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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雞叉著腰轉向年輕人:你呢?你有沒有銀兩?
年輕人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山雞可不饒人,口水幾乎快噴到年輕人的鼻尖上:不說話?那就是沒錢了?沒錢你吃什麼飯喝什麼酒?在老孃面前白吃?告訴你,沒門?
山雞轉身抄起一溼淋淋的掃把,一把掃了過來,嘴裡大聲罵道:滾。
年輕人一動不動,眼看溼淋淋的掃把就要拍在身上。
旁邊一隻手忽然閃電般伸過來,一把抓住掃把,然後用力往前一拉,掃把那頭的山雞就跌了個狗吃屎。嘴巴剛好磕在地上的石頭,足足磕掉了四顆門牙,頓時血流如注。
山雞趴在地上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抓亂頭髮,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跳了起來,發出潑婦般能傳遍九條大街外的尖叫聲:打人啦打人啦。
百姓怕當官,當官怕皇帝,皇帝怕潑婦。
只要潑婦耍起潑了,就算皇帝見了也要繞道走。
山雞打定主意:敢讓老孃見紅,非讓你好看不可。
山雞心裡正盤算著要不要把昨晚撒的那壺夜尿拿出來潑到那小子的身上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好像下雨似的閃著銀光的銀綻一綻一綻地拋在小攤子上,銀子相互碰撞的聲音不絕:叮噹叮噹。
那聲音猶如美妙的音樂,聽得山雞心花怒放,連潑夜尿的事也忘記了。
山雞奮不顧身地撲上去,一把抱著桌上的銀子,仰起夜叉似的臉,顫抖著聲音:這些。。。這些銀子都是我的嗎?
金錢,有時候真的可以買到很多東西:美味的食物,漂亮的衣服,上佳的好酒,出行的方便,表面上的尊敬和愛戴,有時候甚至可以買到一個人的靈魂。
可是,金錢真的可以買到一切嗎?
旁邊一個有如刀刮鍋底的聲音對山雞的問題作出了回答:一盤九曲大腸,一個叫化雞,一隻葫蘆鴨子,兩個冬瓜盅,一個雞湯煮乾絲,一碟油爆大哈,外上五瓶上好汾酒,要快。
那聲音接著道:再上一碟新鮮山雞炒幹筍絲,如果沒有新鮮的山雞,把你宰了,用你的肉湊數。
山雞瘋了似的把銀子緊緊地抱住,可以傳到十八條街外的聲音:死山羊,上好菜上好酒。要快。
深夜。
滿是油膩的桌子上擺滿了一桌子香噴噴可口美味的飯菜。
金錢,有時候不但可以買到豐富的物質,還可以買來效率和質量。
“葉大俠,這些銀票你收下,大天地錢莊出品的銀票,十足十對兌。是敝東家對葉大俠的一些心意,他老人家可對葉大俠敬慕得很哪。葉大俠這一路上敝東家沿途都會派人打點安排,葉大俠儘管安心調息養傷。小的先行告辭。”一臉花麻子的大漢恭敬地道。
於是,鐵至柔的口袋裡無緣無故又多了一疊厚厚的大天地錢莊的銀票。
鐵至柔向花麻子大漢拱拱手,道:你東家是不是陶姑娘?謝謝她了。
花麻子大漢愣了一下:陶姑娘?不不不,敝東家並不姓陶。
鐵至柔也愣住了:不是陶姑娘?那你東家是?
花麻子大漢拱拱手道:敝東家日後自會和葉大俠相會的。兩位慢飲,小的告辭。
花麻子大漢既然不是小么派來的人,那他的東家是誰?他又怎麼知道葉凡已經受了內傷?為什麼要這麼神秘?他為什麼會說一路上敝東家沿途都會派人打點安排?難道他竟預先知道葉凡的行程?
“天王拳”鐵至柔雖然是個頭髒簡單四肢發達的莽漢,現在他居然也能想到這些問題。
鐵至柔愣住了。
鐵至柔甚至想到了折翼公主是誰,她和葉兄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的訊息會讓意氣高昂的葉兄弟一下子變得消沉無奈這些讓他搔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酒。
女兒紅。
陳了好十幾年上好的女兒紅。
蒼白的臉,蒼白的手,漆黑的刀。
蒼白的臉上年輕的眼睛裡是比酒還濃的痛苦和無奈。
酒入愁腸皆相思。
葉凡的眼睛只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著酒,花麻子大漢說的話好像和他沒有一點關係。現在在他眼裡彷彿除了酒就是酒。
葉凡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嫣紅的酒潮。
葉凡舉起酒杯,眼裡的痛苦比杯裡的酒還要濃。
酒可以裝在杯裡瓶裡碗裡肚子裡,可以痛苦呢?
看著葉凡這麼拼命地灌酒,鐵至柔嘆了口氣,也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