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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能順應天時,這正是替天行道啊!聖人說的好,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不正是最佳的憑證嗎?太子殿下又何必耿耿於懷呢?再者——”星昭爵何等人物,只憑武睿今晚異常的沉默一端,立時察覺出他對今次政變的猶豫,要知道謀大事者,最切忌的就是無謂的婦人之仁以及由此而生的躊躇不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當下便鼓舌如簧,以極力為自己主子的心結開脫,他很清楚,如果在這等成敗生死均牽於一線之機的關頭,他若不能排除武睿的一切後顧之憂,致使他難以放手而為,功虧一簣不說,恐怕離死無葬身之地也不遠了。
“好,大人無須多說,武睿受教了!我們一切均依照原定的計劃行事,以妖月半渡為號!”
第十二章 風雲初動(下)
作者:揚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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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皇城。
晚燈初上,一向繁華熱鬧的像是不知日夜往復是怎麼一回事的京畿帝都此時一片肅然。家家戶戶,無論是城南的平民區,還是繁華夜市最集中的城東,又或帝國貴胄王公府第所在的城西,都緊關門窗,連偶爾由戶內偷偷溜跑出來的燈光亦是一副不敢喘大氣的格局。
大武皇城青樓酒肆林立的梳玉大街,因緊傍梳玉河而得名,往日熙來攘往的氣派消弭了,陷入了一片昏黑。
形狀略似下弦月的梳玉河,是尾掃京都的寧河流入皇城的那一段河域的名字。自城東北由寧河引入城來的梳玉河沿著她自身獨特的形致穿城而過。
穿梭河面的畫舫花艇往日此時應是絲竹琴韻、猜拳斗酒的熱鬧聲響開叫的時間,此時也彷彿斷了絲絃的琴瑟一般,喑啞不語。
幸好忠於職守的城衛軍沒有落下他們〃夜常〃的工作,要不然恐怕連全城中唯一的聲響都要給沉寂了。
不時在城中穿插巡哨的城衛大哥們座下的高頭大馬發出的的的蹄音在星月不明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空落,使人不禁生出一種人去城空的錯覺。
顯然皇城發生了不尋常的事。
這幾天出沒於京城的人都知道,就在前天,大武以準國儲的身份行使監國的太子殿下武睿頒下了為期一週的全城戒嚴詔令:戒嚴期間,禁絕京都一切交通,所有人等包括皇親王公在內,被勒令除非有太子殿下本人的手諭,否則不得以任何名義踏進或踏出城門半步,違此令者一律有殺無赦。
究竟在大武帝都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呢?
原來正在前天武睿頒下戒嚴令的前一刻,大武四皇子和太子殿下在全城最著名的青樓〃小揚州〃尋歡作樂的時候,被人刺殺,當場殞命;連身手頗為不俗的太子殿下武睿亦僅是幸以身免,在與刺客的周旋中,他的左右肩胛骨上各受了重重一劍,而暗中安插在四周的侍衛們則連刺客的衣服也沒挨碰上。
事後,近兩百隨行的侍衛無一倖免地因失職被武睿處以極刑。而回到皇宮的武睿不顧有傷在身,立即著人擬下了這道在整個大武帝國史上亦僅有三道的最末一道戒嚴令。
這聽著似乎很奇怪,其實稍悉大武帝國史的人對此都應有所耳聞,這一切得從大武開皇武天凌的那道著名的“駁戒嚴口諭”提起:
〃朕憶及某日上朝,群臣以近日舊朝餘黨數度流竄於京師,屢興風浪一事,紛議諫朕下戒嚴令,朕但言無事,當即駁回。
今看我大武帝國江山穩固,天下承平,盛世景象指日可期,實乃帝國之幸,亦足證朕所見無礙。
戒嚴令,非常之物,不得已而為之。但觀上古築建此令以來,後世亦常學步,然終不濟於事。神秀末帝於邦境各城累下戒嚴令,當其時也,朕統引三軍於戒嚴區長驅而入,諸路瓦解,概莫能當,戒嚴於朕何礙?民心悅則邦本得,而江山自固,所謂〃眾志成城〃者是也。可見守邦之道,惟在修得民心,務以民為本。
我大武子孫當善視此言。〃
自此往後,武天凌這道口諭成了大武帝國這位天縱其才的開國皇帝大覺大慧耀射千秋的見證,故此大武后繼者無不對它津津樂道,伏恭謹遵,即便是十八年前那場差點顛覆了大武帝國的外族之亂中,一向自負的武衝為模擬先人的風範,也是硬著頸子沒有頒下戒嚴令來。
除開最後一道是由武睿經手的,其它兩道均出自大武上代皇帝武松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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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漸深,月色竟然在這清朗的本應是滿月之夜閉門卻客。
如果在往日此時,你或可以隨便扯住任何一個街上的行人,(遊興絲毫不因夜色而稍減)向他詢問大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