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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很明顯,隨著錯或落弱莫五個字吐出,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從心口生髮,瞬間傳到指尖,然後火球被定住了,他甚至能感覺到火球若有若無的重量。
再往前回想,他在館舍庭院裡被辛幼陶逼到絕境時,雖然也念出了咒語,但是沒有產生任何類似的奇異感覺。
反覆回想,小秋終於確定,剛剛在物祖堂裡,是他第一次唸咒生效,辛幼陶的火球爆炸與他無關。
如果不是他,那隻能是芳芳了。
小秋的心提了起來,他剛醒來的時候,隱約聽到宗師與首座在爭論一個詞,當時他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沒聽懂幾句,但能聽到與咒語有關。
“念心是什麼東西?”
“原來你用的是念心之咒,怪不得。”小道士恍然,看到小秋神色有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初三祖建立道統的時候發明了若干法術,各種型別都有,後來在實踐中發現五行類的法術最好用,於是五行漸漸獨大,其它型別不是失傳就是埋沒在故紙堆裡無人修煉。念心是其中一類,比較特別的一類,只要有道根,無需內丹就能誦咒施法,可惜威力不大,所以從來都沒有興盛過,現在五行大興,更是沒人修煉啦。”
說到這,小道士望向鏡湖村的方向,惋惜地嘆氣,“梅傳安入魔之前一直在苦心鑽研無人問津的廢舊古術,希望能變廢為寶,從中挖掘出另一條能與五行法術比肩的脈絡出來。唉,可惜這樣一位天才道士了,付出這麼大代價,卻只是……首座有說這條咒語是新的嗎?”
小秋搖搖頭,他記得很清楚,“首座說這是一條九祖時期就有的小法術,習之無益,讓我以後不要再在上面花費時間,以免耽擱正經修煉。”
小道士又發出一聲嘆息,越發替梅傳安感到不值,“首座說得沒錯,你還是把它忘掉吧。念心之術被道士遺忘還有一個原因:魔念常常由心而生,念心之術正好處在道魔邊緣,威力不大卻極易入魔,的確習之無益。”
宗師寧七衛也是這麼說的,小秋點頭,十分感謝這位小道士,感到他說話的語氣有點老氣橫秋,忍不住問:“你有多大了?禁秘首座看上去十七八歲,實際上好幾百歲,你呢?”
小道士的笑容跟普通孩子一樣,“老祖峰上你看不透的事情多得很,等你起碼開竅通關之後再來問吧。”
……
小秋將山上的事情都講給芳芳,“對了,小道士告訴我,辛幼陶根本沒有內丹,他用的是藏身符籙,就貼在腰上,右手伸出來的時候左手暗中祭符。他的火球術也很低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就算燒在身上也不會產生太大損傷。”
“原來是這樣,當時看上去可挺嚇人的。”芳芳歪著頭,思考“藏身符籙”幾個字。
“你還沒告訴我,那到底是不是你施放的咒語?”
“我在心裡默唸了一句。”芳芳的神情有些茫然,當時她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全部注意力都在小秋身上,有點記不清當時的感覺了,“之前我就有過那種……從心裡傳到指尖的麻酥感覺,也見到過眼前彷彿有什麼透明的東西在晃,沒想到它能定住火球。”
芳芳露出歉意,早知道是自己誦咒生效,她不會讓小秋承擔責任。
小秋笑了一下,他當然不會埋怨芳芳,心裡只有感激,“以後別再用它了。”
“嗯。”
小秋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我有種感覺……梅傳安把咒語說給我們這件事並不簡單。”
“你想到什麼了?”
“左流英總想證明咱們體內還有魔種留存,梅傳安從前偏偏是他的徒弟,莫名其妙地來到館舍,又莫名其妙地在臨死之前說出一句咒語,而梅婆婆照顧他十年都從來沒聽到過,這裡面有點問題。”
小秋不是第一次懷疑左流英了,所以芳芳並沒有意外,合起書本思考了一會,“只要以後不再用這條咒語,應該就沒事了吧?”
兩個十來歲的少年男女,當然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應對老祖峰上的首座,小秋說:“沒錯,咱們再也不用這條咒語,讓左流英乾著急去吧。對了,我在山看到一隻麒麟幼崽……”芳芳立刻產生了興趣。
在館舍前院的另一處房間裡,王子辛幼陶獨自躺在炕上,蜷縮成一團,因為今天的這場慘敗而瑟瑟發抖。
計劃本來執行得順順當當,辛幼陶輕易贏得絕大多數孩子的追隨,迫使瞭解他底細的野林鎮少年發生分裂,可就在他試圖啃下最後一塊硬骨頭時,他被噎住了,結果一敗塗地,將到手的勝利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