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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朱道明自回吳湖之後,欣聞我老表林園竹筍新生,喜不自勝。他把這個好訊息,首先告訴了吳東梅,待回到家中,又告之父母。他父母聽說紫竹重生,一下子震驚得呆住,他父親感嘆道:“想不到,這紫竹還真有靈性,在消失數十年之後,再度渙發出新機,真是匪夷所思啊!不過,這次還真是讓小黎受苦了。”朱道明父親儘管沉默寡言,但當他獲知這個令人振奮的訊息之後,仍是難掩激動道。
“竹如其人,這黎家自古以來,都是剛性秉直,寧折不屈,光明磊落。所以,才有這數生數滅的曲難。”朱道明母親打小聽過黎家不少故事,有感而發地讚許道。
朱道明父親沉吟片刻,頻頻點頭道:“家宏外秀內剛,是個性情中人,而且處事慎密,是個難得的人才。虧得上天開眼,不負他一片苦心。如今紫竹一出,若是經了時日,待得成林伐取,今後,他想不發財也難了。”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阿彌陀佛!”朱道明母親雙手合十,替我老表暗暗祈禱。正在大家欣喜之際,朱道明的電話響起。他接過一聽,見是我老表,關切地問道:“黎哥,你那紫竹現在長勢如何?”
電話裡一下子沉寂下來,過了許久,只聽我老表用蒼涼的聲音說道:“道明,這紫竹恐怕要遭不測了。”朱道明聞言,不覺大駭,瞬時愣住。他父母一見,情知不妙,剛剛還滿臉春風,剎時僵住。兩人面面相覷一陣,屏住呼吸。等待著朱道明說話。
“黎哥,你別急,這紫竹現在倒底遇到了什麼情況?”朱道明清了清嗓子。鎮定了一下情緒,對我老表輕聲問道。
我老表沉吟一陣。深深嘆息一聲,把從劉鎮長那兒得到的資訊,悉數告知朱道明。之後憂慮道:“如此一來,我怕這紫竹就再無生機了。”朱道明一聽,暴跳如雷道:“黎哥,他們知不知道,這紫竹可是稀有物種,你為此花費那麼多的心血。難道他們就一點不體恤民情?如果被他們這麼輕易塗毒,豈不是喪盡天良?不行,我這兩天過來走一趟,給他們說明利害,一定要保住林園。”
“道明,來不及了。我已問過劉鎮長,他說路線已定,更何況這紫竹,在他們眼裡無只是一個民間傳說而已。再說,以它現在的價值。我們根本無從評估。所以,想要保住林園,希望渺小。依我看。只能另想辦法了。”我老表悲傷地嘆息道。
朱道明父親在一旁聽得真切,心裡真在為紫竹的前途無措間,聞聽我老表說到另想辦法,心裡一動,示意朱道明一眼。朱道明趕緊把電話遞了過去,只聽他父親鎮定道:“家宏,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事確實情緊迫。你若是還有什麼辦法,只有有利紫竹。只管說來。我們大家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拿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我老表聽是朱道明父親的聲音,心裡不覺一暖。自從竹林將毀的訊息之後。我老表內怕親人擔憂,外怕別人曉知詳情,從中發難。數日裡,一直不敢隱忍著內心的糾結,沒有任何傾訴物件,這會陡然聽到朱道明父親一片關切之情溢於話聲之外,怎不感激涕零,他用哽咽的語話道:“伯父,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們成全。”
朱道明父親深知我老表處境艱難,聽到電話裡傳出的抽搐聲,兩眼跟著潮潤起來。朱道明母親一看,心裡亦是一酸,從桌上拈起一張紙巾,嚶嚶悲泣起來。
“家宏,我們不是外人,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只要朱家能夠辦到,我們一定會不遺餘力,盡力周全。”朱道明父親拿電話的手顫動著,嘴裡卻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說道。
我老表沉默少許,開口道:“伯父,既然事已至此,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再冒一次風險,把紫竹移植到你們吳湖來,您看如何?”
簡直是一個石破天驚的想法!眾人聞言,不覺剎時愣住。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在這危急時刻,我老表竟能作出如此大膽的決定。試想,這千里移植,對脆弱的紫竹而言,會給它帶來多大的風險,不說這時季因素,就憑水土這一項,它能否適應,就是未知,一旦出現問題,對我老表來說,就是滅頂之災。“家宏,你覺得這種設想有幾分成算?”想到這些,朱道明父親心裡一沉,猶豫道:“你可知道兩地相隔千里,這溫度、土質都有相當大的差異,若是一旦出了什麼差池,這紫竹——”老人慾言又止道。
“伯父,事到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大不了,到時候,我再多抽一些血,好好把它澆灌一下。”我老表義無反顧道:“所以,我想請伯父為紫竹在吳湖尋一片落腳之地,到時候,我把竹筍給您們帶過來。”
朱道明父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