
“既有這麼多人才,城主不妨都請進宮去,太后有他們保命,百年後也會是少女模樣,何必我去摻和?”紫顏笑眯眯的回答。
有時候,照浪真想一掌吧他的笑容按回去。
“玉觀樓太冷清,我已允易容師開門治人,想收錢的就開高價,想積福的銀錢全免,每人掛出名號展露才藝。今日午後有三位易容師現場施術,明日會再換三位,唔,其中某些本事,和你大不相同。”照浪恢復了冷峻,以鷹準陰鷙的目光斜睨紫顏,“你不來也好,他們若知道你來,有了勝負心,反而不好看了。”
說完,獨自踏步向前,不再看紫顏一眼。
長生在玉壘堂前花廳焦躁踱步。
府中沒了螢火,一樁樁瑣碎細屑的事湧到他眼前,四隻手也忙不過。凡看護門庭,灑掃廳堂,修剪花草,洗浣衣物諸事,差了青衣童子各就各位,他時時巡走監管,只恨看不過來。天一塢伶人操詞練曲,演習裝扮,乃至鑼鼓絲竹,也要他費心用神。
要命的是衙門裡的人又來過一趟,帶來壞訊息。
側側一身丹霞紅衣,捧了一株曇花侍弄。含苞的白花狀若美人,長生瞥了一眼,心情稍安,隨口道:“要開花了麼?”
“今晚。”側側撫著黑瓷花盆,想到可與紫顏共賞花開即謝的華美,抿嘴笑著,“唉!偏偏螢火不在。”長生握拳,憤憤的踢了踢青石地磚,“又有人頂了他的樣貌犯案,再這樣下去……”
這時紫顏回府,衫子沾了花瓣,珠粉飄金。長生忙把螢火的事說了,側側迎上來,為他換去沾了泥塵的金衫,蹙眉道:“照浪尋你何事?”
“無非叫我去玉觀樓。”側側遞上茶,紫顏呷了一口,對兩人道:“我託他去官府打聽,等訊息便是。”長生這才靜下來。
側側凝眸問:“這人終不可信。有什麼要我做的?”紫顏笑道:“我先去玉觀樓走走,或有線索也未可知。家裡要人守著,你少出門為好。萬一下回有賊子易容成你,要嫁去什麼王公將軍府,上我門來要人,可就塌了天。”
側側嗔怪道:“沒個正經!你不必怕,如果真有人來,我再往湖裡一跳……”紫顏叫道:“喂喂,你在水裡重的像個秤砣,螢火不在,我未必能撈的動。”
側側紅了臉啐他一口,抿了嘴只管融融一笑。
自從紫顏坦承踏這一年恐有大難,往日金泥文繡畫不出的心事,終有了清晰的輪廓。她的心不再彷徨不定,像一抹收束在鏡中的月白之光,熨成了如意的銅紋。
她要守在她身邊,共擔未知的劫難。
和側側軟言俏語了幾句後,紫顏哼著曲子,領長生道瀛壺房挑面具和衣飾。長生見他毫不擔心螢火,跟在後面唉聲嘆氣。
瀛壺房西屋的庫房遍鋪了紅錦地衣,幾十只烏木箱子上堆滿姚黃魏紫的霓裳,長生雙目迷離,陷進了香粉堆裡,發愁該如何挑揀。紫顏忍痛望了這些翠袖金縷的衣飾,嘆道:“選你最難看,料子最差的衣服,不引人注目為宜。”
長生摸摸頭,暗想他自己便罷了,紫顏恐怕事連一襲布衫也能穿出俊俏風流,除非……想了想道:“少爺,你信得過我,就讓我為你易容,管叫照浪也認不出。”
紫顏將信將疑的看他埋身面具箱內,左挑右選,找了一張蠟黃的臉。他正待靠近,紫顏拼命搖頭,“不行,太醜了也讓人留意,須要見一次忘一次的臉皮才好。”
長生望了面具苦笑,攤開兩手為難的道:“少爺,這裡醜的面具固然難尋,普通樣貌的更是絕無僅有。要不然,容我隨手為你敷粉打扮,我學藝不精,做出來的容貌大半既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