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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北斗也不分辯,只淡淡點頭道:“算我說謊,挑撥你們幫中兄弟的感情好啦!”
谷嶽風不再多說,心中起伏不定:“客姑娘自然不會說謊,可是,怎麼會是庸夫?不,此中必有誤會。”轉頭過去,見客北斗正盤腿調息,便悄悄起身,將船內略作整理。
二人又在船上漂了兩日,客北斗除了喚谷嶽風飲食之外,不多說一句,也不與他接近,始終對他冷冷淡淡。谷嶽風見她冷漠,也不好打擾,獨自將用具、行裝整理了,放在一邊。
第三天清晨,漁船果然停靠於廣寧附近。客北斗與谷嶽風西北而行,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碣石山。
谷嶽風見客北斗憑海遠眺,也不知想什麼,想到自己死裡逃生,將面對的是非怕是不少,舒了一口氣,對著大海朗聲吟道: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客北斗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待他吟完,立刻將頭轉開。
谷嶽風笑道:“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幸甚至哉,有位肝膽相照的朋友如此仗義援手,人生何幸!”
客北斗冷冷道:“我不過是巾山莊裡一個打雜役的丫頭侍婢,谷大幫主如此抬舉,小丫頭我受寵若驚!”說了,轉身便走。
谷嶽風討了個沒趣,也不生氣,一路在她身邊賠笑道:“客姑娘此去何處?”
“你我所處的既屬遼境,我自然要趕到上京臨潢府去會五姑娘。她現在可跩了,是遼國新君的座上貴賓,我想去沾沾喜氣。”
谷嶽風聽她不與自己同路,心裡一空,大失所望。
客北斗又道:“到廣寧縣城買兩匹快馬,先去冀州,我們逍遙宮有分壇設在那裡。你沒了行李,我的盤纏也不太夠,在冀州備好盤纏水糧,你我就分道揚鑣。”
從廣寧到冀州,至少還有三日路程,谷嶽風想到還能與她同行三日,心裡微微一喜。
客北斗仰頭冷冷道:“可憐谷大幫主一路隨著吃苦受罪,我還真是作孽!”
谷嶽風聽她譏諷,知道她心裡還有氣,幽幽一笑,心裡忽地冒出一份甜蜜。
韓德崇叩叩門,北宮千帆開門讓他進去。見她又是一襲質地華貴的黑色衣裙,不禁笑道:“你一天到晚往外跑,穿女裝怎會方便?”
北宮千帆笑道:“二姐三姐還不到,我去看她們。”
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韓德崇忍不住又道:“今晚滿堂賓客,這個宴是為你而設的,魯王府的世子與千金也會到,你早點回來!”
“一個人好悶!”她眼珠一轉,問道:“可以帶我的朋友回來麼?”
“你兩位姐姐還沒到,上京之內,你還另有朋友?”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的朋友嘛!是不是跟你一般刁鑽的小丫頭?”
“見過就知道啦!”她說完這句,人已不見了。
梅淡如遙遙揮手,北宮千帆一路奔過去,往草地上一坐,皺起眉來。
梅淡如奇道:“誰惹你了,這麼悶悶不樂?”
北宮千帆注視他片刻,忽道:“怕我、惱我、躲我的人很多,你怎麼沒討厭過我?連爹孃也頭疼我,曠姑姑也被我折騰,你為什麼不討厭我?”
梅淡如笑道:“哪裡生出這些問題來了,我悶壞你了是不是?”
北宮千帆點頭道:“你真的有一點悶。大概是我不好,太野了!”
梅淡如低頭道:“是我不會逗你開心,我真的很悶。”心中暗道:“原來兩個人在一起,僅僅相互喜歡,看來確實不夠。”
北宮千帆心裡則道:“為什麼見不到他,心裡總是牽掛,總算朝夕相對,卻又無話可說?夏大哥和蕊姐姐千辛萬苦才在一起,卻最終平平淡淡遁跡西域,他們會成為一對怨偶嗎?會怪我和三姐當初的多事嗎?爹孃在一起二十年沒有互相厭煩,我和淡如不過大半個月相對,就如此疲倦,真的是我太瘋太野了麼?”
見她若有所思,梅淡如也不打擾,隨手又扯了些枝蔓編結幾下,戴在她頭上遮蔭。
北宮千帆似乎想到什麼,忽問道:“記得你說,你妹妹貂羽很頑皮,眼睛很大?”
“怎麼想起問我妹妹?”
“我也很頑皮,眼睛很大,你怎麼沒想過我是貂羽?”
梅淡如莞爾道:“貂羽最愛哭了。你是鱷魚眼淚,幾曾見到你淌過?何況貂羽最怕打雷閃電,你呢,可怕過什麼,只怕別人不頭疼你罷?”忽見她神色鄭重,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