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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客人走了再告訴你。”我老表用臂肘碰了碰芳菲,壓低聲音,悄悄說道。芳菲聞言,偏過頭來,細細端視我老表一眼,頜首笑道:“該不會又是你那老同學找你吧?”我老表一愣,扭過身來,湊近芳菲耳根怨聲道:“大夥都在這裡,你怎麼陡然又提起這個來,讓人聽見豈不笑話。”芳菲見我老表一臉委屈,朗聲笑道:“好了,好了,今天不提這個。”
就在二人竊竊私語間,大夥早喝得高了。劉超義見我老表去而復來,只與芳菲在一旁低聲哩噥,不覺大叫道:“老黎,輪到你了。今天,你怎麼也要和老趙喝兩杯。”我老表一聽,躊躇道:“這,這——”李春華一見,不平道:“超義,要喝你只管與老趙一對一地喝,扯別人做啥子?再說了,常言道:客不攀東!若是把主人喝醉了,難道一會你幫著收場?”黃麗恨恨剜一眼劉超義,厲聲斥道:“只要一端起酒杯,就忘了東南西北!沒看見弟妹的情況嗎?要喝自己喝,只在那裡么五喝六的做啥子!”劉超義見激起共憤,只得一拱手道:“好,好,老黎是重點保護物件,今天就饒了他。來,老趙。咱倆喝。”見劉超義掉轉矛頭,直指自己,趙寶強雙目一瞪。橫刀立馬,大聲道:“超義。不是哥說你,你這左衝右突個啥,要說這喝酒,我還真沒悚過啥人,你今天若是有膽量,就儘管放馬過來,我老趙放量與你鬥上三百回合,定要分出個高下。”劉超義見趙寶強話說得慷慨。大喜,捋起袖子,一聲大喝,迎了上去。
小楊一見,端起酒杯,低頭竊笑,與我老表坐在一旁,淺飲漫酌。待到夜深,大夥酒醉飯飽,一鬨而散之。我舅母蹣跚著腳步,正要過來幫忙收拾殘局,被芳菲一把按住。只聽她我舅母輕聲道:“娘。我來。今天忙了一天,您老人家也累了,還是去早點休息吧。”言畢,把懨懨神困的我舅母,送回臥室。望著她躺下後,掩好房門,重新回到客廳,打掃起房屋來。
正在清理碗筷的我老表一見,近到芳菲跟前。用嘴努了努臥室,悄聲問道:“睡了?”芳菲停住手上的掃帚。望著我老表,點了點頭道:“老人年紀大了。熬不得夜的。”當下,兩人合力把客廳清理完畢,已至夤夜。洗漱之後,上得床來,芳菲靠著床枕,瞥我老表一眼,低聲問道:“家宏,從實招來,剛才誰來的電話?”我老表一聽,臉色頓時沉寂下來,對芳菲說道:“是道明打過來的,他說這兩天想過來一下。”芳菲聞聲,扭過身子,面朝我老表,驚訝問道:“他剛回去不久,怎麼又要過來,莫不是有啥子事?”我老表怕芳菲擔心,裝出一副睏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溥衍道:“電話裡他也沒說清楚,不過我想也沒啥子大事。天晚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等他過來再說。”言畢,不由分說,擰滅床燈,躺了下去。芳菲一見,嘆息一聲,合著睡了。
窗外,萬籟俱寂,望著月亮播撒的銀輝,我老表內心一陣翻騰,那裡睡得著去。礙於芳菲睡在身邊,只得閉目假寢,又不敢弄出聲來,幽幽間,覺得甚是煎熬,直到天上露出魚肚白,才昏昏然,沉沉合上雙眼。
第二天,芳菲早早上得班去。我舅母進室一看,見我老表睡得正香,知道他昨夜受了勞累,便不打擾,掩住房門,任他休息。我舅母剛剛轉身離開,我老表的電話隨之響起,讓他從夢中一下子驚醒過來,待拿起一看,見是朱道明,趕緊接過,清了清嗓音呼道:“道明,這麼早?”朱道明嘻嘻一笑,大聲道:“黎哥,是不是昨晚高興喝多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老表扭頭一看窗外,見天已大亮,慚愧道:“不好意思,昨天睡得晚了。”朱道明沒等我老表說完,哈哈笑道:“能理解,能理解,有劉哥在一起,豈有不喝多的道理?對了,黎哥,我準備明天啟程,你看怎樣?”
這時,我老表早從睡夢中醒悟過來,連聲道:“太好了,只是這次要辛苦你了。”我老表懷著滿腹歉意對朱道明說道。他知道,現在的朱道明不同往日,在家中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公子哥一個,讓他長途奔襲,心裡著實有些不忍。
朱道明一聽,怪怨道:“黎哥,你這話就不把我當兄弟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這段時間以來,聽說你那紫竹要毀,我可真是為你擔心呀。現在,你既然作出決斷,若是能幫得上你,我自然會全力以赴。好了,我們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動身過來。”
聽朱道明如此一說,我老表眼內一熱,頓時洇溼一片,他強忍著心酸,哽咽道:“好的,好的,我現在在這裡準備一下人手,以防到時候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