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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
還是去找林翔的好。
身上的暖意讓我感覺嘴裡有些幹苦。坐起身準備倒點開水潤潤舌,卻被起身時太陽穴突然間迸發出的疼痛,逼得蜷縮回去。
我眥著牙用力按住後腦勺,那部位的神經和太陽穴一起痛得突突亂跳。看來安眠藥果然是不能再多吃了,幾乎每次只要醒得早,腦袋都會受到這樣的折磨。長此以往,只怕不用等我年紀大,腦子就已經無法正常使用了。
過了會兒,漸漸適應了頭部的不適,我掀開毯子準備下地。目光不經意落在床沿上,而那隻按在後腦勺上的手,卻再也落不下來了。
床沿上有個淺淺的坑,形狀和皺褶無一不在告訴我,曾有人在這上面坐過。
彷彿是回應我的想法,剛才沒有注意到的薰香味,此時如同暗湧的潮水,無聲無息地將我再次包圍。雖然它極淡,淡到如果不用心,絕對感覺不出來。但它又是那麼清晰,清晰到能讓辨別得出它的人,無法忽略它的存在。
一陣寒意,從指尖,迅速直透我的背脊。
突然想起了什麼,我飛快抬起右手,不出所料,那上頭一點暗紅,在不亮的燈光下對我閃爍著幽亮的光芒。雖早已乾透,一絲淡淡的腥,依然執著而清晰地滲入我的鼻內……
然後我再次見到了那道身影,透過眼角的餘光。
它靜靜佇立在敞開著的房門口,半身融於外室的暗,一動不動。而我不知道這陰魂不散的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所以,亦一動不動。
時間在我倆這種類似僵窒的狀態中幾乎凝固了,我瞥見床邊的電子鐘,凌晨2點。
真是見鬼的好時間。
“嗒……”赤足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很輕,卻如同一把錘子,在我心臟上狠狠砸了一下。似乎沉默夠了,它打破了寂靜,朝著我的方向緩緩踏出一步。
我機械地轉動脖子,兩眼盯著這移動的足踝。至少那個部位,是血肉豐滿並且還包裹著一層富有彈性的皮囊的。
“嗒……”又是一步。
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急促得彷彿要衝破耳膜。
“嗒……”第三步。
雖然經過控制,我的呼吸依然混亂得像剛跑完八百米。
“嗒……”第四步。
落在眼底的,已不單是它(他)的足踝,沿足踝而上,那線條優雅的小腿,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我的視線就此打住。因為我不希望看到,在這樣的腿上,連線著一隻沒有表皮,只有森森白骨的膝蓋。
“嗒……”第五步。
全身毛孔無一不在緊張地聳立,我下意識腳尖點地,做好了隨時逃開的準備。
可是就在離我三步之遙的距離,那腳步聲卻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篤篤……篤篤篤……”
有人來了!我的心一陣急跳。
抬起頭望向房門口的瞬間,卻驚覺那抹明明近在眼前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了。觸目所及只有那扇半啟的房門對我張著漆黑安靜的嘴,在一片還未散盡的薰香味中,無聲嘲笑我的緊張和怯懦。
手心裡滑膩而冰冷,不知不覺中,剛才被我掐出了一手的冷汗。坐在床沿上,我有些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幻覺?!
“篤篤……篤篤篤……”外屋的大門依然被不緊不慢地敲響著,似乎門外那人有著足夠的耐心和信心,在等候我的開門接迎。
凌晨兩點,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站在門口不依不饒敲著我家大門的人,頗為讓人意外的竟然會是展琳。見我開門出來,這位年輕的女警官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然後對我微微一笑:“早上好。”
縱使意外,只是今晚意外不少,所以多她一個,不多。
面對一紙搜查令以及數名對我炯炯注視的警官,我所能做的唯一回應是點點頭,隨後配合地將他們讓進屋。
就在兩天前他們剛到我家做過徹底的搜查,可是一無所獲。兩天後的現在他們再次趕來,並且是在這種時間段……我若有所思地看向展琳,而她正巧也朝我這邊看過來,那張娟秀的臉龐上,清晰寫著兩個字……' 自信’。
不出五分鐘,其中一名警察從廚房裡出來,一臉肅容地朝展琳招招手。之後的半小時內,我被他們請進了警局,連同廚房垃圾桶裡那四尊雪花石膏罐子。
原來最近所遇到的事不盡然是我的幻覺,至少這四隻罐子,它們是真實的。
審訊是立即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