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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回到祖師塔,也沒有就此消失,仍然一路飄行,將所見所聞傳給施法者。
慕行秋只能苦笑,他做到了一心十用,卻控制不住這多出來的一用,它的調皮選對了時機,其它九用都在施法,維持八滴水珠和用來迎接魂魄的法術,分不出精力去追趕這位小兄弟。
他沒向秦凌霜說明,因為這不是什麼大事,第十道法術飛不出太遠就會因為法力衰竭而徹底消失,不會帶來多大影響。事後倒是可以談一談,秦凌霜或許能幫助他馴服第十用。
第十道法術向北飄出數十里,終於力竭,一點點向下墜落,傳回的資訊也變得斷斷續續。
慕行秋驚訝地看到了殷不沉,還有相距不遠的一名女子與一隻巨大的黑鳥,他們都在眺望斷流城,神情嚴肅而警惕,地猴子們一個踩一個摞在一起,也在眺望,只是目光散亂,不知在望什麼。
他不記得女子的容貌,但是能猜出她十有八九就是楊清音,那隻黑鳥是她的異獸鳳凰。
慕行秋一心十用,每一用都是獨立的,這時卻不約而同顫了一下,洗劍池裡水波激盪,摩擦石盆,發出嗡嗡的鳴叫,斷流城上空,八滴水珠同時發生紊亂,被八團火光穿過。
慕行秋感到燥熱,他沒辦法再玩這個遊戲了,他要停下,要向秦凌霜說清一切,然後去見楊清音,至於該怎麼說、怎麼做,他還沒有想好。
八團火光沒有察覺到異常,仍圍著水珠挑釁、嬉鬧。
這個夜裡最讓慕行秋意外的一件事發生了,準確地說,它早就發生,慕行秋只是剛剛發現而已。
楊清音、黑凰和殷不沉並非單純地眺望,他們在合力與一股強大的法術抗衡。
這可太奇怪了,這股強大的法術絕不是慕行秋髮出來的,秦凌霜已經一心九用,按理說也不可能再施放多餘的法術,可是強大法術的確來自斷流城的方向,它的戰鬥方式很獨特,並非連續不斷,而是每隔一段時間突然衝來一大團,然後停在空中,一點點射出來發起進攻。
因為這個發現,慕行秋沒有停止施法,八滴水珠繼續與火光周旋,可是心境已經驟變,秦凌霜若是這時注意洗劍池,會看到水面平穩如鏡。
殷不沉嚷了起來,“究竟怎麼回事?哪來這麼強的法術?斷流城遭到偷襲了?”
自從找到地猴子們的泥丸宮,他的實力增強不少,卻不足以彌補魔尊正法的損失,與楊清音和黑凰相差甚遠。
楊清音專心施法,黑凰貢獻的主要是法力,相對輕鬆一些,聽到殷不沉的疑問,冷笑道:“你還替他辯解嗎?哪來的偷襲,是他們兩個在斷流城打情罵俏,發出法術不準外來者打擾呢。”
殷不沉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慕行秋不會做出這種事,其中必有蹊蹺。”
“嘿,你還不如說他失憶好了,反正他不記得靈王,誰也不能說他絕情。沒有記憶就沒有責任,兩年多了,慕行秋一直不急著找回記憶——真是聰明。”
“你誤解了。”殷不沉越來越困惑,“是左流英不讓他找回記憶,說是……說是……”
殷不沉只是聽說,不知道左流英具體說過什麼。
“哈,既當左流英是敵人,又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聽從左流英的安排,慕行秋是太傻還是太聰明?”
“呃……跟從前相比,他好像有一點傻。”
黑凰冷笑不止,殷不沉突然停止施法,摞在一起的地猴子一下子散落,“真是莫名其妙,好像我犯了錯誤似的,其實我只是將靈王請來而已,別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殷不沉向斷流城又望了一會,喃喃道:“我叫殷不沉,乃蛟王之子,不是任何妖族或人類的跟班,爭風吃醋的事情更是與我無關。”
他轉向楊清音,“靈王,算我多嘴勸你一嘴:住手吧,這種事爭不出高下,咱們先後退,等天亮再去斷流城,慕行秋只要找回記憶,肯定還會……還會……”
在說好話和說實話之間,殷不沉左右為難,他對秦凌霜瞭解不多,可這些天的相處讓他明白,慕行秋與這位女道士之間必定早就存在極深切的關係,而且是在楊清音之前。恢復記憶的慕行秋會選誰,他還真說不準。
“在凡人中間常有兩女共事一夫的情況,妖族中間也有……”殷不沉覺得事有蹊蹺,卻將原因歸在楊清音身上,以為她想從中搗亂。
黑凰身上飛出數十根法術幻化的羽毛,像一股黑色風暴衝向殷不沉,地猴子們立刻趴下,殷不沉反應也快,大聲道:“那只是欲,而非情,情深之處怎容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