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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踏上征塵。
山道逐漸荒蕪,時升時降,已經隱隱可以看到鶴嗚峰了。望山跑死馬,還遠著哩!
遠處又響起了隱隱角號,一長一短。他不予置理,一手纏疆,一手輕撫天殘劍靶,豪放地高歌:“天殘劍切千重,嘯長空,排盡劍海闖魔宮。”
歌聲昂揚,氣吞海嶽,宛若九天龍吟,鶴嗚九皋。隨之響一聲清越長嘯,回聲在山谷間震顫,久久不絕。
他吸入一口氣,突然長吁一聲,接著高歌,但是音調一折,變豪邁為蕩氣迴腸:“琴箏會、心絃醉,幾時重?惟願人生無感續奇逢。”
後半段的情調,與前半閥相去霄壤。一道“相見歡”的詞,被他唱成兩種回異的情調,未免格格不及,無法調和,可說是最劣的“詞手”。
“啊!我怎麼會想起她的?真不該哪!”他喃喃自語。
言為心聲,他和丘玉琴小聚三天,一琴一箏留下了無邊懷念。丘玉琴柔婉可人的情影,在他腦海中不時顯現。
一生中,第一次對女性動情,也第一次心絃震動,至於他對義妹廷芝,在江西途中,他就曾表白過,他對她僅有手足之情。可是廷芝對他卻付出了真執的感情,一顆少女純真的心,毫無保留地獻給了他,萬縷情絲每一根都投向他的心坎。
他是個外剛內柔,感情內蘊的人,這種人外表奇冷而剛強,但內心卻火熱而軟弱,以致在徐家彎與雙兇一決生死的前半刻,終於答允了義妹廷芝的婚約。
這種感情是脆弱的,經不起考驗;尤其是兩人分處兩地之時,中間缺乏連繫,也就引不起共嗚,爆不起火花。
但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對自己的言諾一絲不苟,將他和廷芝所許諾的口頭婚約,視為神聖不敢對旁人輕動情。
可是他也是一個平凡的人,內心自然有一個理想伴侶的約影存在,從進入亂葬崗秘窟,第一眼目的看到丘玉琴凝神莊容出現古箏旁始,他那秀麗端肅的神態,就予他一種異於常人的感受。後來絃聲一響,他感到心中那根神秘和絃已被她扣響了,頓生知音相惜,心絃共嗚之感。直至高山流水一曲奏出,他意思中已將她的倩影嵌入心坎了。要不是他心中已有了對敬愛之人,潛意識中自然生出聖潔的情操,他怎會在被天魔豔舞所惑,和含魔花所全黛之下,看見丘玉琴卻又突然清醒的?天殘劍跌落地下所發的龍吟,又怎能把他全然驚醒呢?
假使他不是對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