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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吹入涼亭,裴扶墨衣袂偏飛,他神色並未動容,也未曾開口說話。
江絮清按著他手背的力道不知覺加重,緊張地道:“我若說,我不喜歡裴幽,你信嗎?”
前世在宮宴那日,裴扶墨曾言說要娶她為妻,她那會兒覺得自己壓根就不喜歡裴扶墨,也受夠了周圍所有人都將她二人湊成一對的感覺,許是叛逆心理上來,她便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裴扶墨紅著眼追問是誰。
她開始不回答,他偏緊纏著不放,無奈下她只能胡扯地說喜歡裴幽,得知後,裴扶墨當時沉了許久許久,最後還是控制住自己,咬牙說祝她幸福,便也與她冷戰了幾日。
可前世冷戰過後,裴扶墨分明沒有真的與她遠離,沒過幾日又和好如初了。
為何重來了一次,他的態度如此冷淡了?
江絮清還拉著裴扶墨的右手,他手背冰冷,毫無溫度,那股冷意像是傳入了她的體內,許久沒等到他的回話,江絮清覺得涼意也透入了她的心裡。
“嗯,我信。”
他輕聲回答,江絮清臉上漸漸浮起了笑容。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願意跟我和好了麼?”
裴扶墨緊抿著唇,毫不留情地將江絮清牽著他的手抽開,“從沒有爭吵過,何來的和好?”
“若沒其他事,我還要帶兵訓練,先走了。”
當他墨色的衣袍從涼亭臺階曳過,身影消失不見後,江絮清這才回過神來。
他竟真的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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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命案經過幾日的詳細調查,最終確認是失足落水而結案。
晉安帝經過幾日的悲傷,也漸漸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只傳令下去給四皇子風光大葬,送他最後一程。
日子一連過去了幾日,裴扶墨幾乎每日都在左軍衙署,忙得不曾歇腳,江絮清也實在沒得機會去接近他。
掌燈時分,屋內燭火搖曳。
江絮清托腮坐著冥思苦想。
從前怎麼沒覺得裴小九這樣難接近呢?
自打她記事以來,裴小九就是與她相處最久的男人,他大她三歲,從小他就牽著她到處去玩耍,爬高牆,挖地洞,爬樹摘果子,只要是孩子玩鬧過的,還是普通孩子不曾接觸的,他總是會帶著她。
就連兄長幼時也曾抱怨過,說裴小九興許才是他。
他都沒機會與自己的親妹妹那般親近。
裴家與江家關係密切則是因鎮北侯裴玄與她父親幼時相識,少時便是摯友同窗,二人一文一武,維持了多年的友誼,兩家孩子出生後仍舊走的親近,她與裴小九便也這般來往。
那般年少時純粹的時光直到裴扶墨十五歲那年,他與他的父親鎮北侯去往北疆歷練後才產生了變化。
也是在他離開的第二年,隆冬日裡,她一次與父親外出,路上忽然撞見一個乞丐摔倒江府馬車前,他身上衣料單薄,看起來好似許久沒吃飽了,也是瞧著可憐,江絮清拜託父親將他帶回了江府。
那人正是裴幽。
裴幽在江家以下人的身份住了兩年,父親看出他天資聰穎,認為非池中物,便親自帶著他學習,教導他,給他機會接觸從前望塵莫及的一切。
江絮清也因為這層關係,那兩年與他十分親近,將他當做大哥哥般對待。
直到裴扶墨回了長安後,一切發生了變化。
裴扶墨性子孤傲又霸道,且佔有慾極其強,他離開了三年回來後發現她身邊多了一個陌生男人,甚至與她那般親近,很是不滿。
裴扶墨執意讓她與裴幽劃清界限,不準與裴幽再來往。
那時她最是厭煩他這樣霸道還蠻不講理的性子,她想與誰做朋友那是她的事,他憑何插手?
許是生氣、故意與他作對還是其他,她不僅不在乎他嫉妒的感受,反而與裴幽愈發親近。
眼看著兩家父母都將她和裴扶墨看做是必定會成親的關係,江絮清越發不滿,便是宮宴那日與裴扶墨爭吵時,他說會親自去江府提親,只要成親了,那她便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她不高興他的霸道,就胡亂說了一句:“我喜歡的是幽哥哥那樣溫潤如玉,從不會強迫我跟誰一起的體貼男人,才不是你!要嫁我也要嫁給他!”
那時,她是第一次看到裴扶墨臉上出現了那樣受傷的神情。
現在經歷了前世的事,再回想起那些,江絮清只是後悔不已,當初為何沒有早日認清自