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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表開啟車門,率先下得車來,滿目滄桑地望了望那面高牆,慢慢走了過去。
朱道明、劉超義、趙寶強跟在我老表身後,來到大門前,等我老表掏出鑰匙,開啟鐵門,向面一看,不覺一時愕然。只見裡面荒蒿遍野,荊棘叢生,哪裡有什麼紫竹?我老表見大夥止步不前。欣然一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昔日這裡。可是紫竹繁茂,一片欣欣向榮,黎家的萬般風光,都源自於此。”
“所以,你就費盡心機,把這裡要了回來,可它現在卻是一片無用之地呀?”劉超義大惑不解地問道。
那剛從昏睡中乍然甦醒過來的趙寶強,趔趄著一雙羅圈腿。進到院中,見圍牆內圈著一塊偌大的空地,眼睛頓時一亮。聽劉超義一說,大不以為然道:“超義,你這話說得我不愛聽,這人呀,少了啥子都行,唯獨不能沒有土地,更何況這是黎老闆家的祖上之地,拿回來理所應當。俗話說得好啊:賣屋不富。置地不窮!只要有地在手,再窮也窮不到哪裡去。所以呀,現在看來。它雖然只是一片荒地,誰知道它以後給黎老闆帶來怎樣一番的財富呢。”說完,張開雙腿,便向草叢深處邁去。
朱道明聽趙寶強一說,覺得不無道理,對我老表點頭道:“黎哥,這就是你所說黎家紫竹林舊址。”見我老表默首點頭,他拉過我老表,小聲問道:“你是說。你已經對這裡的竹根,採取什麼補救措施了?”我老表見朱道明問得迫切。猶豫片刻,低聲道:“道明。不瞞你說,在驚蟄之前,我找到了紫竹根系,用血漿對它做了澆灌。可直到今日,卻並不見它有任何反應。這段時間,我總在擔憂,這紫竹要是能重新復活,可能希望渺小。如此一來,真是要愧對令尊父母了。”
朱道明見我老表神色凝重,不由一把握住我老表的手,安慰道:“黎哥,我父母那裡,你儘可以放心,他們對黎家一直心懷敬意。只是你這收回竹林之後,若不能充分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見朱道明體恤之情溢於言表,我老表心裡甚是感動,拉著朱道明的手,對他如此這般輕聲耳語一番,那朱道明臉上頓時現出喜悅之色。他用力拍了拍我老表的手背,驚聲道:“黎哥果然是黎家,如此一來,即使紫竹不能再生,有了這些,也足可讓你平慰今生了。”
我老表見朱道明一時間激動起來,一把將他按捺住,悄聲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不可再向外間洩露,不然被他人知曉,必將招來紛亂,到那時就不好收拾了。切記,切記!”朱道明聞言,扭頭看了看劉超義、趙寶強,想到來時的情景,不禁露出絲絲愧色道:“黎哥,有了剛才的教訓,小弟再不敢造次了。”
那劉超義在院中站了一會,見我老表與朱道明躲在一處,只是竊竊私語,覺得甚是無聊,嚷叫著走了過來,大聲道:“老黎、道明,你們又在那裡密謀啥子?天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打道回府了。”朱道明見劉超義大踏步奔了過來,對我老表相視一笑,揚起手中的車鑰匙,用力一按,只聽院外的報警器便劇烈地響了起來。劉超義一聽,停住身體,待朱道明、我老表近到跟前,嘴裡高叫一聲,踅身向院門走去。
三人出得院門,我老表回頭一看,並不見趙寶強的身影,再細細望看,只見趙寶強正自顧自地用腳在院內丈量竹林的尺寸,不覺啞然一笑,大聲喚道:“老趙,老趙,別在裡面捉摸了,我們該走了。”
趙寶強定神一望,見三人早出得大院,趕緊收住腳步,從雜草中一蹦一跳地跑了出來,晃盪著笨重的身體,呼地鑽出門來。劉超義待他出得院門,用手搭住趙寶強的肩膀,對他逗弄道:“再不出來,把你埋這裡算了,省得你每晚回去,來回折磨李嫂。”趙寶強歪著頭,仰頭看了看劉超義,禁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說兄弟,這些活,都是你們這個年齡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像我這把年紀的人,哪裡還有那般力氣?若是天天折騰來、折騰去,豈不是要把人給活活累死。”
我老表見兩人一詼一諧,談吐雖然低俗露骨,卻含有一些人生哲理,不覺跟著笑了起來。合著朱道明,過去拉住院門,啪地鎖上。
待眾人上得車後,夜的暮色如輕紗一般,悄悄滑落下來。朱道明見大夥皆有困色,便放緩車速,緩緩啟動車輛,那大奔如海鯨一樣,在並不寬敞的山道上游動起來。不一會,後座上傳來陣陣鼻息聲。我老表扭頭一望,那劉超義、趙寶強各自歪在一處,竟沉沉睡去。
車剛上得省道,朱道明正要換檔加速,只聽懷裡的電話急驟響起,他只得停下手來,小心扶著方向盤,掏出手機,待看過手機螢幕,禁不住對我老表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