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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許久不見他來,剛要去找他,發現他從沒外進來,兩人差點撞個滿懷。
“急什麼?”朋友責怪道,“我去拿東西了,這玩意寶貝的很,要被你撞壞了你的罪過就大了。”
“什麼東西啊,這麼金貴。”我好奇的去望他的手,卻看見一個一個黑色大小如雞蛋,光滑同瑪瑙般的物體,甚是好看。我忍不住拿手去摸。他卻靈活的閃開了。
“先聽我講這東西的來歷,聽完後你就不會急著摸了。”他神秘地笑道。
“好,你說。”我高興的坐了下來,邊喝茶邊聽。
“去年的聖誕節,我獨自一人在上海休息。忽然接到一封信,要注意,不是電子郵件。而且最費解的是這封信的寄信者讓我看了瞬間打了個寒顫。
因為,這個署名謝依達的人分明是我數年前已經死去的朋友。
說到謝依達我不得不和你解釋下。他是一位靠古學家。注意,我說的是靠山的靠,不是考試的考。因為他專門靠販賣文物過活。
雖說是朋友,其實倒也不算,只和他有過數面之緣。因為我對這類人向來很鄙視,但有時候他總能搞到讓我好奇的東西,所以不得以還是見了幾次。而最後一次我是親眼看見他的屍體。
他的死可以說是意外,或者也可以說是得罪神靈懲罰。因為他經常賣的東西是佛器。
他在挖一個佛頭的時候不小心摔死的。那次不僅僅還有我在場,另外還有他的三個朋友。我們草草處置了他的屍首。把他叫給了他的妻子。但很奇怪。這位未亡人看上去一點都不悲傷,她非常堅毅地表示一定會救活丈夫,當時我們都以為她是傷心過度而已。
“那封信呢?到底說什麼啊?”
“你幹嗎著急。那封信的確是謝依達寫的,他的筆跡我不會認錯。我向來有記憶人特徵的本事,即便見過一次面,只要我想記得他,我會發現他與他人不同的地方。謝依達的字就是如此qi書…奇書…齊書。因為這年頭恐怕很難找到肯寫信,而且用毛筆寫的人了。
信大意是說他遇見了神奇的事,請我們別害怕,其餘幾人他也發了信了,希望我們去下他家,甘肅的一個小城聚聚。
我已不記得那幾人的聯絡方式,不過我對這封信很感興趣。於是我收拾了下行裝來到了那個小城市,並按照信的地址來到了謝依達的家。
令我沒意料的是這個小子居然住著非常華麗的別墅呢,雖然是在郊外,但這樣的別墅估計也造價不菲。
很快一個傭人模樣的人接待了我,並讓我在會客廳等。客廳裡面更令我驚歎,裡面擺放了各個時代最優秀的藝術品。吳道子的《送子天王圖》,《清明上河圖》還有柳公權的《玄秘塔》等眾多碑貼,明清兩朝的官窯瓷器。這些贗品的模擬很高,估計也要不少錢。
“我就知道你會來。”正當我欣賞著這些藝術品的時候,我聽到了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我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冷不丁的看見一個幾年前在我面前死去的人現在意氣風發的向我打著招呼走來,還是鎮了一下。
現在的謝依達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文物販子了。他全身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無框眼鏡,向後統一梳的大背頭在不亮的房間裡可以充當燈泡了。惟有那碩大的酒糟鼻卻一如既往。
“我就知道你會來。”謝依達似乎很興奮,居然重複了兩遍。我皺著眉頭:“別重複,我還聽的清。”
“呵呵,不好意思,我實在很激動,你想想一個死去的人又能看見老朋友你說我抑制的住麼?”他走近了些。我也看到了他頭左深深向下的凹陷。那應該是當年摔傷的地方。
我把手迎了上去和他握了握。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和普通人一樣。如果硬要說有的話,我感覺他的手掌比普通人要更硬一點。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我很忙,不想老瞻仰你。”我半開玩笑地說。
謝依達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嘴角抽動了下,但馬上回復常態。“果然還是老脾氣,既然你直接,我也不藏了。我們上樓談。”說完便領著我去了他的書房。
如果大廳的藝術品是贗品的擺設。那書房簡直就是個博物館了。大部分我都叫不出名字,但我可以感覺到它們獨有的靈魂。好的古物是有魂的。
“你一定很詫異吧,不過你算不錯的了,那幾個蠢材要不嚇的不敢來,要不就無知的不相信。你是唯一一個來了的,我很高興沒看錯人。”謝依達一臉自信的做在沙發上看著我。說老實話我很討厭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