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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昨晚……
裴寧不停按揉著微微刺痛的太陽穴,在一片混亂中嘗試著回憶昨夜發生地事。
裴寧的臉突然變得通紅,揉著太陽穴的手地動作突兀地停了下來,他瞪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蓋住下半身的被子,似乎不敢相信昨夜發生過的事實。
他竟然……竟然和秦莫炎……
裴寧知道自己的酒品,雖然很容易醉,但就算再醉總還是能留有一份神智,所以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他記得一清二楚,甚至連細節都不曾忘記。
昨夜雖說是秦莫炎先吻了他,可是他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認真反抗過,甚至可能是因為對陸以航的報復心理而隨波逐流,放任秦莫炎對他作為。甚至,到後面還接著酒精的作用大膽誘惑秦莫炎。
裴寧的拳頭用力敲在柔軟的床鋪上,右手捂住臉,心中閃過一抹後悔。
他竟然這麼稀裡糊塗就和秦莫炎發生了關係,就算為了報復陸以航他也不應該這麼糟蹋自己,也糟蹋了這段才剛開始的友誼。
他只是想和秦莫炎做朋友,奈何兩人現在的關係卻是怎麼也無法成為朋友,因為昨晚的事。就算今天過後又將開始新的一個三天,就算秦莫炎那時候不會記得昨夜發生的事,他自己心中卻是再也無法將秦莫炎看做是普通朋友。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已經發生過了,就算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也不例外。
和誰一夜情都要好過和秦莫炎一夜情!裴寧的心中無比悔恨。
“阿寧,你醒了啊。”就在裴寧面色陰晴不定的時候,秦莫炎推開門,看到裴寧已經醒來,面上完全沒有一絲尷尬,很自然地關切問候。
“昨晚的事……”裴寧斟酌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
“阿寧,你昨晚宿醉,頭一定很痛,我去幫你拿醒酒茶。”秦莫炎半依靠在門框上,昏暗的光線讓裴寧看不清秦莫炎此時面上的表情。
那種相似的關切讓裴寧心中一顫,陸以航曾經也是這麼溫柔地對待他,讓他沉迷於這一份溫柔中難以自拔。有了陸以航的教訓,他如今再也不敢相信這種不一定是真實地溫柔了,更何況他和秦莫炎相交甚淺,根本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所謂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也不過如此。
“請等一下,讓我把話說完!昨晚的事我很抱歉,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裴寧一咬牙,一口氣將所有的意思表達出來。
所謂快刀斬亂麻,昨晚的事在裴寧看來就是一場意外。
秦莫炎揹著裴寧的身體很明顯一僵,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裴寧的話,繼續往外走去:“我先去給你拿醒酒茶,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裴寧想要叫住秦莫炎,奈何秦莫炎已經先一步離開他的視線拿醒酒茶去了。他有些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拿過床頭明顯是為他準備的新衣服穿戴起來。
他昨天穿的那些衣服被揉成一團散落在地上,上面還帶有刺鼻的酒味,以他的潔癖,根本穿不上身。
不過,秦莫炎又是怎麼知道他穿衣的尺寸的?這些衣服和他實在合身的過分。
裴寧帶著這樣的疑慮將自己收拾乾淨穿戴完畢,又去浴室梳洗了下,等他再度回到臥室的時候,秦莫炎已經捧著一杯醒酒茶等候在那裡。
落地窗前的窗簾已經被捲起,燦爛的陽光照亮整個房間,也為秦莫炎臉上蒙上一層薄薄的光暈,讓裴寧看到秦莫炎之後有那麼一瞬間恍惚。
裴寧不得不承認,秦莫炎是他遇到過——對他而言外表最有魅力的男人,這一點連他曾經一直深愛著的陸以航都比不上。
“先把醒酒茶喝了吧。”秦莫炎將茶遞給裴寧,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裴寧默默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在秦莫炎對面坐了下來。
“秦先生……”
“叫我莫炎。”不知為什麼,秦莫炎對於裴寧對他的稱呼很是執著。
“秦先生,我們昨天才第一次見面,那麼稱呼實在有些、有些過於親密。”裴寧現在實在喊不出莫炎二字,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剛才說了,昨天我喝醉了我們才會……能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已經發生了。”秦莫炎用平靜到異常的聲音回應著裴寧。
“那只是一場意外。”
“但也是現實。”秦莫炎盯著裴寧的雙眼,無比認真地說道,“阿寧,就算你認為那是意外,但我確實是認真的。”
裴寧對於秦莫炎的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