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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稱臣,當然也要遵守這一協議。所以龐山道統是獨立的,王子的身份在這裡其實沒有多大用處。”
“有用的是那些包包裹裹。”二良沈休唯很難掩飾他對王子的鄙視,“諸侯王有的是錢,連龐山道統都能收買。”
“別把張道士當成龐山道統。”芳芳看得書越多,對道統的尊重也越多,“嚴格來說他只是雜事人員,連內丹都沒有,代表不了龐山道統。”
“既然這樣,那就更不用怕了,小秋哥,明天上午一定要狠狠揍辛幼陶一頓,讓他再也不敢當眾撒謊。”沈休唯鬥志昂場,出屋去找哥哥傳信:小秋同意比武。
屋子裡只剩兩個人,芳芳低聲說:“能不惹事最好,咱們是來修煉道術的,犯不著得罪同門。”
“我知道,明天我輕輕地揍他一頓,不會讓他太丟人。”
芳芳笑了一聲,“你也不要太大意,按慣例,各諸侯國的王族是極少選擇修道的,辛幼陶既然拜入龐山,沒準有過人之處。而且他會用紙符,我還沒有查到龐山是否允許使用符籙,可你得提防著。”
“放心吧,他沒有準頭,我會先出手,不讓他把紙符掏出來。”
事情就這麼定了,館舍裡的孩子已經多達五六十名,他們身懷道根,其中一部分人在未來將成為了不起的道士,可是現在他們還沒有擺脫普通孩子人的喜好,對熱鬧充滿期待,一場約定好的比武足以調起所有人的情緒。
次日一早,張靈生監督孩子們練畢拳法,馬上離開了館舍,假裝不知道今天會有事情發生,送飯的村婦們卻拖延不去,直到再也沒活可做,才悻悻地走出大門。
幾名孩子跑去掩閉院門,其他人圍成一圈,留出中間的空地,小秋、芳芳、二良沈休唯早就準備好了,辛幼陶卻遲遲沒有露面。
“不是說好早飯之後比武嗎?人呢?”沈休唯大聲向對面質問。
一名少年回道:“別急,辛道友早飯之後還要練一會功法,這是他的習慣。”
“裝模做樣。”沈休唯低聲道,“小秋哥,待會可別手軟,我這些天憋壞了,就等著今天呢。”
小秋笑了笑,摘下草帽交給沈休唯,脫離放牧生活已經挺長時間,連面板都變白了,他還是沒辦法丟掉它。
辛幼陶終於從他獨自居住的房間裡走出來,人群自動讓出通道,他今天穿著合體的錦袍,腰繫玉帶,頭上箍著一條珠光璀璨的抹額,中間的那顆紅寶石晃得人眼暈,足底是一雙全新的皮靴,看他的樣子,更像是要去拜訪其他貴公子,而不是與一名土氣十足的少年比武。
小秋的衣著與鏡湖村的農夫差不多,粗布短衣、長褲,腳下一雙布鞋,這是龐山發給新入門弟子的標準服裝,可其他孩子大都穿上王子贈送的衣裳,只有寥寥數人還保持原樣。
辛幼陶隨意地與身邊親信聊天,面帶微笑走進場地,指著正向他走來的少年說:“這位慕道友總在傳播一個可笑的說法,意指我是膽小如鼠的怯懦之徒,本來我是不在意的,可有人跟我說咱們龐山道統最講規矩,讓一條謠言生存,乃是對本門的最大不敬,所以——”他嘆了口氣,好像這極大地違背了他的意願,“我只好用事實來結束這可笑的謠言。”
小秋簡直快要佩服眼前的這位王子了,生得柔弱白淨,像個女孩子,說起謊來卻臉不紅心不跳,周圍人越多神情越坦然。
小秋沒什麼可辯解的,他從未製造或傳播謠言,對此問心無愧,“來吧。”他說,決定速戰速決。
辛幼陶的想法跟小秋一樣,他是王子,可不能跟一名邊疆小鎮的少年打得難分難解。
小秋先出手,他沒學過可用於實戰的武功,因此就是一招簡單的猛虎撲食,經過近兩個月的拳法練習,他的體質發生不小變化,動作更快,力道更足,這一撲就算是普通的大人也很難躲過。
辛幼陶沒有躲,他甚至不屑於使出凡夫俗子的武功,既然踏入道門,當然要用法術。
他伸出右手,臉上仍然掛著微笑,目光沒有瞅向小秋,而是向邊上的觀眾眨眼,然後從他的手心裡飛出一團人人可見的火球。
火球懸在空中,辛幼陶的手掌稍一移動,它就隨之改變位置,籠罩對手身前一大片空域。
圍觀的孩子們齊聲驚呼,許多人甚至露出懼怕的神色,來到鏡湖村館舍之後,他們多少對道術有些瞭解,很清楚一件事,沒有內丹就沒辦法施展法術,而凝聚內丹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沒有師父的傳授與帶領,是不可能實現的。
王子辛幼陶卻做到了,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