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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龐山宗師與禁秘科首座鬥智,自己不過是隨手拿來一用的道具。
不,也沒有那麼隨意,小秋想,他親手觸碰過魔王之花,能吸引左流英的注意力,所以才會被宗師選中。
“都是龐山道統的人,至於爭得這麼激烈嗎?宗師想要芳芳進五行科,不能直接下令嗎?”小秋心中仍有疑惑,決定把事情問個清楚。
“宗師不是帝王,他不能插手各科的事務,只能調解各科之間的糾紛。寧宗師此番偏袒五行科,做了一件令人不恥的事情。”無論如何,林颯還是站在禁秘科這一邊,認為最大的責任應由宗師來負。
林颯覺得還應該多做幾句解釋,“高等道士的壽命長達上千年,有時候,一名優秀的弟子就能決定一門道科的未來,龐山道統原本只以五行科見長,因為左流英,禁秘科取得了與五行科平等的地位,秦凌霜可能會讓禁秘科的優勢更加突出。”
林颯越說越憤慨,已經忘了對面的聽者只是一名少年,“面對魔種是主動進攻還是養精蘊銳,宗師與首座的分歧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就為了一名靈骨道根的弟子——唉,不值得,真是不值得。”
林颯終於沉默下來。
“左流英不怕芳芳當場拒絕嗎?”小秋問,他不關心龐山道統的上層矛盾,只想弄清細節。
“這三年來,秦凌霜每次思祖都得到禁秘科傳承的感召,這就是保證。而且,你會讓芳芳拒絕嗎?”林颯露出一絲苦笑,左流英缺少普通人的生活與經歷,但他活了幾百年,對普通人的情感有著冷酷的判斷能力。
林颯起身拍了拍小秋的肩膀,安慰道:“至少這對秦凌霜是一件好事。”
這對芳芳的確是一件好事,知道左流英是真的賞識芳芳、而不是要將她當作研究魔種的物件,小秋心裡踏實多了。
小秋只剩下一個疑惑要問,“我在洞穴思過的時候豁通三田……”
“左流英說不是他,所以我猜不是宗師就是申首座動了手腳,他們需要推出一個人來吸引左首座的注意力,你最合適。”
親手接觸過魔王之花的人,當然最能引起左流英的興趣,五行科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這名弟子更特殊一些,把左流英牢牢吸引住。
“那我的豁通三田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因為你自己也非常努力,即使沒有他人幫助,這三年肯定也能豁通三田,所以不用擔心,只要繼續修行,你仍然能凝氣成丹。”
林颯還是無法擺脫內疚之情,誠懇地勸道:“去五行科吧,在那裡你會成為優秀的斬妖法師,忘掉這一切,宗師也好,首座也罷,沒人故意要傷害你,這只是……只是……”
“只是我應該站的位置。”
小秋從骨子裡感受到辛幼陶說過的話才是正確的,“能被宗師和首座看中參加這場遊戲,我得感到榮幸,因為這遠遠超出了我理應受到的關注。”
“別把事情想得太極端,想一想怎麼做才會對你最有好處。”林颯有種感覺,今後自己再也無法對這名少年施加影響了。
“林都教,我要好好想一想。”
“別拖太久。”
“我明白,很快就會有答案,能將蠟燭留下嗎?”
這截蠟燭能夠防止別人用法術偷聽談話,留給一名弟子是不合規矩的,可是這一天已經有太多規矩被打破,也不在乎這一件,林颯點頭,“靈骨道根的事,最好不要告訴秦凌霜,太早知道自己的特殊沒有好處。”
“當然。”小秋的聲音裡有一絲譏諷,他的“特殊”之處倒是早早就被大肆宣揚,結果卻是一場騙局。
林颯走後不久,芳芳獨自進來,靠著桌子站立,面對小秋輕輕咬著嘴唇,好像今天的一切事情都是她的責任——的確是她的責任,她本人卻一無所知。
“你應該去禁秘科。”小秋先開口。
“我不知道你後來會拒絕五行科。”芳芳輕聲說,“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首座們決定給我一個教訓,可我不想接受,就是這麼回事。”小秋露出輕鬆的笑容,決定將所有事情都自己抗下。
芳芳沒有被說服,但也沒有追問,她從來不會強迫別人吐露心聲,尤其是眼前的這名少年,“你真的不打算去五行科?”
“嗯,我知道有一位道士,全憑自己的努力凝氣成丹,度過重重道劫,我想我也可以。”
“孟都教?”
“是他,看來還是他比較合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