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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以為自己就將這樣死去,停止了心跳與呼吸。
稜骨分明的手捻起花莖,託在掌中把玩。嘴角有意無意地微笑:
“這花你認識吧……”
眼前盛開中完整的花枝,那淡淡的餘光,我清楚的不僅僅只是花的名字,還有它是怎樣從身體裡拔出來的。
眼無力地閉合。我幹了什麼啊!竟然用三人的命去換一個早已沒了靈魂的空殼麼……
修被穿透胸膛的景象浮現;烙墜崖的畫面;以及卓滿身的傷口……
而我那彙整合海的血紅,染上了我的衣,沾滿了手指。
原本是為了逃避屠殺所著的紅衣,如今卻彷彿被飛濺的鮮血染的滿身滿手……
刺眼奪目的鮮紅,卻竟是我最在乎的人的……
我像個劊子手,生生把他們送上斷頭臺……
紗,你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是誰說要保護他們的,又是誰自負地認為羽翼夠強大了麼……
不過是個小小的失誤,卻錯得如此離譜……
心冰冷不再有溫度。角落裡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哭,那不是我。正想搖頭否認,卻發現臉頰處莫明的冰冷,原來早已淚痕點點……
冰寒徹骨的銀眸凝思,目光落在晶瑩水氣的臉頰,片刻的瞳孔收縮。銀光匯聚在大掌中,包裹住花身層層冰封,鎖住了凋零枯萎的瞬間。
卻在下一刻碎裂。冰層被氣震開,化作萬顆晶狀顆粒,如紛紛揚揚的流星滑落,帶走我萌生的希望……
不過是具沒有心的身軀,掏空了心臟隨著碎裂的冰花隕落。身體已不再是我的,絕望與空靈。沒有附帶任何防禦措施的身軀,直愣著朝目標敵人而去。決絕死寂,彷彿那倒在通紅的劍身下的亡魂將是我而非他……
炎龍像是感應到我瀕臨死寂的無望氣息,掙脫了貔貅的糾纏,護主心切地晃身竄回我身體中。可惜我連最後的生存念頭都已磨滅……
既然修、烙與卓均已不在,我又為了什麼拼著毫無意義的戰爭呢……
冰刃爆出的氣焰接近身體的瞬間,赤月油亮,紅光反射處,是我閉合了的雙眼……
赤月悲啼,劍身舔上雪衣瞬間,被我決絕地甩了出去,在空中旋轉墜地,霍得刺入大理石內。失去戰鬥的理由,身體沒有絲毫停頓地迎向寒光輻射的冰刃,接近的剎那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預期中的疼痛卻遲遲未降臨。龍的鳴叫高亢嘹亮,伴隨著黑暗的死亡氣息,君臨天下的氣勢席捲而來。驚覺睜眼時分,霸氣十足的黑色鱗甲身軀橫穿過冰刃,托起處在微楞中未能恢復的耀,長尾一抖,狠狠地拋了出去。
明黃與天藍兩色髮絲飛旋,彌幻了雙眼,自高聳的紅牆碧瓦上緩緩飄落。喜悅與震驚的如潮水傾襲,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被擁有一雙鐵製臂腕中。
“啪——”
響亮的巴掌燒得左頰火辣辣的疼。
老天!這傢伙下手還真重。墨如子夜的眼瞳憤恨地鎖住我,化作兩灘悲怨的幽潭:
“笨女人,你敢死在這裡試試看?!”
“喂!你還真捨得——”打報不平地中性聲音插入,暴力地把我扯出黑衣懷抱,塞入明黃的金色盔甲中。鳳眼眯縫,輪起袖腕完全不看形勢的,打算槓上對面無視他抗議的黑眸。
冰涼的大掌帖服在我左頰,緩解不適。心疼與不捨爬滿了琥珀色的眸子:
“疼麼?”
還未適應突然間的形勢逆轉,傻愣在烙的懷中。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笑了:
“呵……沒事!多虧那一把掌,不然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身處天堂……”
帝軒高傲的冷哼自薄唇中洋溢,帶著絲絲的抱怨傳入耳際:
“你們兩個打仗都一貫不靠腦子麼?竟然會被自家軍隊活捉。還有一個更笨的,連保命符都能弄丟……說了讓你們動作快些,不然這蠢女人當真會自殺謝罪……”
突來的碎碎念,使得我瞬息晃神。帝軒這傢伙話變多了呢!這是否意味著,他願意接受他們了嗎?
“抱歉啊!來遲了——”隨後而置的青衣嫋娜,步伐有些許蹣跚,卻仍舊尊貴優雅。倘若沒有胸口處白紗纏繞間紅絲斑斕,我還當真以為剛才所見的癒合花不過是耀的障眼法。
手觸上白紗,水氣繚繞在眼眶:
“對不起……”
“不礙事——”零星的汗珠點點分佈在額頭,洩漏了謊言,卻又抵死嘴硬的咬牙死撐,“倒是耀,沒有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