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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道。
伍起重隨即開啟那口精緻的篾箱,趙掌櫃近身一看,頓時被裡面的東西深深的吸引住了:那是一對用紫竹頭篾編制的花瓶,梅瓶形制,放眼望去,只見那瓶身通體透出秋夢一樣的墨紫,隱隱一嗅,似乎從中泛出少女一般的體香。“妙,妙!”趙掌櫃近到桌邊,小心捧起竹瓶,讚不絕口。
“紫竹,頭篾,油桐浸,檀香薰。此瓶形可萬年不變,色可千年不退,香可百年不消。可謂竹器中的絕品,要說用來作為貢品,恐怕亦不為過吧?”佬爺他爹手指竹瓶,對趙掌櫃一字一頓地說。
“是啊,單這紫竹頭篾即頂極上品中的極品,再經過如此工序和黎家這個名號,這對竹瓶若經時日,其價不可估量。”趙掌櫃摩挲著光潔的瓶身,眼睛片刻不離地盯著竹瓶,愛不釋手地把玩道。
“明人不說暗話,出個價吧。”過了會,趙掌櫃小心翼翼地放下竹瓶,轉過臉來,看著佬爺他爹,狠心咬牙說。
佬爺他爹哈哈大笑:“你趙老闆識得了物,但未必識得了人。我兒到漢口求學沒少麻煩於你,你對他的照顧我自然亦是銘記於心。更何況那雄黃於你不辭而別,你又隻字不提索要那筆重金,就這份情誼,只當我黎某不識得嗎?趙掌櫃太小看兄弟了!今天,這物什是我專為老兄備制,萬望不要推辭。”
“黎兄果然豪情,只是總覺受之有愧呀。”聽得佬爺他爹如此一說,趙掌櫃心裡自是欣喜不已。看看已近午飯時分,忙起身說道:“既如此,老弟收下了。今略備薄酒,為老兄洗塵,晚上另有安排。來,來,我們邊吃邊聊。”
來到餐廳,酒菜早已擺好。賓客入座畢,酒過三巡,佬爺他爹道:“每次來,總是叨擾,晚上就不勞煩老兄了,我與起重兄弟去見見犬子子傑。”
“這又哪裡話來,客氣了。至於見子傑,我來安排。”趙掌櫃頓了頓,故作神秘道:“晚上可有個好去處,去了才算真正洗塵。”
“啊!”佬爺他爹問道:“什麼去處?”
“天機不可洩露,到了那裡,老兄自然就知道了?”趙掌櫃賣起了關子。
飯畢,見趙掌櫃多次與下人耳語,知有諸事纏身。佬爺他爹遂對趙掌櫃合掌一揖:“承蒙老兄盛情款待,既然晚上有局,下午我與起重順便四處走走。”
“甚好,甚好,只是晚上早些回來。”趙掌櫃把我佬爺他爹送至店外,持意叮囑道。
第四章 茶樓外 仗義劫囚車
真是今歲不同往昔,光陰似水流年,這半年未經漢江碼頭,岸上行道上新年氣象尚未消散,路人盡皆面有喜色,讓佬爺他爹感慨頗深。只是不知何時,陡然之間,行人中乍然多出一些異樣皮色的外鄉人來。那偶爾穿行人群中的洋人,讓佬爺他爹心裡蕩起了許多的不平漣漪。待得進到老街的一個道口處,尋得一處茶館,佬爺他爹便與伍起重閃身走進,順著木梯,上得樓上,有意喚來兩盞濃茶,一者權作消除些腹內酒氣肉膩,二者也為消解心裡的忿懣之氣。
茶過三巡,味便吃得有些淡了。佬爺他爹正待叫茶保付帳離去,卻陡然聽見樓下震天的響起鑼鼓開道的嘈雜聲。不由止住舉措,近得琦窗向下俯望,不徑意間,只見那樓下本自清冷的路面,這時早只佈滿擁擠的人群,把那狹窄的街道,直圍得水洩不通。正驚詫時,在人們翹首觀望間,一輛囚車在官兵引帶下,緩緩弛近樓前。
亂哄哄你推我攘一陣喧囂,待那如織一隊官兵行至樓下,佬爺他爹向下一瞧,方才看得明白:只見在官兵的護押下,那被羈押在囚車內的中年男子,臉色清癯白晰,渾身血跡斑斑。一眼望去,便知此人受盡皮肉之苦,久經**。行進中,那人見路旁行人駐足,忍住傷痛,仍不時亮起嗓門,高聲呼叫:“打倒封建帝制,革命萬歲!”慷慨之聲,裂雲穿帛,令旁觀者無不唏噓動容。
正在眾官兵趾高氣揚,押著人犯在街上招搖穿行間,囚車近得茶樓處,人群中突然出現一陣旌動。緊隨著,幾條蒙面漢子,迅速輒出大刀長棒,從人牆內跳出,大吼一聲:“要命的讓開!”眾人一聽,大驚,果然“嘩啦啦”地避得開去。蒙面漢子一見,再不答話,舉起手中傢伙,徑直撲向囚車。
官兵一見,頓時猝不及防,嘴裡高叫道:“有劫匪,有劫匪!”腳下現出一片慌亂,紛紛聚向囚車,緊緊護住。那騎高頭大馬在前開道的官兵一見,趕緊調轉馬頭,強作鎮定地對腳下官兵喝道:“慌什麼?看好囚犯,趕緊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亂匪給我拿了。”
押解囚車的官兵一聽,穩住陣腳,見來者人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