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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絲窗簾。那兒有張床,但不是嬰兒床,不過她會認出那張凌亂地從床上垂下來的被子的——那是祖母給我的禮物。我隨興地拍了一張我房間的照片。今晚我沒法給其它的東西拍照——外面太黑了——而且,這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幾乎變成一種衝動。在我離開福克斯以前,我要記錄下和這裡有關的一切。變化就在發生,我能感覺到,前景並不樂觀,當生活還是跟往常完全一樣的時候,更是如此。
我不急不徐地回到樓下,手裡拿著照相機,愛德華眼睛裡那種奇怪的距離是我不想看到的,一想到這就會讓我害怕得發抖,我努力忽視這種感覺的存在。他會克服的,也許他只是在擔心當他要我離開的時候我會難過。我會讓他解決好這一切而不讓他為難的,而且,在他提出來的時候我就會準備好的。
我偷偷地斜靠在屋角,調整好相機,確信愛德華沒機會感到驚訝,但是他沒有抬頭看我。我感到心中一陣冰涼,不禁顫抖了一下;我沒去理睬心中的感覺,照了張照片。
就在那一刻他們倆同時看著我,查理皺著眉頭,而愛德華則神色空洞,面無表情。
“你在幹什麼,貝拉?”查理不高興地問道。
“噢,來吧,”我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查理懶洋洋地躺在那裡,假裝微笑著說,“你知道媽媽很快就會打電話來問我是否在用她送給我的禮物了。在她沒感到受傷之前我得先做起來。”
“但是,你為什麼要給我照相呢?”他嘟囔著說。
“因為你那麼帥,”我保持著輕鬆的口吻回答道,“還因為,既然是你給我買的照相機,你就有義務成為我的主題之一。”
他嘴巴里嘟噥著我聽不清楚的話語。
“嗨,愛德華,”我帶著令人驚訝的冷漠口吻說道,“給我和爸爸照張合影吧。”
我把相機朝他扔過去,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眼睛,查理的臉靠在沙發的扶手邊上,我在那裡跪了下來。查理嘆了嘆氣。
“你要笑一笑,貝拉。”愛德華低聲說道。
我竭盡全力笑了笑,照相機的閃光燈閃了一下。
“我來給你們兩個孩子照一張吧。”查利建議道。我知道他只是想把照相機的焦點從他身上移走。
愛德華站著,輕鬆地把照相機拋給他。
我跑過去站在愛德華旁邊,覺得這種安排很正式,也很奇怪——他輕輕地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則更堅定地用胳膊環抱著他的腰。我想看著他的臉,但我不敢。
“笑一笑,貝拉。”查理再次提醒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起來,閃光燈讓我什麼也看不見。
“今晚照的照片夠多了,”查理一邊說一邊把照相機塞進沙發靠墊之間的縫隙裡,他在照相機上翻了個身,“你現在沒必要把整卷膠捲用完。”
愛德華把他的手從我肩上放下來,不經意地扭出我的懷抱,重新坐進扶手椅裡。
我猶豫了一下,接著走過去背靠著沙發坐了下來。我突然感到如此恐懼,雙手開始顫抖起來。我用手按著肚子,把它們藏起來,我把下巴靠在膝蓋上,盯著面前的電視機螢幕,但卻什麼也看沒見。節目放完的時候,我一動也不動。我從眼角看到愛德華站起身來。
“我要回家了。”他說道。
查理低頭看著廣告,頭抬也沒抬地回答說:“好的。”
我笨拙地站了起來,跟著愛德華從大門走出來——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了那麼久,我的手腳都僵硬了。他徑直走向他的車。
“你會留下來嗎?”我問道,聲音裡不帶一絲希望。
我期待著他的回答,這樣就不會那麼受傷害了。
“今晚不了。”
我沒有追問原因。
他上車開走以後,我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幾乎沒有注意到下雨了,我等待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麼,直到門在我身後開啟了。
“貝拉,你在幹什麼?”查理問道,他吃驚地看見我滿身滴著雨水,一個人站在那裡。
“沒什麼。”我轉過身,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屋裡。
這是漫長的一夜,我幾乎沒有休息。
窗外一出現朦朧的陽光我就起床了。我機械地穿上衣服,準備上學,等待著烏雲散去,天氣晴朗起來。我吃完一碗麥片後確定光線很充分,可以照相了。我先給我的卡車照了一張,接著是房屋的正面。我轉過身,給查理房屋附近的森林照了幾張。有趣的是,這片森林一點也不像先前那麼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