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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長著一對醒目的招風耳,看上去有二十歲了,走前幾步,上下打量小秋,“你已經豁通三田?”
“嗯。”
“我也是,在五行科凝氣成丹沒成功,來到這兒了。”
“真遺憾。”
“是啊。你很能打?”
“還可以。”
“那咱們打一架吧。”
周平站出來為大師兄造勢,“你們看好嘍,就憑大師兄今天亮這幾手,也值得你們交出箱子。大師兄在五行科待過五年,雖然離凝氣成丹還差一小步,可是學到不少真功夫,不是養神峰那一套,跟你們說……”
“行了行了,趕快打完分東西,我還想早點睡覺呢。”大師兄不耐煩地打斷周平,衝小秋招手。
大良拉住小秋,低聲說:“算了,給他們算了,不至於非得打架。”
“你願意把二良的遺物交出去嗎?”
大良不吱聲了。
小秋走到大師兄對面,沒有養神峰的束縛,他覺得體內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他相信對方也是如此,既然在五行科待過五年,沒準力量更充沛。
大師兄隨隨便便地一步邁過去,右拳高高舉起,神情卻顯得極為嚴肅。
小秋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對方的身手實在太慢了,慢到他可以左右瞧兩眼再出招反擊。
第七十八章牧馬場
離開養神峰的第一架有點出乎小秋的意料,更出乎圍觀者的意料,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新人們還在興奮地議論。。
外面寒風呼嘯,用幾床破舊的被褥堵住漏風的缺口,如此一來,八個人就只能擠在一塊,共享剩下的棉被。
被子上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看來每一位蓋過它的人都以拉扯其中的棉絮為樂,現在的它更像是一隻空落落的布袋。
即便如此,少年們依然聊得熱火朝天,“一招,就一招,小秋哥就這樣轉身,順手一拍就將大師兄打倒在地,哈哈!”
“你們還記得周平的模樣嗎?好像捱打的是他,臉紅得像豬肝,兩隻眼睛眨呀眨的,我覺得他都要哭了。”
保住了自己藤箱的少年們,歡快地大笑。
“那個大師兄也挺逗的,爬起來竟然不服氣,全身沾滿雪,跟個雪人似的,還要比劃,他被打倒幾次?”
“五次!最後一次爬不起來了,我敢保證他是假裝暈倒,就是怕起來再捱打。哈哈,什麼大師兄,周平吹得那麼厲害,原來不堪一擊。”
“是不堪小秋哥的一擊。”
大良沈休明轉身看著小秋,目光中的熱切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顯示出來,“小秋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上回你跟周平打架的場景我還記得,好像沒這麼輕鬆。”
“天天堅持練鍛骨拳,一年之後你也能變得厲害。”小秋笑著說。
“一年?算了吧,我還是等開春學種花吧。”大良對打架的本事不感興趣,其他少年也只是覺得小秋厲害,誰也沒有想學的意思。
小秋一笑置之,這些弟子若有上進之心,也不會被送到致用所,他更不會告訴大家,每七天跟幼魔搏鬥一次,才是他身手異於常人的最重要原因。
幼魔速度快捷、力道強勁,小秋沒有佔據過明顯的上風,但從不甘心捱打,無論如何也得還擊,哪怕打上一下,不知不覺間他的速度、力道,乃至眼力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大師兄的出招動作在他眼裡就跟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一樣笨拙。
小秋本人對這種變化也感到吃驚。
養神峰的三年沒有白白浪費,他有豁通三田帶來的玄力,有豐富的搏鬥技巧,只差一枚內丹。
“他們走的時候是不是說過要去找‘老孃’?老孃是誰?”周平等人抬著大師兄狼狽逃躥時扔下了幾句狠話,小秋聽得莫名其妙。
“還能是誰?就是他們自己的娘唄,捱打了去哭求安慰呢。”大良撇了撇嘴,縮排被裡睡下,少年們也困了,一時間鼾聲起伏。
黑暗中,小秋卻遲遲不能閉眼。
他自願選擇來致用所,在許多人看來是愚蠢的魯莽之舉,可他來這裡不是為了向老祖峰示威,那樣的做法跟螞蟻向猛虎挑釁一樣可笑,也不是為了打敗實力低下的淘汰弟子,他要憑自己的力量凝氣成丹。
他相信自己有這個意志,也有這個能力,唯一缺少的是法門,都教們傳授過如何施展法術的基本知識,唯獨不教凝氣成丹的方法,在他們看來,這一步必須受到高等道士的嚴格監護,私自修煉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